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他易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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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尘仰起头,看着坐在椅子上淡然品茗的二人,眸中的怒火愈发浓稠。
他们简直不把他当人。
他咬了咬牙,对着他们啐了一口吐沫,可惜距离太远并未触及二人分毫。
“你们到底想怎样?”
木清雪左手轻轻搓揉了下左耳垂,眸光闪过一丝狡黠。
对于这种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而言,无视要比逼问更让他煎熬。
因为他猜不出他们究竟如何对待自己。
也不能忍受自己被别人随意当成透明人。
他们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当他们心理防线逐渐降低,再去审问真相要比之前要容易的多。
江朔淡淡瞥了一眼身旁的墨袍男人,摩挲了一下指腹,“十三。”
十三用近乎崇拜的眼光看向他,凑到他的面前,听凭吩咐。
江朔附耳低语几句,十三面色一冷,旋即便走到姜尘面前蹲了下来。
姜尘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十三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扫了片刻,便见那下巴处露出一层破皮,他伸手撕开破皮,“哗啦”一声,附着在脸上的人皮面具登时掉落下来,露出一道骇人的疤痕。
墨袍男人们:原来他易容了!
江朔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木清雪早就知晓,所以并无惊讶,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啧,终于见到你的真面目了,姜蛊师。”
姜尘恨不得咬舌自尽,也不想被人侮辱。
可还没等他反应果然,十三捏住他的下颌,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布团塞进了他的嘴巴。
黑布团的味道怪异,让他体会一种吃了屎的感觉。
“唔唔!”
拿走这个东西。
呕。
他想吐却又吐不出来,黑布团塞进了他的喉咙深处,令他忍不住作呕却又只能生生憋回去。
一张脸被憋的通红,像极了便秘的模样。
“本座劝你不要选择咬舌自尽。”
江朔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冬日深潭的冷意,光是听到声音便能让人胆寒。
他从怀里掏出一堆药瓶,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堆放在他面前。
“这瓶子里装着很多种毒药,万一你没死成,本座可就一瓶一瓶的试了。”
他淡淡说道,好似做这些事不是什么骇人之事,而是平素与人赏景的惬意。
姜尘无助的瘫坐在地上。
他就知道这群人不会那么简单放过自己。
在被抓到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于他而言,皆是煎熬。
十三觉得他的表情还不够害怕恐惧,特意补充道:“我们北斗的毒很温和,不置死。”
姜尘原本涨红的脸白了下来。
北斗的毒药虽不置死,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黑漆漆的眸子里早已黯淡无光。
一失足成千古恨。
怕是他早就困在圈套之中了。
门外狂风呼啸得厉害,夹杂着冷意吹开房门,一道湖蓝色身影立在门前,冷笑了一声。
“呵呵,原来你也有今天。”
姜尘听到熟悉的声音,脑门嗡了一声,扭头便见门外走进一个中年女人,她穿着湖蓝色长衫,皮肤白皙,风韵犹存。
他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身子往后退了退,发出了绝望的呼喊,似是有话要说。
“唔唔!!”
江朔给十三使了个眼色,十三登时会意,将他口中的黑布团抽走。
骤然抽出黑布团,姜尘连连咳嗽,竟咳出了眼泪,连神智也有些恍惚。
女人的容貌与曾经那个鲜活的少女融为一体,他无法相信这个人是她,自问自答:“叶新,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拜你所赐,没能杀了我,是不是很后悔?”
女人走到他面前,抬脚踢了一脚他的胳膊,痛的他长嘶一声。
“啊——”
他无法挣脱两个墨袍男人的束缚,哪怕他现在想要指着这个女人破口大骂也无法做到,他只能绝望的陷入自我怀疑。
“不可能,我明明捅了你十刀,拿去练蛊,你、你怎么可能……”
他连连摇头,想要把这个女人的容貌从脑子里甩出去。
女人捏紧了拳头,眸中充斥着怒火,似是沉睡的狮子即将觉醒。
姜尘从这份恼怒中瞧出端倪,目光死死盯着女人的脸,质问道:“你不是叶新,你到底是谁?”
女人听到这话被气笑了,她缓缓蹲了下来,蓝湛的眸子里似有星空闪耀,“你不认识我了吗?”
蓝色的眼睛!
整个巫族除了叶新,只有叶岚有这双蓝色的眼睛!
姜尘满是惊讶:“是你,叶岚,你居然没死!”
怎么可能!
他与叶岚乃是师兄妹,但师傅将传承的千年母蛊交给了叶岚。
为了得到千年母蛊,他故意设计她与木存恩相知相遇,并在酒里下了药,让她被母族驱逐,失去了继任者的资格。
可就算如此,师傅还是没有把千年母蛊交给他。
就因为他不是巫族正统,师傅宁愿将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当继任者,也不愿意交给他。
他怎能不恨!
所以他与无间组织做了交易,将巫族所在之地供了出去,抓走了族人以威胁叶岚交出千年母蛊。
可她却说自己身上并没有千年母蛊,直到身死也没有吐露出半句。
他明明记得木家给她办了简单的丧事,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根本不可能!
他狠狠摇头,黑漆漆的眸子里全是不相信。
“不可能,我将你的尸体,还有木家从上到下搜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千年母蛊,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不可能!”
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脸,压下自己的愤怒,缓慢笑开:“其实我只是诈死而已,若不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我又怎会冒险现身。”
沉香的味道越来越浓,他的意识迷迷糊糊,仿佛见到了木清雨那张骇人的脸向他走了过来,一遍遍质问他为何要害他。
他惶恐无措的挣扎起来,口中不时愤怒咒骂着,“不是我害死你的女儿,贱人!是你,是你自己给她下蛊,她才死的!”
女人冷笑了一声,抬脚踹上他的脸,在他那张原就扭曲的脸留下了一道鞋印,混杂着泥土枯叶粘在他的脸上。
“我怎么会给亲生女儿下蛊,她根本不是死于蛊虫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