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不想码字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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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你别太过分了。”秦丽姝气急败坏。
“我表姐如何过分了?”江淮站出来怒怼。
他早就忍不下去了,这人真的很讨人厌,不仅欺负他妹妹,还欺负他表姐。
老太君蹙眉,场面真是愈来愈棘手了。
她是长辈,又是主家不好出面,只能干看着。
秦晖月巴微抬,明眸扫过众人,火红裙摆浮动,笑意盈盈,“过分?要我细数你母妃曾做过的那些下作事吗?”
容妃不知廉耻设计父皇,这梁从开始就歪得离谱,所以才养出了秦丽姝这种阴险恶毒之人。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这不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短短一句话,却砸懵了众人。
整个大厅极为安静。
容妃的下作事?
是什么?
容妃平时端得如此贤良,她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简直是颠覆她们的想象。
众人纷纷支起耳朵,就等着长宁公主爆出皇家密事。
秦丽姝怒目而视,抬手指着秦晖月,“长宁你胡说八道,你敢污蔑我母妃——”
“你这手是不想要了,是吗?”秦晖月冷淡打断。
嗓音如常。
秦丽姝噤声,脸色瞬间青白交织,难看至极。
她讪讪放下手,不敢挑衅秦晖月,刚才秦晖月那句话,透着危险。
现场局面一触即发,翁老夫人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不成体统,规矩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这时秦丽姝才注意到翁老夫人也在,她赶紧对向翁老夫人行礼,“老夫人。”
换作别人,秦丽姝才不会如此放低姿态行礼。
但眼前的人是翁老夫人,是太后的嫡亲妹妹,太后去得早,父皇待翁老夫人如母。
若非翁老夫人不喜露面,她一定时常打扰,只望能在翁老夫人面前得脸。
这样父皇也能多看自己一眼。
翁老夫人没说话,只是状似随意地瞥了身边的老嬷嬷一眼。
老嬷嬷瞬间明了,连忙走过去,抬手给了秦丽姝一个耳光,打完这个耳光,嬷嬷又退回翁老夫人身边。
秦丽姝满脸惊愕。
多年来翁老夫人同她虽算不得多亲近,可也算厮抬厮敬。
翁老夫人这番操作将气氛推向沸腾。
果真是一场天大的好戏,先是长宁公主动手,再到江家小姐动手,这次更是不得了。
翁老夫人居然让下人打了姝公主。
“知道为何打你吗?”翁老夫人心中失望,面上却不显露。
这些靠手段生下的孩子,果然一个比一个不讨喜。
“丽姝不知。”秦丽姝直勾勾的看着翁老夫人,心里的不满到了顶点。
我这么尊敬你,你就这么对我。
被打了两巴掌的秦丽姝彻底失去了理智。
脸很痛很烫,肯定红肿了。
不仅是觉得疼,更多的是觉得自己脸都丢光了。
她计划得好好的,怎么事情却没有按照她计划那样走呢。
“身为公主该有的礼仪规矩都没有吗?这里是什么地方,今天又是什么日子。”
“这是护国公府,是皇后也就是你嫡母的母家,今日是老太君的寿辰,你就这么没规矩在这闹事,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坐在圈椅上的翁老夫人声音威压,“论辈分老身也算是你的长辈,你刚才说晖月没资格打你,老身可打得?”
“打…打得。”秦丽姝极力忍耐着。
她真的很想反驳,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这么做。
“谁教你在寿辰这种日子上门致歉的,你这是想致歉还是想闹事?”翁老夫人问她。
以前她总觉得孩子是无辜的,现在看来,即使你已经尽量平等的对待他们了。
他们总是不知感恩,总是妄想太多。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这句俗话果然不假。
秦丽姝支支吾吾回答不出话,额头上冒出细汗。
“不要再在这里扫兴了,回宫闭门反省去。”
翁老夫人不耐地叹了一口气,朝一旁的老嬷嬷看了一眼,“你亲自将她送回宫,送到皇帝跟前,让他好好管教。”
皇帝啊!别再心软了。
秦丽姝闻言只觉得腿一软,就要倒下。
不能到父皇跟前,父皇若知道她偷跑出宫一定会责罚她的,更何况送她回宫的还是翁老夫人,父皇只怕会更生气。
几乎是瞬间她想到了个好办法,装晕。
然而老嬷嬷直接上手扯住,不让她倒在厅里,架着她就离开了。
老嬷嬷曾在宫里当差,就在太后宫里,太后故去,宫女年纪到了就会被放出宫。
翁老夫人知道这位嬷嬷曾在姐姐宫里当差,就将她留在了自己身边。
这位嬷嬷见多了宫内的尔虞我诈,秦丽姝的小心思哪里又瞒得过她。
她才不会让秦丽姝继续闹下去。
这场闹剧最后在翁老夫人的介入下恢复了平静。
柳氏赶紧出来活络气氛,“府里的厨房最近新得了一糕点方子,做出的糕点甜而不腻,大家不妨尝尝。”
众人自然不会驳柳氏的面子,纷纷附和。
胡氏也跟着开腔,“距离开宴还有些时间,不如让小辈们出去走走,花园里桃花开得正好。”
“极好,让她们出去逛逛说说女子间的体己话。”说话的是鸿胪寺李大人家的夫人。
“就是,到底年纪小坐不住,走走也好。”附和声此起彼伏
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太君的寿宴,京都众多世家子弟也来了,不让小姐们出去走走怎么行。
看完好戏,也不忘了目的。
“祖母,姨祖母,晖月带娴儿先去换套衣服。”秦晖月欠身。
“去吧。”翁老夫人点头,面上一派慈祥长辈的模样,跟对秦丽姝的态度完全不同。
老太君跟着颔首。
小姑娘还没从刚才的闹剧中回过神来,木然的被秦晖月牵着离开大厅。
江北歌见状快步跟上。
江家下人引着秦晖月往江娴儿的院子去。
回到院子,江北歌卸下脸上的伪装,“秦丽姝实在是太过分了,竟敢在祖母的寿辰上闹。”
秦晖月没回她,而是坐在榻上,淡淡地瞥了江北歌一眼,红唇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冷笑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