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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席上,她是照例要看着菜皱眉头的,鸟那样就吃了两口碎菜就停下了,他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耐着性子问她。
“就吃这点够吗?”
她保持着完美的侧脸角度回答他,“可我已经吃饱了呀。”声音甜美又娇嗲。
他却听得胃里一抽,转头看到同桌的方东,带着的女伴几乎半个身子都贴在他的身上,贴得他半张脸都青了,同情之下,忍不住朝他举了举杯子。
方东也看过来,两个人隔空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颇有同病相怜的意思。
就为了这一举杯,两个男人酒会之后就一起喝酒去了,女伴全让司机送了回去,两个人自己在路边找了家小酒吧。
方东祖籍台州,家里生意做得大,兄弟四个也散得开,只他留在江浙一带,与袁景瑞虽然只在场面上见过数面,但很是投机,喝到兴起的时候就开始讲女人。
“你说现在的女人是怎么了?一个个跟吃了春药似的,才见几次面就来煞不及往床上跳,打扮起来也莫名其妙,还有样子不错的,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弄得我想捂住她的嘴。”说到这里方东就叹气,又补了一句,“想找个带得出来的都难。”
袁景瑞笑起来,“老哥,你以为没动力人家就会往你床上跳啊?至于开口不行的,那就叫她别开口,下回带出来之前先约法三章。”
方东笑,“说得容易,你要一个女人不开口,那真比拿下一段高速公路都有难度。”
说得两个人一起哈哈笑。
再喝几杯,方东又想起什么,“对了,上回我见你带着的那个就挺好,安静,话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清二爽,就是人长得普通了点,没怎么打扮。”
袁景瑞点点头,想一想,又说,“那是我秘书。”
方东大奇,“她是你秘书?我还以为……”
袁景瑞笑笑地看了他一眼,方东就自觉地举起杯子堵住了自己的嘴,把后半句话和杯里的酒一起咽了下去。
告别的时候方东还对袁景瑞的秘书念念不忘,玩笑地道,“要是下次我实在缺女伴,借你的秘书用用。”
袁景瑞没点头也没摇头,只说,“那你得问她自己。”
明明很平淡的一句话,方东却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冷,走出酒吧的时候情不自禁地紧了紧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