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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百家九流,农术独尊,臧霸人麻了(感谢刀刀口和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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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敦见臧霸执拗,只能再次跺脚,忿忿去安排人送信。

当臧霸的信送到吕布手中时,吕布是很惊讶的。

这才刚准备结硬寨,臧霸就送信求和来了?

“贤侄,你觉得这臧霸会不会有诈?”吕布对臧霸的求和有怀疑。

一开始传檄的态度是拒不投降,甚至还派兵劫营;刘标一封《告沂水众豪杰书》就让臧霸的态度变成了井水不犯河水。

如今刘标提出“结硬寨”以及“屯田”的策略,臧霸直接就求和了?

这态度的转变,让吕布有些措手不及,也多了猜疑。

万一这是臧霸在故意示弱麻痹,一不留神就会着了道。

刘标仔细察看了臧霸派人送来的信,沉吟片刻:“信中内容不卑不亢,没有刻意的谄媚和讨好之意。”

“若是想示弱麻痹,这用词也太生硬了些。”

“看来我们在这结寨屯田,让臧霸感受到了危机,臧霸是想用财币请我们离开琅琊国。”

“请我们离开?”吕布冷哼:“臧霸这意思,还是不想让出琅琊国,依旧想在这琅琊国当一个国中之王啊。”

“若只是为了一些财币,本侯又何必亲自来这琅琊国。更何况,这臧霸只是觉察到了危机才送财币,并非真心。”

“本侯不能答应!”

吕布心中不满,当即就要驱赶臧霸的使者。

“温侯莫急。”

刘标拦住了吕布,又变戏法似的自怀中取出一封信。

“来而不往非礼也。臧帅来了信,我若不回就是无礼。”

“劳烦兄台将此信替我送给臧帅。”

“你冒死来营中送信,足见你的勇略,我平生也最是敬佩勇士。”

“这军中历来有赏功罚罪的规定。你虽然不是我军中人,但你替我给臧帅送信也该论功,这钱是你应该得到的赏赐。”

使者受宠若惊,送个信还能得钱?

刘标的话也好听。

别人都是“赏你的”,就好比直接说“嗟,来食”;刘标直接一句“这钱是你应该得到的赏赐”。

论说话的重要性。

同样的话稍微变一下说话的方式和语气,这意思就会有天壤之别。

众将对此早就见怪不怪,这帐中众将,基本都收过刘标的钱币。

吕布则是睁只眼闭只眼,压根不想管亦或者压根管不了。

“贤侄在信中写了什么?”吕布对刘标的回信更好奇。

刘标也不隐瞒:“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跟臧霸聊些家常话,怒斥下昔日冤枉且将臧霸父亲下狱的太守之类。”

吕布讶然:“就这么简单?没有阴谋诡计?”

刘标轻笑:“温侯将小侄当什么人了?小侄不善阴谋诡计。”

吕布指着帐中众将:“你觉得这里会有人信吗?”

众将被吕布这一指,纷纷低头不语。

你俩准翁婿在这斗嘴,别拖上我们啊。

不仅吕布惊讶,收到回信的臧霸也是惊讶不已。

吴敦又多问了句使者对刘标的印象,结果使者竟然直接当着臧霸的面猛夸刘标是如何如何的“仁义”。

吴敦听得直皱眉。

先是探子,后是使者,这刘标莫非是什么妖魔鬼怪的化身,谁见了都得猛夸?

“臧帅,我总感觉这其中有诡计。”吴敦虽然看不懂但总感觉刘标不怀好意。

臧霸反复的检查了刘标的回信,陷入了沉思。

如刘标说的一样,这封信就是在跟臧霸拉家常,又敬佩臧霸有孝烈之心云云。

用词虽然有赞美之意但无谄媚之色,就如同一个久仰臧霸大名的陌生人在称赞一般。

接下来几日,刘标和臧霸每日都要传一次信。

诡异的是,每次臧霸换个信使去送信,这个信使回来都会猛夸刘标。

跟中邪了似的!

