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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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命运系的大帝,平帝桂帝一直自诩心性出色的。
泰山崩于前色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但是现在……
“砰”的一声,两个帝君一左一右抱着司帝的大腿,“师尊,我们错了!求师尊息怒!”
尊师重道,人族普世价值观。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司帝发怒,即使已经身为大帝,两位命运系大帝也跪的很果断。
司帝气的心梗,她回头看了一眼,想起自己之前的感知,一咬牙,很干脆的也跪了下来,“师尊,徒儿教徒无方,使得她们欺师灭祖,求师尊责罚。”
江商虽然早就知道司帝是祭酒的徒弟,但是此时看到这一幕也陷入了震惊。
司帝啊!
是人族目前台面上最顶层的大帝了。
而如今,她说跪就跪了。
即使祭酒是她师尊,也太……令人吃惊了。
江商有心理准备,都震惊至此,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众帝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景象,差点觉得自己在做梦。
司帝的实力地位,远远不是他们可比的。
即使是现任五帝,也不敢对司帝这类大帝置喙,而是恭恭敬敬礼待。
如今这样的人物,说跪就跪了。
简直让众帝怀疑人生。
祭酒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此时只是懒懒的笑着,她道,“罢了,起来了。”
司帝恭敬的道,“多谢师尊。”
说着,她回头狠狠的瞪了两个跪着不敢抬头的大帝,厉声道,“都死了?还不谢罪!”
两个大帝之前多风姿绰约,淡然儒雅,此时却跟夜风中的鹌鹑一样,畏畏缩缩,放开自家师尊的大腿,膝行至易青面前,“弟子不肖,有眼无珠,谢师祖宽恕。”
祭酒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江商看着祭酒笑的浅浅淡淡的模样,心中一动。
命运系多喜窥探未来,这样的场面,是否在祭酒的预料之内?
她知道博士是她的徒孙,所以之前一直没怎么生气?
否则怎么她刚准备驱逐博士,司帝就赶到了?
是不是太巧了?
司帝为什么不早来,不晚来,来的这么巧?
是司帝故意的,还是祭酒故意的?
对于命运系大帝,江商向来不惮以最深沉的心思揣摩。
祭酒声音清隽而懒散,“你们都起来吧。”
司帝终于松了口气。
她弟子中,就这么几个争气的。
还是奉她的命令留守命运系的,如果真被驱逐了,她岂不是得乖乖回来当博士,继续苦逼的教学生?
也不是不想教,但是教了快万年了,她也该休息休息了。
司帝站起身,见此,两个博士才敢起身。
他们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静悄悄的站在司帝身后,恨不能隐身。
司帝身后,一直默默无言的女子,终于上前一步。
她之前阖着眼,此时也缓缓睁开。
那是一双深黑的眼眸,仿若世间最深沉的深渊,普一睁开,空间便发出颤鸣声,仿佛有无尽寒芒在身侧。
在场众帝浑身发凉,就像有一把剑架在脖子上一样,遍体生寒,后颈汗毛倒竖。
她顿了顿,才缓缓俯身行礼,“凤长歌见过帝君。”
虽然早就猜到司帝身边的人是谁,众人还是不由在她报出名后倒吸了一口气。
诸天最大的狠人之一——剑帝凤长歌。
剑道本就是攻伐至道,其虽与司帝是同一层次大帝,但是声名却远远超过司帝。
剑帝威名诸天胆寒,上至威震外域无数文明,下至止小儿夜啼,无所不包。
而如今,她却也弯腰口称前辈。
众帝在司帝威名下,还曾有一丝丝小心思,此时却是静悄悄的掐灭,就像从未诞生过一样。
大帝与大帝是有区别的。
顶级大帝与普通大帝的差距,有的时候比人和猪还要大。
而不幸的是,他们就是那些猪。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能登帝的,哪有真正的蠢人。
看来,对这易帝,强硬是不可能行得通了。
江商默默的观察着。
作为人族台面大帝,司帝剑帝的身份比星帝都高半层。
她们强闯大礼堂,就跟进自己家一样随意,而刚刚还在叽叽歪歪说着规矩制度的祭酒博士们,有一个算一个,低眉顺眼,嘴跟被封条封住了一样,吱都不敢吱一声。
人族,撕开表面的文明与礼仪,其实内里还是实力为尊。
强者恒强。
她看见,祭酒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她手中的剑道,“江南的傻剑怎么被你带出来了?”
那剑刷的变色,从绿油油变的通红,仿佛生气了一般。
凤长歌却是维持不住冷漠的表情了,露出了苦笑,“它非要我带它出来玩。”
易青挑了挑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看向冥帝,“还要杀哪几个,赶紧杀完回家,我没酒钱了,你有吗?”
