第208章: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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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去茶楼坐坐。”楚洛苡指了指不远处的小茶楼。
“嗯。”慕瑾川颔首。
他握住楚洛苡的手,步履沉稳而又缓慢。
楚洛苡心口不由得颤动了一下,有股暖流涌过,浑身发麻。
她不知道这么什么滋味,很陌生,又很舒服。
慕瑾川的手宽大而又温热,像一团火,似乎要灼进她的手心里。
两人来到茶楼,小二立刻张罗着询问喝点什么。
“一壶雨后龙井,一碟牡丹酥。”慕瑾川开口道。“好嘞,客官里面请。”小二将两人领到一楼宽敞的包间,便离开了。
楚洛苡眨了眨眼,疑惑的看着慕瑾川,十分不解。
他怎么知道自己爱吃甜?
平日无事的时候,她习惯喝雨后龙井,搭配牡丹酥。
除了流月跟牡丹,清风苑的其他丫鬟都不知道。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而慕瑾川像是未曾察觉似的,抬眸淡淡瞥向楚洛苡,唇角噙了一抹淡笑。
“王妃可是喜欢上本王了?“他语气轻挑。
“怎么可能!”楚洛苡不屑冷嗤,拈起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喜欢他?
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她才没那么傻!
“我可不是月司纯那个没脑子的。”她翻了个白眼。
也就月司纯会喜欢他。
冷冰冰的,凉薄冷漠。
慕瑾川心底惊起了一层波澜,有些不舒服。
真的不会喜欢他吗?
那她喜欢谁?
言祁?还是云尘?
一想到他们两个,慕瑾川眼眸眯了起来。
看来得想个办法把他们两个弄走!
省得整天在眼皮子底下碍眼。
就因为楚洛苡一句话,言祁与云尘已经被慕瑾川算计上了。
“师父在世的时候,司纯还小,他经常跟在我身后,单纯可爱,心地又善良。我一直把她当成妹妹。”
慕瑾川温声道,想起以前的事,他唇角勾勒一抹笑意,面上尽是柔和。
“你想说什么?“楚洛苡不耐烦。
她对楚洛苡的事情不感兴趣,更不想知道两人之间的事。
他们如何,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每每听到慕瑾川替月司纯说话,楚洛苡心里一阵烦躁。
“如果你心疼她,现在就走。”她指了一下门口。
“你这个女人……”慕瑾川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遇到司纯的事,她就炸毛。
“我不可理喻,嚣张跋扈,心狠手辣,铁石心肠,是吗?”楚洛苡脸色冷了下来。
慕瑾川:“……”
他无言以对。
楚洛苡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冷下来,寂静的有些尴尬。
茶楼不起眼的一处,两道目光直直的盯着这里。
“怎么回事?王爷跟王妃又吵起来了?“流月疑惑的皱了皱眉头,“王妃的脸色不好看呀。”
“是不是王爷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白术凑在流月身旁,紧紧盯着慕瑾川与楚洛苡。
流月怨恨的瞪白术一眼,责怪道,“肯定是王爷惹了王妃生气,说不定还是因为月侧妃。”
“怎么会因为月侧妃呢?王爷已经下令要撤掉月侧妃的身份。并且王爷对王妃那么好,你又不是没看到。”白术为慕瑾川辩解。
“巧言令色,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流月顿时怒气冲冲狠狠捶向白术,“王爷跟月侧妃那么多年的感情,又后悔了也不好说。别跟我坐在一起,我讨厌你。
白术:“……”
这怎么还搞连带呢……
流月起身便要去找楚洛苡,反对白术拉住。
“你别去,王爷跟王妃正在吵架,小心连累你。”白术提醒道。
“那你说怎么办?我就这么看着吗?“流月语气中带着怒气。
“我们先等等看。”白术耐着性子道,汗颜不已。
真不愧是王妃的贴身丫鬟,跟王妃一个脾性,暴脾气。
正在争执间,流月无意间瞥到楚洛苡,发现她脸上怒意已经消散了。
“欺,王爷把王妃哄好了?”她诧异道。
白术也紧忙看去。
慕瑾川深深叹了口气,“我跟你解释了多少次,司纯于我只是妹妹,更何况当初师父为了救我而去世,我怎能对她不管不顾?"