臧霸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决定亲自冒充信使走一趟。

吴敦吓了一跳:“臧帅不可!万一吕布军中有认识臧帅的,臧帅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臧霸蹙眉:“这刘标的用意我看不明白,若不能亲眼见见,我心中委实难安。”

吴敦急忙阻拦:“臧帅,你留在即丘城,我走一趟。我就不信了,这刘标难道还会什么妖法不成!”

“他若能让我也在臧帅面前猛夸,我这辈子给他当马奴。”

臧霸犹豫了一阵,最终同意了让吴敦先去探探刘标的底。

吴敦换了小卒的衣服,揣着臧霸的信来到了吕布的营寨。

入眼所见,吕布的营寨初具规模。

壕沟、花篱、鹿角,构成了营寨的外围防御。

箭塔、高台、水池,构成了营寨的内部防御。

还有一些防御设施正在搭建,这看得吴敦惊叹不已。

这是真的要扎根此地?

“臧帅麾下黯奴,见过温侯。”吴敦用上了当泰山贼时的别名。

刘标见吴敦身材魁梧、声色洪亮且跟前几个使者的气质截然不同,又听吴敦自称“黯奴”,这心中遂有了猜测。

黯奴不是奴隶的意思,而是贼头的化名。

一般能当贼头的,多多少少在原籍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

若不化名,容易走漏身份,也只有贼头才有资格用化名。

虽然不能肯定黯奴就是吴敦的化名,但刘标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

结合吴敦的气质、身材、身色等,刘标断定眼前的吴敦不会是个小角儿。

“黯奴,你来得可真凑巧,今日军中用羊肉可食,还是刘贤侄亲自动手;若不介意,可同食。”吕布热情的邀请吴敦。

吴敦惊得不浅,连忙道:“温侯,小人只是来替臧帅送信的。”

吕布大手一挥:“臧帅又不止一次派人来送信了,不用客气,之前来的使者可都没客气过。”

“贤侄,本侯一看这黯奴就是不凡之辈,这身材这气质,来日定也是个能封候拜将的,你可不要将羊肉烤糊了。”

刘标大笑:“我又不是第一天烤,又岂会烤糊。”

吴敦直愣愣的看着刘标挽起袖子,用铁叉叉了约莫五七斤重的羊肉,在火炉上炙烤。

一边烤,刘标一边自来熟的招呼吴敦近前坐下。

“黯奴,不要拘谨,我跟臧帅也通信多日了,这多多少少也有些朋友之谊了。”

“正好我这两手不空,你能否替我念念臧帅写的信?”

吴敦有些懵。

我跟你有这么熟吗?

吴敦没有近前,又谎称不识字。

哼哼,我看你能有什么妖法。

不要以为请我吃烤羊肉我就会回去猛夸你。

“那就真的太遗憾了,若你能读书识字,以后成就肯定更高。”

“弘农杨氏听过吧?弘农杨氏的先祖也是个不识字的,后来立了大功又学了文,这才成了今天的名门望族。”

“魏校尉,将那本《认字》送给这位黯奴兄弟,不要舍不得,回彭城后我再给你写一本。”

刘标向魏续招了招手。

魏续“极不情愿”的将怀中用帛书写的《认字》塞给吴敦:“别弄坏了,这可是珍藏。”

“有了这《认字》,会更容易学会识字,回去找个识字的教你认前面的字,后面的字你也久了也就会认了。”

吴敦瞄了一眼,不由心惊。

如魏续说的一样,前面的字认识了,后面的同音字比着认就对了。

至于意思不懂不要紧,先学会认字,时间久了看久了就能知晓个大概意思了。

对识字的人而言,这《认字》没多大用

可对于不识字的人而言,这《认字》可以当传家宝了。

吴敦不能理解的是:这样的贵重物,刘标说送就送了?

“此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吴敦连忙将《认字》递向魏续。

魏续却是退后一步,没有接:“刘公子要送的,我哪能再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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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偷着乐吧,刘公子送东西都是看缘分的,这大帐中这么多人可都眼红得很呢!”

