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算账在秋后的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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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是为爱情的伤感，似乎那个男人此时成了一种姬韵韵与许弋君之间情谊的一种媒介。
俩人各自心里很难分清这是一种什么情谊。
按照常规小说里或者电视剧里，情敌应该“啪啪”打起来，或者当众撕起来。
在这个小小的化妆间，却分享着秘密与心事。
许弋君只跟姬韵韵讲了，那天，她出院，给宋光明打了电话，约了一个见面的地点。
然后，许弋君转身，去了路边的一个五金店，买了把裁刀。
宋光明那时已接到消息，准备逃亡，大屏山机场将是他在琵洲生活里的终点。
不知道宋光明怎么想的，在逃亡的路上，很多人打进的电话，他都不接了，正要扔掉原电话，启用备用电话的时候，接了许弋君的。
一个用暴力征占过别人的狂货，也许完全没把对方当成一个威胁？
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宋光明怎么想了，他在为保一条对这个世界毫无意义的命在监狱里焦头烂额。
果真，宋光明在与许弋君定好的地点，停了车。
许弋君那天，穿的很随意，有些居家的外套，站在寒风里。
宋光明坐在后座，匆忙一开车门，居然闻到了前方许弋君身上被风吹来的医院的味道。
这味道，或许让宋光明笃定了这个女人毫无威胁。
许弋君躬着身子上车。
宋光明还记得，他还往另一边没打开的车门挪了挪，方面许弋君上车。
挪了位子，还没坐定，宋光明先是觉得许弋君往自己怀里塞了个什么。
冬日阳光，透过车窗，舔着刀刃，发出一闪。
宋光明低头，心下闪过一丝疑惑：什么东西明晃晃的？
拔出来，带着血，第二刀捅上，宋光明才发觉：
眼前的这个女人在拿刀子捅自己！
可能第二刀比第一刀熟练，许弋君攥着刀把，转了转，使劲划了划。
宋光明才觉得一阵剧烈的疼，扩散到外套的外沿。
他大叫。
晚了。
许弋君都已经拔出了刀子。
宋光明见自己的血从拉链里漏出来，满车厢是。
开车的那人都吓傻了，大喊：“光明，你没事儿吧？！那女的怎么你了？”
因为事发毫无征兆，许弋君走到小广场喷泉边都把刀洗干净了，宋光明的喽啰还在慌张着是先去医院，还是先去机场。
宋光明未扔的原电话响。
喽啰接起来。
“光明，你妈跳楼了。人没了。”喽啰机械答。
俩人在车厢呆住了。
穷途末路了。
医院是顾不上了，胡乱逃窜，给这俩人一种虚幻的生机。
这个年代，要饭抓捕，不是件难事。
何况，宋光明感觉一坨热乎乎的东西滑到了内衣上，重力作用下，要滑出外套。
宋光明像是哭了。
发出不明的嚎叫，抱住肚子。
肠子流出来了。
俩人在机场停了车，一个架着另一个，浑身是血，吓得乘客滋哇乱叫，四处闪躲。
穷寇完全没脑子考虑这样的情形，简直是自投罗网。
地勤叫了安保。
安保将跑路的两人围住。
宋光明和喽啰还往外掏护照。
护照名和通缉令上的名字还挺统一，身份编码也一致。
这场荒谬的逃亡像是自首。
令宋光明最不解的是，他似乎听见对方讲了句：
“这是假护照。”
宋光明脑子闪过一丝绝望中的侥幸：这不会是做梦吧？怎么处处透着一股荒诞？
一直拼命往外流的肠子，提醒他，这是真实且正在发生并将持续发生的事情。
因案件还在整理阶段，网上有好事乘客上传的宋光明机场逃亡片断，被屏蔽。
姬韵韵没看到。
很多本地人都没看到。
许弋君口述了她参与的那部分，剩下的，也是她从网上视频没被屏蔽的时候看到，此时转述的。
姬韵韵瞪着眼睛，目不转睛，饶有兴致地听许弋君讲完，叹了一声：
“妙啊！”
许弋君见姬韵韵这个反应，好奇地问：
“没吓到你？”
姬韵韵吭哧吭哧笑了两下，却问：
“哎？你怎么没直接抹了他脖子？”
许弋君皱眉想了想：
“未免太便宜他！还要让他接受法庭的审判！”
姬韵韵猛烈点头：
“也是，这烂货罪名多了去了。那天，他居然还抽我一甘蔗！他妈的！我应该开车撞飞他！”
许弋君听了发笑：
“你知道吗，你跟我讲宋光明护照被换，但他一开车门，我见到他手里拿着护照的时候，居然觉得他很滑稽，滑稽的我差点笑得捅不下去。”
姬韵韵没所谓的语气：
“没事，没事，多捅几下，总有几刀扎到他。”
许弋君沉浸在那天的回忆片段里，思索着：
“哎，特别奇怪，我捅了他，刀子上都是血，我手上也是血，在喷泉边洗刀子，居然没人害怕，也没人报警。”
姬韵韵一愣，也思索了半天，突然用了嘲讽的语气：
“那是因为，在人的惯性思维里，女人没有杀戮能力。而且，你长得甜美可人。别人见你浑身是血，只会认为是你受伤。”
许弋君瞪大眼睛，连连大叫：
“就是这样！有个大姐抱着孩子走到喷泉边，还问我，要不要创可贴！”
姬韵韵一下躺在椅子里，似是舒坦：
“妙啊！宋光明没被一刀刀凌迟，还他妈上诉，这狗真是要感谢法治社会。”
许弋君这才有点后怕：
“他现在不供出我来，难免以后不。为了求生苟活，这混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姬韵韵呼地一下坐起来，似是极度兴奋，朝许弋君神神秘秘：
“放下吧，他不会的！”
许弋君觉得不对劲：
“你怎么知道？”
姬韵韵哈哈大笑几声，透着无法掩饰的得意：
“他拿甘蔗抽我那次，我见到一个黄毛女的站在他旁边，我只觉似是熟悉，模模糊糊觉得在哪里见过。哈哈哈，启纶后来告诉我，那是他曾经的站姐。”
许弋君懵了：
“跟宋什么关系？”
姬韵韵咬牙切齿：
“先听我跟你讲这站姐！我说她怎么似是眼熟似的！原来她蹲日化公司偷拍启纶，后来直接在琵洲租了房！经常跟踪我！有时我出门短暂逛一下，她都明目张胆跟着我！而我完全不知道！”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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