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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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娴儿早就腻了众人的寒暄。
挣脱江北歌的手，径直扑向秦晖月，“表姐。”
秦晖月无奈垂头，看向抱住她大腿的小人。
胡氏皱眉，赶紧上前想将江娴儿拉开，“娴儿不可以这样，没规矩。”
“不要，娴儿要同表姐在一处。”江娴儿躲开她母亲伸过来的手。
“这是澜州的孩子？”翁老夫人开口询问。
胡氏屈膝行礼，“正是，让老夫人见笑了。”
“怎会，孩子就该这样，活泼开朗些，小小年纪就端得老气横秋，不讨人喜。”说着有意无意瞥了眼秦晖月。
年纪大了，就会喜欢活泼有生气的孩子。
翁老夫人冲江娴儿招手，“好孩子，到我这来。”
江娴儿仰头看秦晖月，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似在询问。
“去吧。”秦晖月弯唇。
按辈分她还要叫这位老人姨祖母，只是翁老夫人自夫君过世后，便潜心佛学，不怎么爱露面了。
若不是老太君过寿，恐怕也难得见她一面。
小姑娘歪着脑袋想了想，才愿意放开手，走到翁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好。”小奶音脆生生的，别看人小行的礼却很得体规范。
她的小脸奶呼呼的，配上这脆生的声音，让人看了就高兴。
“真是个水灵的孩子，你叫娴儿。”翁老夫人下意识放柔嗓音。
小姑娘重重的点了点头，又奶声奶气的回答，“江娴儿，我叫江娴儿，只有亲近的人才可以叫我娴儿。”
童言稚语逗得众人一笑。
翁老夫人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将手上的镯子退了下来，递给江娴儿。
胡氏见状赶紧出声阻止，“老夫人这可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我喜欢这孩子，第一次见也没带什么礼物，就用这镯子做个见面礼罢。”
翁老夫人看着江娴儿圆嘟嘟的脸蛋，心中的欢喜愈加。
看着这孩子，就让她想起她表姐小时候。
晖月幼时也是这般，眼神清澈干净，很是喜人。
岁月不饶人，一切已不复当年。
容貌依旧，可眼神与从前却大相径庭了。
老太君看着翁老夫人手中的镯子，闪了下眼眸，“你竟如此舍得，这镯子可是意义非凡。”
确实意义非凡，这镯子虽然算不得一等一的名贵，可也值千金。
最难得的是，这镯子是一对。
现在一只在翁老夫人手里，另一只则在秦晖月手中，秦晖月手里那只，曾经的主人是已故的太后。
于翁老夫人而言，这个镯子很重要，它见证了她与她姐姐的姐妹情深。
“正因为这镯子意义非凡，才应该赠与娴儿。”翁老夫人眼神看向秦晖月。
“晖月代娴儿谢过姨祖母。”秦晖月郑重其事。
对于老人的用意她心明。
见秦晖月明白她的用意，翁老夫人露出满意的神情，“你们是一辈子的姐妹，要相互扶持，互帮互助。”
当年她祖母将这对镯子给她与姐姐的时候，也是说的这句话。
如今由她把这句话转告她们姐妹俩。
老太君见状不再多言。
“娴儿拿着。”翁老夫人伸手将江娴儿拉到近前，柔声细语。
小姑娘先是回头看了眼她祖母，又看了眼她表姐，得到同意后，才双手接过手镯。
“娴儿谢过老夫人。”小姑娘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漆黑纤长的眼睫还不停的扑闪扑闪。
看着就漂亮可爱极了。
“那现在可以叫你娴儿了吗？”翁老夫人打趣道。
小姑娘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圆脸上若有所思，小眉头纠结的拧起，“等我先问问祖母。”
江娴儿的稚语再一次逗笑大家。
不等翁老夫人继续打趣，一道通传声打破了和谐局面。
“姝公主驾到——”
老太君面色一凛，翁老夫人脸上神色也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好大的威风。
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公主，竟敢在这摆架子。
秦丽姝一袭紫衣，表情颇为桀骜，她的身后跟着两个宫女。
热闹的大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噤声，目光不由落在进来的秦丽姝。
两位公主发生口角一事早已传开了，姝公主被禁足，容妃降为贵人。
这才禁足几日怎么就出来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姝公主出言不逊，当着长宁公主和江家两位小姐的面，说江家六小姐没有家教。
江家可是皇后母族，姝公主是有多没脑子才能说出江家没家教这种话。
秦丽姝站定，面上堆笑，“丽姝见过老太君，祝老太君日月长明，祝无量寿。”
老太君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老身多谢姝公主。”
嘴里说着感谢，老太君却并未起身相迎。
听了北歌的叙述，她对这位姝公主越发的不喜。
娴儿再不懂事也轮不到她来说。
对江家出言不逊还不算，如今又在她寿宴上耍威风，很是令人讨厌。
秦丽姝顺着老太君的话，继续道，“今日丽姝来不仅是为了贺寿，还是来向老太君致歉的。”
秦丽姝这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在心中腹诽：蠢货一个。
哪有人在别人的寿宴上致歉的，又有谁致歉是这个态度。
这位姝公主真是有够没脑子的。
“哦？致歉？姝公主何出此言。”老太君装作不知。
翁老夫人移开视线，不愿多看秦丽姝一眼。
这孩子没救了。
姐姐若是看到这一幕，只怕要气得骂人。
庶出终究是庶出，上不了台面，就跟她那母亲一样。
兰心见她婆母摇头露出失望神色，心下了然，暗暗记下。
江娴儿还没忘记秦丽姝，见秦丽姝出现在自家里，吓得赶紧躲到秦晖月身后。
软乎乎的小手牢牢拽住秦晖月的袖角，带着委屈的哭腔，“表姐，娴儿怕。”
周围众人面面相觑，突然安静了下来，纷纷端起茶盏故作品尝。
好戏要开始了！
秦晖月笔直站着，气韵如水沉静，与之不符的是她眸如寒星。
只是一眼，她很快就变换了神色，唇角勾起清浅弧度，“娴儿莫怕，她是来向娴儿致歉的。”
“致歉？”小姑娘吸了吸秀气的鼻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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