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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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子尚书令：“……”
好一会儿，她长呼一口气道，“原来如此，感谢陛下百忙之中鸽臣等一次呢。”
江商扬起一个符合英明皇帝的笑容。
挂掉视频，江商撒手，那肥鸽非常知趣的飞走了。
作为一个三百岁才算及冠能亲政的皇帝，她实在没什么相亲的欲望。
她现在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做个杠精，杠的满朝文武头顶冒烟。
这是她作为一个不足三百岁的幼年君主，少有的小小快乐了。
人族长生者分为十二阶，而人侯、人王、大帝、人皇则是封号，以实力相分。
商国先祖是血战时期的一位人王，所以有封地，不像现在的人王，大多是秃头人王，连个王域都没有。
只是，现在竞争激烈，想要保住祖宗留下来的封地，她起码得登王，或者干脆登帝。
否则，就只能相亲去了。
江商杠完尚书令，心情还算愉悦。
她洒脱的弹了弹袍角，准备离去。
突然，她肩膀被敲了一下。
江商回头。
那是一双极漂亮的眼睛。
“能不能麻烦你，站远点。”
声音带着点点温雅，懒懒散散，如同柳絮拂过心头。
江商呆滞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后退了几步，才看清她的模样。
那是一个白皙清瘦的女子，她一身宽大的青衣，负手而立，此时她眸光慵懒，似笑非笑，碧绿的柳条丝丝垂落，在她肩头微撩，给她添了些许温雅。
江商的灵觉没有收到丝毫预警。
此人起码是人王以上的强者。
江商终于反应了过来，心脏收紧。
这人笑起来真犯规。
“命运系的？”她懒散的问道。
江商恭敬的一拜，“命运系新生江商，见过祭酒。”
青衣女子居然笑了，整个人陡然明亮了起来，那双桃花眼仿佛藏着最温柔的春光，灿烂而夺目，“江商，好，我记住了。”
她没否认……她果然就是祭酒。
眼睛极漂亮的鸽子祭酒。
……
见江商离开，青衣女子身旁人才现身。
她道，“你身体的问题不要急，我们会尽快解决的。”
易青：“不是多大的事情。”
那人叹了口气，“到底是时间紧迫，好在只是疼了点，等长安回来，肯定能解决。”
易青点头。
虽然还有不少话说，不过那人又要忙去了，她最后道，“你才回来，我还有好多话要说的，可惜又没时间了，还好我记在纸上了。”
纸飘到了易青面前。
易青伸手接住了……厚厚一沓子纸。
易青：“……”
“哦，还有很多我记下来没时间做的事情，比如冥的灵光在游戏里不知道跑哪去了，找不到了，你得抽空找找，还有……”那人一通语速极快的巴拉巴拉，奈何身体渐渐虚化，最终没说完就化为一道紫光直飞上了天。
易青：“……”
原地站了一会，易青深深的看了眼天空，轻呼了一口气，转身消失不见。
只剩翠绿的柳条，随着微风轻柔摇荡。
……
江商把快递收到芥子空间中，突然手腕上出现了一个银白色腕带。
一道神念被银白腕带发出，印入江商心中。
【9990届新生江商，已发放学生证*1，请确认——】
江商仔细打量着腕带，没急着确认，而是在自己身上反复检查起来。
好一会，她才了然。
自己身上这件命运系制服，有空间定位功能。
怪不着这东西能直接到自己手上。
不愧是太学，财大气粗，居然连校服都有空间定位的功能。
腕带呈流线型，银白色，设计感十分好，材质不明，冰冰凉凉，贴肤。
这就是太学的学生证明？
江商伸手一点，一棵散着浅绿色荧光的小树拟象出现在她面前。
收到了系里发的信息，【明日统一给新生能量灌体。】
江商眼睛一亮。
能量灌体，可成长生。
从此，她即可踏入长生之门了。
修习符印、形成战力，封侯登王，指日可待。
踌躇满志之下，江商目光湛湛，昂首阔步的朝食堂走去。
……
太学的各系院并不都在一处，比如元素系大多在本系祭酒的小世界中。而死亡生命等系也有各自特色的教学地点。
而命运系……
与知识大道无异的普通教学楼。
教学楼中，四周布置着各种防窥探结界，防预知结界，防心灵入侵结界等几……十套结界。
江商灌体完毕之后，还来不及体悟自己长生的快乐，就收到了上课的要求。
颇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上课的显然不是江商期待的鸽子祭酒，而是一个看起来比较普通的女子。
女子一身银袍，跟她们的区别就是心口有一个双层的五芒星，那是命运系侍讲的标志。
至于她的实力样貌什么的，江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
模模糊糊，朦朦胧胧。
“有的同学，就不要盯着老师看了，”她的声音不知道是否有隐藏，听起来还算明朗，“除非你们立地登王，否则别想看透我的结界。”
“好了，都是命运系，大家都一样，习惯就好了，”那人走了下来，“来，我知道你们急着奔去图书馆挑选符印，所以今天也不耽搁大家，就发点课程表和书什么的。”
江商环视了一圈，33人。
这届新生只有33人。
要知道，太学公布今年招生的名额是三万人。
命运系只占了0.1%多一点。
不过想起之前开学测试，江商觉得这也是应有之意。
命运，从来都不是什么容易踏足的领域。
“在发书之前，先介绍一点基本情况吧。”