魏续话音一落。

宋宪、侯成、成廉等将都用羡慕的眼神盯着吴敦,一个个恨不得直接抢了。

“你叫黯奴是吧?我这有美玉,跟你换如何?”宋宪“热情”的凑上前,就要用手中的美玉换《认字》。

侯成一把拉住宋宪,按住了宋宪的美玉:“宋校尉,你这就不对了。一块美玉就想换《认字》?你这是欺负黯奴不懂行啊。”

成廉也上前凑热闹:“两位校尉都别争了,不如竞价。价高者得!”

魏续撵人:“都瞎起哄什么?刘公子这书只看缘分送,黯奴若是再转手卖给你们,你们让刘公子的面子往哪儿搁?”

宋宪念念不舍:“黯奴,今日不卖也行,一定要记住我。以后你想卖了随时都找我。”

吴敦有些不太适应吕布营中的热情,默默的将《认字》塞进了怀中。

等了片刻。

一阵肉香扑鼻而来。

“好了!”

刘标将烤好的羊肉放到铜盘中,又挥刀切成小块,将最甘美酥脆的一块端到吴敦面前。

“黯奴,来,偿偿我的手艺。”

“我这手艺乃是宫中传下来的,当年惹得汉武帝半夜想吃这烤羊肉。”

“都是军中汉子,不要客气,难道你还怕我下毒不成?”

在刘标的盛情下,吴敦只能接过铜盘。

这烤羊肉一下嘴,吴敦就感觉整个儿精神劲都不一样了。

宫廷所传,果然不一般!

没想到我吴敦有一日也能吃到宫廷美食。

真是美味啊!

吕布又令人搬来两坛酒:“有肉无酒,也是无趣。今日就小酌半碗,给众将解解馋。”

众将纷纷欢呼。

虽然只有半碗酒,连醉意都起不来,但能解馋就已经很不错了。

吴敦也喝了半碗。

美酒加烤羊肉下肚,吴敦只感觉以前吃的美味都是糟糠了。

直到天黑前。

吴敦这才有些意犹未尽的返回即丘城。

臧霸连忙出城迎吴敦入城:“怎么这么晚?我还以为你身份暴露,都准备去找吕布要人了。”

闻了闻,臧霸面有疑惑:“你喝酒了?还有,羊肉味?”

吴敦机械般点了点头:“刘公子请我喝了半碗酒,吃了半斤烤羊肉。”

臧霸见吴敦魂不守舍的模样,更是疑惑:“只是喝酒吃肉,你这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吴敦忽然抓住臧霸的手,眼神放光:“臧帅,你可知道我今日看到了什么?”

“刘公子真乃当世无双的俊杰也!”

臧霸睁大了眼睛。

是谁说回来若夸刘标,就给刘标当马奴的?

“黯奴,你,在夸刘标?”臧霸感觉头脑更不够用了,难道这刘标真的会有妖法,谁见了都得猛夸?

吴敦心有向往:“未见刘公子前,我一直都以为刘公子只是徒有虚名。”

“见了刘公子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世间真的有神农传人。”

臧霸更惊讶了。

要不要这么猛夸啊,又是无双俊杰?又是神农传人?

见臧霸这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吴敦连忙道:“臧帅,古传神农制耒耜、种五谷,让民有了吃的;又治麻为布,让民有了衣裳。”

“那刘公子跟寻常只会子曰子曰又不识五谷的腐儒不一样,他是真的懂农术、会种地。”

“不论是耕田、收种、种谷,还是种瓜、种果、种桑、蓄养六畜,刘公子都能用我听得懂的话讲述其中的道理。”

“倘若让刘公子来教我们来种田,今年一定能有个大丰收啊。”

“刘公子还带我看了屯田的地方,我去了才知道连肥土的方法都有好多种:有用六畜粪的,有火土灰的,还有个什么十字积肥法,太长了我记不住。”

“最重要的是,刘公子说这些种田的农术都可以教我们。”

“臧帅,刘公子还给我仔细计算了,只要不遇上大旱大涝。亩产至少能有一石,运气好的亩产可以达到两石或者三石都可以。”

“我觉得刘公子不是在说大话,他甚至还给我说了遇上什么情况会导致粮食减产,有些我听过有些我从未听过但又觉得很有道理。”

听着吴敦喋喋不休的在这讲今日去吕布营中的见闻,臧霸不由扶额。

这还怎么退吕布的兵?