“所以呢?”楚洛苡冷哼。
就因为她是恩师的女儿,就能为非作歹,不分是非?
要是有这么好的事,她也去救个人。
“我之前的确对她纵容了些,也是因为我对她不甚了解,以至于让她犯下这么大的过错。”慕瑾川耐着性子解释。
慕瑾川缓了缓,抬眸看向楚洛苡。
她面容娇艳,灿若桃花,那双眸子如那山间的泉水般,澄澈而又煜煜发光。
“她犯错,我定然不会包庇,尤其与你相关。”他缓缓道。
语序缓慢而又低沉,字字清晰,尽数落入了楚洛苡心口。
她蓦地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慕瑾川。
尤其与你相关……
“你不喜王府妾室,我也是一样。我会将司纯好生安置,自此以后,瑾王府只你一位王妃。”慕瑾川保证道。
“月司纯可愿意?”楚洛苡反问,嘲讽的笑了笑,“她可对你情根深种。”
“由不得她。”慕瑾川淡淡道,
“慕瑾川,你这是为何?”楚洛苡登时不明白,她似乎看不清楚他想做什么。
他将月司纯看的有多重,她一直都知道。
自她进府以来,便知道月司纯的地位不可撼动。
十多年的青梅竹马感情,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
更何况还有恩师这一层关系。
慕瑾川维护月司纯,她是理解的,只是看不惯罢了。
“月司纯对你一片情深,她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为了你?自我入府,她从未消停过。而现在你告诉我,要撤掉她的侧妃之位,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我不是傻子,你这些话根本搪塞不了我。”楚洛苡沉静开口,美眸静静看着慕瑾川,冷静到了极致。
她向来是理智的。
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会权衡利弊,分析利益。
而慕瑾川这一举动,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若我说,只是为了你呢。”
慕瑾川坦然。
漆黑深邃的眸子望着她,似乎要看到她心里。
“轰”的一声巨响,仿佛有道闪电自脑海里划过,随之而来的是震破天际的雷声。
楚洛苡难以置信,捏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
长睫颤动,那双明亮的清眸微闪,面容神色微变,心里却惊起了偌大的波澜。
慕瑾川说为了她……
她心口触动了下,有股异样的情愫涌动。
楚洛苡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强忍着压了下去。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许久,楚洛苡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我十分清楚。”慕瑾川缓缓开口,面容俊美非凡,五官棱角分明,深刻凛冽。
“这个……”楚洛苡咬了咬唇,脑海里飞快思索着,手指紧紧捏着茶盏,几乎要捏碎似的。
缓而,她笑了笑,道:“这话我当做没听到,你也当没说。咱俩还是最好的朋友。”
语气轻快,云淡风轻。
慕瑾川剑眉微蹙,解释,“我没有……”
“好了,不用说了,喝茶吃点心,听书。”楚洛苡直接打断慕瑾川的话,为他倒了盏茶,将点心碟子往他手边推了推。
怪不得她一直觉得慕瑾川有点奇怪,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看来以后要给慕瑾川再开点清心寡欲的方子。
不管慕瑾川如何说,她日后是要离开瑾王府的。
天大地大,何处都比瑾王府要清闲自由的多。
这时,说书人从二楼出来了。
他一袭青衫,站于二楼案前,案上摆着一块棕黑色的醒木。
“啪!”
一声清响,茶楼嘈杂的声音顿时消失。
"那日说及瑾王妃楚洛苡,咱们继续。”说书人声音清晰朗落。
一字字落入楚洛苡耳中,
她不由得诧异。
瑾王妃楚洛苡?
那不就是她?
她有什么好说的?
正在疑惑间,说书人的声音逐渐响起。
“不得不说咱们的瑾王妃有手段,不仅逼着楚侯爷求来赐婚圣旨,还顺顺利利嫁于咱们的瑾王殿下。瑾王是何等人也?圣上最宠爱的王爷,英俊不凡!”
听到这里,楚洛苡疑惑更甚,她逼着楚胜求赐婚圣旨?
她怎么不知道?
