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八章 绝望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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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罗闭着眼睛，他的脑海中，无数的信息闪过。
一轮又一轮奇特的异像出现在他的身后，有闻所未闻的红色圣山，有外星虫族的璀璨文明，有吞噬星球的恐怖怪兽在行星外围的轨道上漫游。
这些，正是恐怖女神经历过的事情，在此刻，以某种特殊状态，开始显现在圣子魔罗的身上。
这些异像不断的显化。
从最开始的红色圣山，一直到茫茫无尽的星系，一直到最后的水蓝色星球，纵横无数的星海之后，开始从他的身躯上扩散出灰色的雾气。
他的身后，陆续显化出一个有一个神明的虚影，这些神明形态各异，每一个又有其与众不同的特征，她们中大半分都是女人，只是神态上，各有各的特点。
或是红色长裙着身，脚下布满无数的骸骨，或是一身黑色表情邪恶，或是贪婪无比，或者是显露无穷的媚态。
这些神明似乎都出现在女神的周围过，他们的身躯有时大如星海，有时甚至不如普通人类的大小。
待一切的记忆流转完毕后，灰色的雾气终于将眼前的的魔罗完全覆盖。
它化成一个灰色的圆球竖立在上空，一阵阵雾气以圆球为中心，弥漫开来。
就在圆球形成的一刹那，以它为中心，蓦然间形成一个光环领域，随着雾气缓缓弥漫开来。
此时，
原初魂殿下方，一切已然成为焦土。
满目所见，尽是疮痍，凡有触及之物，皆是残垣断壁。
“圣子的真名，原来叫做魔罗吗？”
黑修罗推开覆盖在身上的石块，回过神后，从废墟中走了出来，他端详天幕良久，被一颗灰白之气缠绕的球体说震慑。
眼前的一切，让他心神震动。
他不曾想到，魔罗居然如此之强，而且再此之前，他刚诞生意识之时，还没有如此恐怖的智慧。
但是，在后面一场接着一场的盛宴之中，他的智慧也水涨船高。
“天空中的球体，便是进化的征兆吗？本来，我的咒印开一封印他的，若是他不听我的话的话，可是如今，却发生了我无法预料的变化。”
黑修罗面色顿变，他手中浮现的出的咒印一闪而逝，“果然，神明不愧为神明，无论是力量还是智慧都将我们这些信徒碾压的渣都不剩了，亏我还自以为能够短暂的控制住它，实在是痴人说梦。”
天空中的灰色领域不断展开，此时已经快覆盖住黑修罗，他不闪不避，伸出手去，去触摸那灰色的领域。
“无意识的恐惧中，会诞生怎么样的领域，大人，让我见识一下吧！”
黑修罗已经知道，自己准备的后手已然不管用，曾经，他信仰恐惧女神，如今，他开始信仰魔罗。
虽然，他之前一直和魔罗虚与委蛇，想要暗中控制住这股力量，可如今，看着逐渐复苏的恐惧之子魔罗，他已经没有那种念头。
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去对付眼前的魔罗了。
他，成长的太快了。
打消掉如此念头的黑修罗，将手探入领域，整个人进入其中。
霎时间，
一种熟悉的情绪重新从他心底涌现出来。
他似乎看到曾经平庸的自己，在御兽师的道路上受到的种种挫折，最后被学院逐出的身影，虽然他已经灭掉了那个学院，但是其中的记忆，他尚且记忆犹新。
他看到自己深爱的人，携着别人的手腕，一起走向婚姻的殿堂，自己内心的绝望涌现，他舍弃灵魂，与御兽融合之后，用强大的力量杀掉了所有的人。
他看到，曾经自己付出一切，却因为天资低劣，只能匍匐在天才御兽师下的身影。
而此刻，他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那个时刻，那个孤立无援的瞬间，那个软弱无能的躯体。
他看到一幅一幅，侵入骨髓的痛楚画面在他眼前闪过，他无能，他痛苦，他恐惧，知道最后，方才绝望！
“原来如此，这个领域为绝望，极致的恐惧降临后，整个世界便会陷入绝望之中，我终于知晓了您母亲的真名，绝望和恐惧母神——尤丽安！”
黑修罗在无尽的绝望中，似乎不断的堕落深渊，但是在某个瞬间，他突然从脑海记忆起来他信仰之人的真名，“信仰驱散恐惧，若我恐惧的是对您失去恐惧，若我绝望的是我失去对您的信仰，那么，我将不再绝望和恐惧，因为，您本就代表了最原初的规则，无人能出您之右！”
明悟了母神的规则之后，黑修罗终于从绝望中清醒，这领域的力量不强，还不足以杀人，但是他拥有的那种莫名的力量，即便是黑修罗，也不得不重视，强行让自己同过特定的方式从中挣脱出来。
“规则之力，恐怖如斯，连我，都不知不觉中招...”
黑修罗冷汗直流，直到现在，他方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年轻和愚蠢了，居然敢算计神明，如今想来，真的愚不可及。
圆茧内。
“我能感受到，母亲的规则在我的身体开始复苏了，她让我记忆起自己的名字，母亲，我不会让您消泯于世间的，我会让恐惧重新现于尘世，让无数人感受您的荣光，成为您的信徒！。”
魔罗的眼神中流露出恐惧，那是对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母亲的恐惧。
到他意识到恐惧之后，瞬间清醒过来，他看到自己处在一个神秘的灰色空间之内，远远不断的气体从他身上形成，顿时，一股绝望的气息开始蔓延。
轰隆隆——
顺着他清醒，天空中的灰色圆茧内的气压顿时增大，魔罗身体周围形成的实质化魂力，猛然迸发，将圆茧震开。
待一阵烟尘过后，魔罗从里面走出。
不过，现在他的相貌，比起之前，已经截然不同，他俨然变成了十七八岁的模样。模样极为俊朗，身材高挑，原本普通的黑色长袍已经不见，他的身体出现一个灰色的铠甲，翅膀从后背的空隙中伸出，整个人如同黑暗和光明的融合体一样，莅临尘世。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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