我就不该派使者!

足足说了半个时辰,吴敦这才将见闻说完,又自怀中去了封信给臧霸。

“臧帅,这是刘公子给你的。”

“说只要你同意了信中的内容,不仅会撤兵,还会保你为琅琊相。”

臧霸惊疑不定,拆开信扫了一眼,不由脸色大变:“黯奴,你可知这信中内容?”

吴敦摇头:“刘公子说这信只能臧帅看,若无臧帅许可,我也是不能知道其中内容的。”

臧霸不由吸了一口冷气,将信递给吴敦:“你自己看吧。”

吴敦快速的扫了一眼,不以为意:“昌豨为人反复,又向来自恃其才,不敬臧帅。”

“既然刘公子想除掉昌豨,那就将昌豨宰了。正好让刘公子助我们安排今年的春耕时令。”

臧霸深深的看了一眼吴敦:“黯奴,你真是这么想的?”

“昌豨虽然不服我,但我们毕竟都是从泰山来的。若我杀了昌豨,未免失义。”

吴敦冷哼:“昌豨若还记得我们都是泰山来的,就不会独自跑去东海了。”

“更何况,昌豨去向刘使君示好的时候,也没想过跟我们商量。”

“以这贼匹夫的性格,怕是在投诚刘使君后就想拿臧帅的头去立功。”

“既然刘公子选择了臧帅,那昌豨就必须得死了。”

“臧帅前几日不也认为:若有重利,昌豨会拿着臧帅的头去向刘使君请功吗?”

见臧霸迟疑。

吴敦没有催促。

臧霸本就是以孝烈闻名,又极重义气。

虽然跟昌豨不和,但若为了自保就去拿昌豨的头去请功,这是有违道义的。

今日可以拿昌豨的,明日就可以拿吴敦的头或拿孙观、孙康和尹礼的头去请功。

这会让臧霸觉得羞耻。

良久。

臧霸才徐徐开口:“黯奴,你派人去利城,请昌豨来即丘助我退敌。”

吴敦眼一眯:“臧帅,你莫非是想.....”

臧霸打断了吴敦的话:“我虽然曾为贼,但从不失义。”

“若昌豨肯为义助我,我就认他这个兄弟,哪怕跟吕布死斗一场也在所不惜;若昌豨只想拿我的头去邀功,那也别怪我不念旧情。”

吴敦欲言又止,将到了喉咙间的话又压了回去。

臧霸能当众人的帅,不仅仅是因为臧霸能打能用兵,还因为臧霸是最讲义气的一个。

“我明白臧帅的意思了,我亲自去请昌豨。”

吴敦前往利城的行踪,没有瞒住吕布和刘标。

“贤侄,你的攻心计也到了最后几步了。”

“你只有三成的把握。可有想过失败了应该怎么讨平琅琊国。”

吕布没了最初急于讨平琅琊国的急躁,看向刘标的眼神反而多了几分平静。

刘标盘腿而坐,右手撑着额头:“臧霸这人重义气,除非昌豨先动手杀臧霸,否则臧霸是不会先动手杀昌豨的。”

“我虽然只有三成把握,但不意味此计只有三成把握。”

“另外三成,得看三叔在东海能否让昌豨铤而走险了。”

“只要昌豨会铤而走险杀臧霸,那就有了六成的把握。”

“若是六成把握也失败了,那就只能用奇谋攻城了。”

吕布“哦”了一声,有些惊讶:“翼德也会用计?”

刘标轻笑:“三叔粗中有细,可不要小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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