楚洛苡询问的看向慕瑾川。
慕瑾川颌首,供认不讳。
当初的确是楚胜求来的赐婚圣旨,而他也的确需要个蠢笨的王妃,便应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大婚之夜他听司纯的贴身丫鬟禀报,楚洛苡要她离开王府,再加上司纯哭哭啼啼,一时乱了心神。
还差点失手杀了她。
想起来慕瑾川颇有些庆幸。
楚洛苡才不相信,虽然原主没给她留下赐婚之前的记忆。
但就凭着原主在侯府的地位,楚胜怎么可能为了她去求旨赐婚,更何况,她穿过来的时候,可是差点被慕瑾川掐死。
这个仇,她还记着!
若非她懂医术,估计现在就没命了。
想及此,楚洛苡对慕瑾川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好感瞬间下降到了最低点。
说书人还在继续。
“话说月侧记为瑾王心上人,温柔贤淑,待人和善,堪为瑾王府主母。而咱们的瑾王妃刚入府,便要除去月侧妃。”
他这话还未落,茶客们忿忿不平。
“这楚洛苡凭什么?我听说月司纯还是瑾王恩师的遗孤,她不就是丞侯府嫡女?除了身份,还有什么能压过月司纯?”
“你不知道了吧,楚洛苡有手段,据说前段时间的百花宴,她可是瑾王护到心尖上的人。”
“呵,她楚洛苡算什么?月侧妃端庄贤淑,瑾王没眼光。”
“像她这种心狠手辣,奸诈狡猾的女子,就应该被休掉。”
周围尽是茶客为月司纯抱不平的话,句句落入楚洛苡耳中。
她心里冷笑。
月司纯还真是有手段,把茶楼的说书人都收买了。
慕瑾川面上不好看,冷冷瞥向说书人。
周围温度骤降,明明是和煦的春日,竟透着冬日的严寒。
缓而,说书人感到透心的寒意,不由得瑟缩。
怎么回事?
今日天气也不错,怎么有股子凉风。?
“你的侧妃还真是温柔贤淑。”
楚洛苡冷笑,不悦道。
慕瑾川抿了抿唇,解释道:“我派人去调查看看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自己不清楚?”楚洛苡没好气的问道。
“除了你那心地善良的侧妃,还有谁能散布这些谣言?“她冷声道,言语中隐隐夹杂着怒气。
甚至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生气的不是这些谣言,而是慕瑾川故意装作不懂。
他明明知道是月司纯做的,却不愿意相信。
就这么维护她?
方才还信誓旦旦的说着唯她不可,现在又想着月司纯。
果然是狗男人!
渣男!
楚洛苡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好几遍。
“我让白术去查一下,若是她做的,我定然会给你公道。”慕瑾川按着性子温声哄道。
自从碰到楚洛苡,他的性子不知道变了多少。
他何曾这般低声下气哄过女子?
楚洛苡哂笑:“我倒要看看你若查出来指使之人,倒要怎么处置?”
说书人的话断断续续传来。
“月侧妃多次忍让,冬寒之时,为使王妃消气,不惜长跪不起,甘愿受罚。说起咱们的月侧妃啊,那性情可真是温柔善良,平日里对王府下人关爱有加,广得民心。”
“广得民心?”楚洛苡顿觉好笑。
她还真有脸说出来。
就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当初她的贴身侍女芍药,生生被她灌了毒,若非她拖那么久,芍药何至于毁容?
以至于被送出王府?
茶客们才不深究那么多,说书人说的是什么,他们就相信。
说到月司纯身娇体弱,还要在寒冬之日责罚。
众人瞬间怒了。
“难道就没有人能责罚那楚洛苡?王爷也不管管,好歹月司纯是他青梅竹马,十多年的感情呢。”
“楚洛苡自入府,便将瑾王迷得神魂颠倒,他哪里能想得起月司纯?“
“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亏得瑾王能看上眼。”
他们的话愈加污秽,将楚洛苡贬的一无是处。
楚洛苡早已习惯这种话,本可以不在意,但一想到是月司纯散布出来,而慕瑾川还处处维护,她心里就一阵恼火。
正在两人争执间,说书人被掌柜叫走了。
“怎么走了?”
“这不是刚开始吗?先生怎么走了?”
一见到说书人走了,茶客们顿时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