“众所周知，长生有十二阶，对应的十二阶符印，以及后面的九阶炼体。”她道，“这你们应该都知道，我就不详言了。”
“太学导师有四级，【侍读】，【侍讲】，【博士】，【祭酒】，”她走了几步，干脆半坐在讲台上，侧头看着如乖乖学生般的学生，笑道，“而学生也有四种，【新生】，【二级生】，【三级生】，【四级生】。”
“长生一至三阶，都是【新生】，因为没有炼体和炼体之后区别很大。”
“长生四阶，是【二级生】。”
“长生五阶是【三级生】，长生六阶是【四级生】，”她笑道，“老师希望你们在【四级生】前能成功封侯，不要拉低我们命运系的封侯率。”
江商若有所思。
虽然理论上只要长生就能封侯了，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寥寥无几，一般而言都要在长生三至六阶才能封侯，只有极少数天才才能在四阶之前封侯。
当然，更多的是永远封不了侯的人。
“从明年开始，你们就有机会申请【侍读】了，”她道，“当然，最好是被博士或者祭酒选做学生，就像我这样。”
“如今我们命运系共有学生101人，导师23人；其中【新生】33人，【二级生】6人，【三级生】49人，【四级生】13人；【侍读】12人，【侍讲】7人，【博士】3人，【祭酒】1人。”
“目前来说，除了【二级生】那几个运气不好的吊车尾还没封侯，”她笑着道，“其他人都起码已经封侯了，你们可要好好努力。”
“行了，就说这些，”她道，“在发书之前，先选个工具人，没事干点工具人该干的事情，有人愿意吗？”
“毕竟，我们人少，十年才收了你们这点人，还比不上元素系一个班的人多。”她蛊惑道，“换成其他院系，就是一年级的首席了。”
众人：不为所动.jpg
命运系最讲究低调了，什么首席，什么工具人……
不干不干不干。
“那我随便转一个了。”她招出一个银色的大转盘，随手一转。
江商并不担心，她运气向来不错，这种事轮不到……
“江商。”
……她的。
江商：“……”
见侍讲的目光已经落了过来，江商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站了起来，“在。”
侍讲好像在笑，笑的很开心。
“是这样的，我们祭酒是新来的，老生们都各有事情，不是忙着封侯就是忙着封王，所以……”
“伺候新祭酒的事情，就只能交给你了。”
江商：“……”
按理说，这种事是好事。
祭酒可是大帝，放在别的系，那都是抢都抢不来的好事。
但是命运系……
一个命运系的大帝……
抬个眼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掐个指头就知道你要干什么，而且命运系的人性格一个比一个古怪，十分难伺候，最最最重要的事情是……命运系最喜欢用工具人了……
而命运系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没机缘无法上升了。
大家都是修命运，随便在家看看天象不好吗？何必赶着去当工具人呢？
江商：“……”
侍讲微笑朝她，鼓励道，“新祭酒看起来还是比较好说话的。”
……才怪。
“好了，你回头记得加一下祭酒好友。”
心中为江商默哀了三秒，然后她良心丝毫不痛的转头，“知道你们想扒我身份，尽管扒，能扒出来算我输。”
江商坐了下来，面上带着微笑，心中却开始思考怎么扒侍讲的真实身份了。
祭酒和博士的身份都会在太学官网有显示，但是学生和侍讲之类的，就不会有了。
以命运系的作风，八成全网无痕迹。
还得从其他方面入手。
侍讲手一挥，身边出现了一摞书，“这是你们的课程表。”
书自己飞出，精准的落在众人的桌上。
江商眼皮一跳，把书打开看。
“……”
见他们陷入沉思，侍抱着手笑眯眯。
江商打开一看……
又立马合上了。
她没猜错。
这本书都是课程表。
而且上课地点是第二世界，也就是人界online。
那里的时间比例是三比一，也就是游戏三天，现实一天。
真是……充分利用时间了。
见他们抬起头，侍讲终究眼带笑意，“这是你们的书。”
刷刷刷的声音，好一会，每人桌上摆了十二本书，摞的高高的。
江商很想天真一下，但是……
“侍讲阁下，这是书……还是书单？”
侍讲笑了起来，“当然是书……”见众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她笑眯眯的道，“单了。”
“都来了命运系，还那么天真做什么？”
众人：“……”
“好了好了，人界online的权限在你们领学生证明的时候，就已经帮你们开了。你们去领书吧，”她道，“估计你们领完书会直接去图书馆找符印，建议你们第一个根基符印不要剑走偏锋，别选非本系的符印，不然到最后还要哭爹喊娘的找我帮你们改。”
“要知道，不作死就不会死哦。”
她说完，笑眯眯的挥了挥手，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人已经没影了。
她一走，江商明显感觉到有自己身上有几道目光。
目光复杂带着同情，同情中又带着复杂。
江商回想起那双极漂亮有神的桃花眼，觉得……
这工具人，也许是自己摸清楚祭酒性格的好机会。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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