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就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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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从白记布坊转了一圈后跑了回来:“姑娘,真的没了,连布料也卖完了。”
木清雪耸了耸肩,“没事,我没打算买,就是来看看。”
“啊?”香兰疑惑地挠了挠头。
她往前走了几步,倏然想到什么,转身问道:“香兰,唐氏器坊最近可是出了新品?”
香兰睁大双眸难以置信地看向她,“姑娘你怎么知道?听说有一款名叫剑簪的暗器深受贵女喜爱,近日都卖空了呢。”
两人交谈中,倏然耳畔传来几道交谈声。
“哎哎,那说书人今日又来了,赶紧去抢位子,再晚就来不及了!”
“不知道那废物王爷和傻子最后是什么结局,我觉得应该和我猜的差不多……”
木清雪看着两个人与她擦肩而过,纷飞的大雪也拦不住吃瓜的群众。
她疑惑看向香兰,“什么废物王爷?”
香兰挠了挠头,脸颊红彤彤的,连说话也磕巴起来,“姑、姑娘,咱们、还是是、回去吧。”
“走,过去听听。”
木清雪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那两人去的方向跑去。
她倒要看看有什么好玩的事。
甫一走进茶楼,便见高台上坐着一个鹤发老伯,左手端着茶盏,右手拿着惊堂木,“咣当”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那废物王爷和辅国公的傻女一前一后回京,老皇帝这婚已经配了,又岂有退回去的道理?所以便将错就错,两个人就此成了一桩婚事……”
木清雪越听越觉得这个故事有些熟悉,四舍五入好像就是她和宸王啊。
果不其然,旁边桌子坐着几个锦衣公子,咬着花生喝着茶,时不时还议论几句。
“啧,没想到那废物王爷这么走运?”
“嘘——你不知道前些天,陛下亲自带着百官去了宸王府吗?京都城都传遍了,说宸王乃天定之人。”
“难道这话本里说的是真的?”
“还真不好说。”
声音不大不小的传了过来,木清雪忍不住扶额,她不过在晴雪阁宅了几日修炼净化之气,这外面就变了天。
说什么废物王爷如有神助,不仅身体恢复还与王妃强强联合,做了不少好事?
从人贩子手中救出孩童,给灾民送银钱和粮食……
她实在不敢想那个十岁就画出变态设计的某人是个温文尔雅的大善人。
就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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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偏院。
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将抱枕捏在手里,不停的掏着里面的棉絮,边掏边嚷嚷道:“好好玩呀好好玩,嘿嘿。”
她的脸上不复往日的精致,连头上也多了不少白发。
木清柔看着母亲这副模样,豆大的泪水滚落下来。
都是因为木清雪,如果不是因为她,父亲不会知道当年的往事,祖母不会厌恶她们,更不会让母亲因此疯魔。
她擦干眼泪,端着饭碗走了过去,“母亲,这是你最爱的糖醋里脊。”
苏氏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倏然像只炸了毛的猫,警惕地往床里缩了缩,“你不要过来,你是坏人!坏人!”
木清柔试探地坐在床榻边,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掉落下来。
“母亲,我是你的女儿清柔啊!”
“清柔?”她抬起头,一双眼睛在她的身上转了几圈,“不,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滚开!”
她猛然推开木清柔,将她推倒在地,饭碗也从手里滑了出来,“碰”地砸在地上。
“母亲……”
木清柔看着眼前疯魔的母亲,她像一头发疯的野狮子用牙咬着枕头,跪坐在床,两只眼睛死死瞪着她,像是在看一只跟她抢食的强敌。
这不是她的母亲。
她母亲不是这样的。
她的母亲是木家的当家主母,是苏家的嫡女,是世上最端庄文雅的女人。
才不是这个疯婆子!
木清柔痛苦地趴在地上,好半天也没从地上爬起来。
都怪木清雪,她不会让她好过的。
“母亲!”
木子绛推开房门便见房内一片脏乱,母亲疯魔撕咬床被,二妹趴在地上,哭得不成人样。
他将木清柔扶了起来,捡起地上的碗筷,耐心问道: “清柔,这……这怎么回事?”
木清柔委屈地看向母亲苏氏,“母亲她的疯病愈发严重,连我也不认识了。”
木子绛走到苏氏面前,诱哄着她乖乖吃饭,直到哄睡过去后,柔和的目光冷了下来。
见木清柔还在抬袖拭泪,他走了过去,安抚般拍了下她的肩膀,“母亲的疯病来得古怪,明日我便去请宁大夫为她诊治。”
“嗯,母亲的病不能再等了。”
年前靖王陪祖母回府时还询问了母亲,她故意以母亲受风寒为由搪塞了回去。
若是靖王知道母亲的疯病,对她生了嫌弃之意又该如何是好。
她倏然抓紧他的胳膊,声音里带了急切,“兄长,那件事你都处理干净了吗?”
“自然,为兄办事你放心。”
木子绛自然知道清柔对靖王的心思,他同苏家将赌注皆压在靖王身上,若是不能让清柔成为靖王妃,苏家便会放弃他们兄妹,改从苏家选个女儿送给靖王。
父亲向来以中庸为道,不偏向任何一个皇子,他百年之后倒是潇潇洒洒,却不曾为他这个长子谋划过。
若是失去苏家庇佑,他与清柔又如何自处?
所以他不得不为自己谋条出路。
“兄长,前几日宸王给木清雪送了好多珠宝首饰,你说他哪来那么多东西?”
她一想到那些晃瞎眼睛的珠宝,心里就嫉恨的不行。
那么大的夜明珠,就算在靖王府里也没有那等稀罕物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他托着下巴思索片刻,找到了一个最能说服他的答案:“这婚事其实就是让木清雪去给宸王冲喜,冲的好宸王也活不过几年,冲的不好可就是克夫,这左右都捞不着好处,陛下总要给些补偿才是。”
木清柔恍然大悟,声音里带了些许雀跃:“兄长的意思是说那些珠宝其实是陛下送来哄骗那傻子的?”
“清柔!”他伸出食指抵唇,示意她隔墙有耳,悄然道:“此事不必多想,靖王有信予你。”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木清柔打开信件,唇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