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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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塞西尔和卡希尔突然变得忙碌起来。
弗朗西斯也让人送信回来，他预定的返程需要延迟一段时间。
诺亚看着上面的字有些失落，弗朗西斯的厨艺无疑是最好的，虽然这段时间王宫内的女仆们在塞西尔和卡希尔的压迫下厨艺大涨，但是还是比不上弗朗西斯。
“怎么了诺亚?”卡希尔抽空过来看诺亚刚好听见他叹息。
“弗朗西斯估计要等一段有时间才会回来。”诺亚头也不抬的说，看上去兴趣欠缺。
“是吗？”卡希尔意味不明的说。
“你和塞西尔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呢？都没看到你们人。”诺亚好奇的问。
“在准备继任典礼。”卡希尔也没有隐瞒这一点。
“你就要继任了吗？可是弗朗西斯还没回来，不需要他为你加冕吗？要不要我写信催他?”诺亚一听，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不用，我们加冕没有人类那么麻烦。”卡希尔熟知人类的习惯。
“到时候我可以观礼吗？”诺亚来了兴趣，他对人鱼族加冕感到好奇。
“当然可以。”卡希尔不会拒绝诺亚。
“那塞西尔呢？他在忙什么?”
“他最近跟莫妮卡在一起，我也不太清楚。”卡希尔说完就注意诺亚的反应。
“这样啊，说起来塞西尔刚开始好像不太喜欢莫妮卡呢，没想到转眼都要结婚了。”诺亚感概说，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
卡希尔眼里刚刚泛起的笑意又一点点冷了下去。
“你不想塞西尔结婚吗？”卡希尔冷不丁的问。
“为什么会这样问?”诺亚一愣。
“你看起来不太开心，你想要塞西尔只看着你一个人对吗？”卡希尔突然凑近过来，看着诺亚的双眸，问。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诺亚笑容勉强。
“诺亚，你说谎的时候总会盯着我看，你没发现吗？”卡希尔轻笑一声，戳破诺亚拙劣的谎言。
“卡希尔，你一天不给我添堵一天不舒服是吗？”诺亚皱眉。
他在卡希尔面前总是这般尖锐。
全然没有在塞西尔面前那般乖软。
区别对待不要太明显。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诺亚你在生气什么呢？”卡希尔最擅长的就是用最平静的语气噎人。
“对，我不喜欢塞西尔和莫妮卡在一起，我只想塞西尔待在我身边，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诺亚也不想跟他演戏了，直接摊牌。
“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明明你好像什么也没做，我之前还因为塞西尔差点死掉了，但是我依旧原谅了他，而对你恶语相向。”
“你永远都是这副样子，高高在上，你自以为对我很好，足够纵容，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卡希尔，你这副施舍一般的模样真的让我感到恶心。”
“你永远都不会改，每次来看我的时候也是，抽空来看我这个玩物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吧。”
“你总是在提醒我塞西尔对我做过的事，我需要你提醒吗？受伤的人是我，快死的人是我，痛到发抖的人还是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忘记。”
“塞西尔不过是明面上的乖佞，而你是暗地里的无耻。”
“对，我说谎又如何，你不就喜欢听这些话吗？”
“现在又在装什么呢？”
诺亚这些话不可谓不诛心，可是说完之后他并没有任何愧疚之感，看着卡希尔愣住的样子只觉得痛快。
整天唯唯诺诺的装乖让他感到厌烦。
“卡希尔，如果你真的讨厌我，大可不必每天都来我这里找不痛快，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何必呢？”
诺亚说完躺回沙发，脸上少见的出现了疲惫。
“其实我有时候真的搞不太懂你和塞西尔，明明之前对我不屑一顾，看都懒得看一眼，我的死活你们也不放在眼里，转眼之间，你们一个两个都往我面前凑，示好。”
“玩玩而已吗？看着也不太像，认真的?我自认为没那个本事，看上了我这张脸?我的长相在人类中确实算好看的程度，可是人鱼族得天独厚根本就没有丑的，我的长相在你们之间根本就不算什么。”
“你们看上了我哪一点呢？”
“或者说，真的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请你们放过我吧，我玩不起，也不想玩。”诺亚声音很低，带着无尽的倦怠。
卡希尔沉默的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话，他有些迷茫，他真的有诺亚说得这般不堪吗？
或者说，他真的如此过分吗？
房间里陷入沉寂，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直到房间门被卡特琳娜推开。
“卡希尔殿下，塞西尔殿下让您过去有事相商。”卡特琳娜也感受到了房间里僵硬的气氛，她看着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满脸疲倦的诺亚，再看看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卡希尔，突然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这两人明显就是又吵架了。
而且看上去还是卡希尔殿下惹的祸。
这下好了，诺亚殿下不开心，塞西尔殿下也会不开心，塞西尔不开心她就不好过。
啧，卡特琳娜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看了一眼卡希尔，叹了一口气。
“知道了。”卡希尔转眼就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卡特琳娜小心的退出了房间。
卡希尔看着诺亚，对方依旧没有要搭理他的样子，卡希尔垂下手，低声说：“我先走了，明天……”
话说到一半，卡希尔又不说了。
现在说再多好像都没有用，只会让诺亚感到厌烦。
卡希尔离开之后，诺亚才睁开双眼，他冷笑一声，卡希尔这个性格真的让他恨不得打一巴掌。
…………
卡希尔跟着卡特琳娜来到塞西尔的所在地。
“找我有什么事?”卡希尔直接问。
“莫妮卡不见了。”塞西尔说。
“现在海妖一族正嚷嚷着要我给一个说法呢。”
“不是你做的?”
“我还没那么蠢就在这里动手，而且我要是想弄死她不用这么麻烦。”
“啧，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个时候，你说，莫妮卡不会是故意的吧。”
“她不见了多长时间?为什么就确认她出事了?”卡希尔指出疑点。
“时间是一天左右吧，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有人捡到了她的鳞片。”
“我看了一下，确实是海妖一族的，而且也的确是强行剥离的，上面还有血。”
“她要真死在了这个时候可是一件麻烦事。”
“因为你的继任典礼可能要延期了。”
“所以你最好祈祷一下她只是受了伤。”
“不过眼下我最奇的事就是，谁对她下的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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