众人随着她的目光看向面色冷峻的冥帝,眼神……复杂。
大家都是文明人,像这种直接动手的祭酒……
还是避着点吧。
说起来,死亡道系已经萎靡不振很多年了,连个祭酒都没有,简直可怜。
否则以冥帝从前对死亡大道的贡献,死亡大道若有祭酒,估计当场纳头就拜了。
冥帝一脸冷峻,她严肃的点了点头道,“我也没有。”
易青:“……”
那你严肃个什么劲?
冥帝说完,环顾四周,眼神淡漠,“还有人有异议吗?”
众人静默,既不表示支持,也不表示反对,选择冷暴力。
新祭酒的手段太暴戾了。
他们虽然不敢反对,但是也不愿意接受。
可惜,冥帝就跟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默认他们同意了,她道,“土系博士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众人:“……”
不情不愿中,众人鱼贯而出。
……
祭酒的小院中。
司帝和剑帝并没有跟来。
江商蹲在一边,看着祭酒与冥帝对弈。
祭酒撑着下巴,笑的懒懒散散,宽松的黑袍随意的搭在肩上,外襟敞开,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另一只手拿着一壶酒,往嘴里灌,身上再次弥漫起酒香。
江商很想帮她把衣襟合上,但是她不敢。
她忍。
易青声音懒洋洋的,“和我下棋你认真的吗?”
冥帝本随手执子,心里还在想着事,此时一怔。
她看着眼前的棋盘,原来不知何时她们已经落子几十手了。
怔了一下之后,她淡然落子,然后在易青含笑的眼神下,伸手一抹,棋盘乱掉了。
她这才正色道,“你要帮我。”
易青闻言轻笑了一声。
“太学风气日益骄逸,我准备从最近的新生大比开始下手。”冥帝陈述着自己的思路。
江商刷的竖起耳朵。
“所以呢?”
祭酒的声音始终懒洋洋的,仿佛没有什么能让她认真一般。
冥帝早就习惯了她的态度,面色依旧严肃认真,她道,“现在的大比对学生来说,于儿戏何异?各个藏藏捏捏,不全力出手。”
“追根究底,不过是风气安逸,没有竞争意识。”
“而若想提振士气,振兴学风,必得激起学生求胜欲,愿出死力为止。”
易青眸光流转,还是笑而不语。
冥帝继续道,“新生大比之所以不被重视,一是因为赏赐不够,二是因为意义不重,所以始终被众道系当做玩笑,比如你命运系,一直摸鱼划水,不当回事。”
易青眨了眨眼,眸光如水波一般,勾人的很。
江商看呆了,冥帝却是毫无反应,依旧硬邦邦的道,“我不管,这次你给我出全力。”
“我把奖励改了,除了有机会拜师大帝之外,还提供所有修炼资源,直到登侯为止。”她道,“你再想想,新生还有什么需要的?”
命运大道好使的很,什么动脑子的都能交给她们想。
以前她一直没机会用,这次决不能省了。
大家都是同僚,总不能江南用得,她用不得吧。
易青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而后想了想,提议道,“包一年的酒钱如何?”
江商听的嘴角抽了抽。
祭酒真不靠谱。
冥帝脸都黑了,“我这是赏学生还是赏你?”
易青理所当然的道,“我啊。”
冥帝:“……”
“你答应我,我就让人帮你搞事情,争第一,”她懒洋洋的道,“你大可以把奖励再设置的诱惑一点,然后我让她揽回来,我们再分赃。”
冥帝黑了脸。
好好的话,到她嘴里怎么就这么难听呢?
分赃?
她缺那点钱吗?
易青无辜的看着她。
她真缺。
缺死了。
没钱买酒了。
江商却是眉心直跳。
祭酒嘴里的‘她’是谁?
这个分赃恐怕不是跟冥帝说的吧?
江商觉得脑仁痛。
她一抬头,就见祭酒回过头,正冲着自己笑,笑的灿烂夺目。
江商晃花了眼,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耳尖却有点泛红。
差点就想立军令状说保证完成任务了。
祭酒果然不可小觑。
易青笑弯了眼睛,她再次回过头,看着冥帝一拍棋盘,“一年酒钱,干不干?”
她手掌瘦削,指尖压在黑子上,显得过分苍白。
冥帝看了她一会,“好。”
……
送走冥帝,易青转身就拍了拍江商的肩膀,“江商,我的酒钱就靠你了。”
她桃花眼灿烂,炫目极了。
江商脑子一懵,终究无法克制,向来冷静的声音激动了起来,她斩钉截铁道,“必不负祭酒所托。”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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