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神秘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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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万寿节过后,祁渊每日被迫上早朝,早朝结束,景帝便把五兄弟留在御书房一同处理政务。
景帝坐在正上方,下方摆放了五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一堆奏折,王爷们认真批阅奏折,那场景好像回到了儿时读书做课业的时候,气氛好不融洽。
直到景帝有事离开了御书房,齐王长舒一口气,悄悄戳了戳大腹便便的太子,询问道:“大哥,父皇这是何意?”
太子皱着一张肥脸,手中的奏折完全不知道怎么批。
齐王看了一眼他批的奏折:“……”
可能父皇真的是让他们辅佐太子吧。
坐在对面的靖王动作十分熟稔,批阅奏折跟赏花赏月一般,怡然自得。
只有靖王知道自己已经批累了,整整一周,兄弟们的奏折属他的最多,为了维持形象,他不得不故作轻松。
坐在他旁边的煦王已经趴在了层层叠叠的奏折里呼呼大睡了,靖王见父皇要回来了,赶紧戳醒这个蠢弟弟。
“父皇来了。”
“啊,哪呢!”煦王霍然惊醒,俊朗的包子脸赫然留下了几道奏折纹路。
反应过来还是在御书房,兄弟们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登时窘迫的垂下脑袋,闷闷坐了回去。
他一点也不喜欢批阅奏折,皇兄这么多,怎么也轮不到他做皇帝,批什么奏折,他只想好好做个潇洒王爷。
愁。
他四下转了一圈,见父皇还没回来,匆匆将奏折分到靖王桌上,把批好的奏折挪了部分过来。
这就是为什么靖王会比其他兄弟奏折多的原因,因为他一个人批了两个人的量,还用了两种字迹。
兄弟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可不相信父皇一点也不知情,既然父皇没有为难,他们自然也不会选择做一只出头鸟。
煦王把面前的奏折分好类,拿起笔装模作样的批阅起来,余光却是瞥在宸王身上。
皇兄让他没事多盯着点宸王,他不太明白一个病秧子有什么好盯的,但皇兄的话不能不听。
这一周他时常贪睡,可只要一醒来,就一定会悄悄注意宸王。
这两天他终于有所发现,宸王自从病好后,他明显能感受到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
以前他病殃殃的,不常与兄弟们来往,他们也从来没放在眼里,可若是细细想来,宸王拥有常人难以忍受的忍耐力,每次按时上早朝,批阅奏折,不管忙多久,都没见他皱眉、叹气、埋怨,事情做完后就转身离开。
他记得儿时,宸王弟弟不是这样的。
他调皮,爱闹,跟在他们身后叫哥哥,如果不是这几日相处,他其实都不敢相信,那是阿渊,比他小一个月的皇弟。
煦王的目光太过热烈,祁渊实在是被他盯得不适,无奈放下手中的墨毫,看向煦王。
煦王冲他咧嘴一笑,旋即扭过头去,躲避他的目光。
祁渊弯了弯唇角。
煦王人如其名,天生就如阳光般和煦,性格大大咧咧,有话直说,算是兄弟五人最单纯的存在,毕竟他是在母妃和兄长的呵护下长大,没有经历风雨。
儿时他是最爱折腾父皇的,那时他常会看到父皇对着画像叹气,画像里是几个总角少年,他们勾肩搭背,眉目间还有些相似。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父皇和他的兄弟们,曾经要好的兄弟因为夺嫡之争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只剩下父皇和一个七岁的康王。
若不是父皇把他们又聚在一起,他都要忘了以前和这几个哥哥一起背书,一起罚站,一起玩耍的日子。
或许父皇此举只是不想重蹈覆辙吧。
几人各坐一方,心思各异。
直到景帝朗声大笑着走进御书房,才把五兄弟从神游里拉了回来。
“皇儿们辛苦了,今日边疆传来捷报,陈将军一战退敌军,朕心甚悦。”
众皇子齐声恭贺,说得景帝心花怒放,奏折还没批完就让几人回去了。
景帝挨个翻阅了他们所批的奏折,在看到太子的注解时叹了口气。
他这个太子好吃懒做,不堪大用,每次替他批阅的奏折都需要重新批阅,不仅没能替他分担,更是让他多次急火攻心。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违背祖制,将靖王留在京都。
他拿起两份字迹不同,处理方式相似的奏折,眸中晦暗不明。
虽说这五个皇子里,才能最突出的是靖王,但靖王行事狠辣,私利过重,心胸并不宽广,若是继位,恐怕除了煦王,其他三个兄弟皆会命丧黄泉。
想到这儿,景帝猛咳了一声,溅了一手背的血。
这些年过于操劳,身体负荷不起,太医让他安心静养,可一想到这几个孩子,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太子无用,靖王心狠,齐王和煦王只比太子好一点,宸王常年被疾病所累。
这也是他迟迟不废太子的原因。
用绣帕擦掉手背上的血,他的目光落在那一份平整的奏折上,嘴角微微上扬。
渊儿处事果断、恩威并施,确实比靖王更适合坐上这把龙椅,只是他志不在此这么多年不仅与他保持疏离,也没有像靖王和太子一般笼络大臣,在朝堂上根本没有助力。
以前顾念渊儿的身体,他才将心思搁置,可现在渊儿已然无碍,又将政事处理妥帖,他怎么舍得放他离开。
这五兄弟间的暗潮涌动他心知肚明,趁着现在身体还能撑着,重新给朝堂洗牌,也给他们几个寻一条出路。
景帝放下奏折,起身走到旁边的书架上,从暗格里拿出一卷画像,正是当年他与兄弟们年少时的场景。
只可惜时光蹉跎人心,兄弟几人早已化为尘土,只有那个比他们小了多年的康王因年幼没有参与夺嫡之争而逃过一劫。
他的手抚摸在画像之上,停顿了片刻,口中低语了几句。
将画像重新放回暗格,而暗格里,还藏着两卷微微泛黄的画像,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
景帝的目光落在画上,久久没有移开。
他大概是老了,有些事再不做就来不及了。
“暗五。”
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道黑影,单膝跪地,听凭吩咐。
“朕有一事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