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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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地下监狱里，这里弥漫着腥臭的潮湿味，墙上的壁灯闪着微弱的光，让人怀疑它会不会下一秒就熄灭。
莫妮卡醒来的时候就只能看到长满苔藓的天花板，她艰难的坐起来，听着身边一下一下的水滴声。
她浅红色的鱼尾上缺了几块鳞片，上面还有血渍。她一动本来已经凝固的血又开始往外冒。
莫妮卡咬着牙，眸色沉沉。
本以为对方是只温顺的白海豚，没想到居然是巨齿鲨。
莫妮卡靠着墙，感受着周围的湿气，人鱼族对水格外的敏感，他们可以通过水“知道”很多东西。
诺亚哼着歌一手提着马灯，另一只手随意的抛着匕首走在幽暗的走廊里。
“晚上好啊，莫妮卡殿下。”诺亚走近，微微弯腰用马灯照亮莫妮卡的脸，笑意盈盈的问好。
“你想做什么?”莫妮卡没有理会诺亚的虚以委蛇。
“说起来我是有些失望的，莫妮卡殿下。”诺亚蹲下来，目视着莫妮卡。
“我还以为你最少能做些事呢？没想到才刚刚开始您就被卡希尔吓退了。”
莫妮卡闻言瞳孔紧缩，看上去有些不敢置信。
“海妖的歌声无非就是精神层面的催眠和控制，说来惭愧，我对这方面还算了解，所以没被控制真是抱歉了。”诺亚看上去非常抱歉。
“我比较好奇卡希尔对您说了些什么，您会这么快的放弃，我不太好找他问，所以只能找您了。”
“我想，您应该会毫无保留的告诉我的吧。”诺亚用刀锋抵着莫妮卡的尾巴，笑眯眯的问。
莫妮卡看着诺亚，疯子！她早就应该想到能够在卡希尔和塞西尔之间周旋还把他们拿捏得死死的人怎么可能人畜无害，性格单纯。
这家伙根本就是只箱水母。
谁要是碰了谁就得死。
莫妮卡深吸一口气，将那天卡希尔跟她说过的那些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诺亚。
诺亚听完之后笑容依旧不变。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他跟你说了些什么呢。”诺亚听上去有些失望。
“我告诉你想要知道的了，你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如果他们误认为我死亡了的话，按照惯例，卡希尔的继任大典就得延后。”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诺亚不解地问。
“我对谁能坐上那个位置并不感兴趣，也不在意，这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我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怎么才能离开失落之国。”
“您能告诉我吗?”
“没人可以离开失落之国。”
“但是人鱼王离开了。”诺亚指出这一点。
“不可能！虽然封印解除了，但是失落之国的诅咒还没解除，只要还有诅咒就没人可以离开这里。”
“所以陛下他不可能离开这里，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莫妮卡明显不信诺亚的话。
“你不用骗我，如果能离开我早就离开了。”
诺亚盯莫妮卡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可是结果令他失望了，莫妮卡并没有说谎。
人鱼王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可是谢临并不是人鱼王，但是谢临确实离开了，这是卡希尔和塞西尔告诉他的。
等等！
“你从未离开过失落之国?”诺亚抓住重点。
“你不是刚刚从南大西洋过来的吗？”
“我的确出生于南大西洋，也的确是从南大西洋过来的，但是这都是两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自从那次掺合了一件事之后我们就被困在这里了，我都说了，我要是能离开我早就离开了。”
“发生了什么事?”
“不记得了，两百多年了谁还记得。”莫妮卡有些不耐烦。
“说谎！如果那件事是导致你被困在这里的主因，而你一心想要离开这里，你就不可能会忘了它。”
“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莫妮卡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眼里闪过茫然“对啊，我怎么会忘记这件事?”
“我想想……对了这件事好像跟卡希尔和塞西尔有关，自那之后人鱼王就被迫沉睡，失落之国陷入无尽的黑夜。”
“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没道理啊。”莫妮卡也有些迷惑。
“你确定没人可以离开失落之国吗？”诺亚不死心的再确认了一遍。
“别说离开了，你能到达海面都谢天谢地了。”
“可是塞西尔带我去过海面?”
“你被骗了吧，不可能的事，我尝试过很多次，最多抵达珊瑚海附近就走不了了。”
“可我明明亲眼看到了太阳……”
“那家伙幻术很厉害的，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类，骗过你再正常不过了。”莫妮卡说。
“诺亚，不要用常人的思维去理解卡希尔和塞西尔，他们两个简直就是在灾难。”莫妮卡看着诺亚迷茫的神情有些同情。
“你说你一直生活在这里，我为什么没见过你?”
“之前?我并非这里的公主，自然不会出现在王宫里，而且卡希尔和塞西尔可不太喜欢我出现在王宫内，也不知道他们在提防什么。”
“后面要联姻了，我才能进王宫的。”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太不合理了，很多都说不通。”诺亚站起来，他需要去确认一些事。
眼看着诺亚就要离开，莫妮卡急了：“不是，你倒是放我走啊。”
“我需要确认一些事，在没有确认之前，你只能待在这里。”
“你到底要确认什么?”莫妮卡搞不懂了，她还没见过诺亚这般失态过呢？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人鱼受伤之后可以瞬间愈合或者可以让别人的伤愈合，例如断裂的骨头恢复原样吗？”
“我们只是人鱼，会一些人类不会的事仅此而已，不要把我们想的太神。”
“你问这个干什么?”
诺亚闭了闭眼睛，莫妮卡的话让他发现了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系统给他的任务是“活下来”。
可是这个任务对他而言不难，按理来说，他的任务早就完成了。
但是他却迟迟没有收到系统的提示音。
出现这种情况，要么系统出现了bug，要么他接到的任务本身就是错的。
再或者，他依旧没有摆脱生命危险。
他依旧会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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