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曹仁低头,袁术授首,两年前的圣旨阿瞒你还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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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仁懵了。
传国玉玺是徐璆检查的。
传国玉玺是当着徐璆的面在徐璆眼皮子底下被扔淮水的。
传国玉玺,真的坠入淮水了?
那我这一路急急赶来,岂不是白忙活了?
曹仁怒极大喝:“刘标狗贼,你竟敢私扔传国玉玺,亵渎神器,该当何罪!”
刘标眨了眨眼睛,“无辜”的看着曹仁:“曹将军,你在说什么?在下不太听得懂。”
曹仁大怒:“小儿,你敢不认?”
“认什么?”刘标的表情更“无辜”。
曹仁喝道:“你私自将传国玉玺扔进了淮水,罪不可恕。”
刘标“惊讶”大呼:“什么?传国玉玺被你扔进淮水了?曹将军,你岂能如此孟浪,你回去就不怕被曹司空责骂吗?”
曹仁只感觉胸口不断的欺负。
好个小儿!
竟敢倒打一耙!
“刘标小儿,我说的是你,是你将传国玉玺扔进淮水了!”曹仁提枪指着刘标,双目圆瞪仿佛要蹦出来似的。
刘标摊手:“谁看见了?”
魏续高呼附和:“我没看见!”
魏续身边的骑卒也高呼附和。
“没看见啊,谁看见了?你看见了吗?”
“什么是传国玉玺?我都不知道传国玉玺是什么。”
“刘公子好像是扔了个什么,我记得是麻绳”
“对!对!对!刘公子扔了麻绳,没扔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是曹仁扔的!”
“对,是曹仁扔的!”
骑卒们七嘴八舌,一边附和魏续,一边将矛头指向曹仁。
很快。
骑卒们就统一了口径:传国玉玺被曹仁扔进淮水了。
彼其娘也!
曹仁气得嘴唇都开始颤抖了。
百骑骑士异口同声,纷纷在高呼“传国玉玺被曹仁扔进淮水了。”
这一高呼。
袁术身后的韩胤也开始高呼:“徐璆狗贼,竟敢偷抢传国玉玺给曹仁!”
纪灵会意,也高呼:“徐璆狗贼,竟敢偷抢传国玉玺给曹仁!”
韩胤和纪灵这一喊,袁术身后的将吏走卒也纷纷高呼附和。
现场顿时变得群情激愤。
袁术一方大骂“徐璆狗贼,竟敢偷抢传国玉玺给曹仁!”
吕布一方高呼“传国玉玺被曹仁扔进淮水了。”
此起彼伏,节奏鲜明。
曹仁想反驳,这声音都传不出。
就连曹仁身后的骑卒都在议论纷纷,似乎曹仁真的将传国玉玺扔淮水了。
袁术冷眼看向刘标。
直觉告诉袁术,这传国玉玺极有可能还在刘标手中。
被刘标这一阵反问罪,曹仁再也忍不住了,一声令下,众虎骑高呼“战”“战”“战”。
将吕布和袁术两方的声音盖了下去。
见对方高呼声暂停,曹仁这才挥枪止住骑卒的战喝声。
“刘标小儿,不要以为你可以颠倒黑白!”曹仁大呼,怒气不减:“你私扔传国玉玺之事,我定会上奏天子,诏问你的罪行!”
吕布持戟而出:“曹仁,正好本侯也想上奏天子,你就替本侯带个话。”
“曹操的女儿被黄巾所杀,为什么要污蔑本侯劫杀了他的女儿?”
“不要以为收买了宗正刘艾,就可以颠倒黑白,构陷本侯。”
“真以为天下人会信曹操的鬼话,肆意诽谤我等忠臣良将吗?”
曹仁的胸口起伏更甚了。
司空的女儿被黄巾所杀?
梁国境内会有黄巾?
假冒黄巾我等就猜不到是你吕布所为了吗?
想到曹操的女儿被劫杀吕布还不认,曹仁就更怒了。
“吕布,休得信口雌黄。杀了司空的女儿不敢认,你还是个男人吗?”
“笑话!本侯是不是男人你可以让曹操的夫人来问。你说本侯信口雌黄,你凭空污蔑不也是信口雌黄吗?”
“吕布狗贼,你竟敢羞辱司空夫人,找死!”
“曹仁小儿,你如此在意曹操的夫人,莫非你跟曹操的夫人有染?难道死的其实是你的女儿?”
“吕布狗贼,我要宰了你!”
曹仁又怒又恐。
怒的是吕布颠倒黑白,恐的是这话传到曹操耳中万一引起了曹操的猜疑。
流言可畏啊!
“曹将军,不要跟他们多说,我们人多,冲杀过去,擒了吕布和袁术!”徐璆忽然恨恨开口,厉声高呼。
现场气氛,骤然安静。
如果可以,曹仁真的想将徐璆给一枪捅了。
若有余力擒吕布和袁术,我会在这跟吕布斗嘴?
我这一路狂奔而来人困马乏,若是强行冲杀,输了你偿命啊!
原本只是斗嘴,徐璆这一开口曹仁就变得骑虎难下了。
冲杀吧,人困马乏,未必能赢。
不冲杀吧,这面子上搁不下去啊。
魏续凑前,小声提议:“曹仁迟疑不敢,定是人马疲倦,不如我等冲杀擒了曹仁?”
刘标拊掌:“魏校尉骁勇,不如跟曹仁斗将如何?”
魏续打了个颤,讪讪一笑:“我只是提议,刘公子你别当真啊。”
僵持间。
淮水江面,忽然来了十余艘战船。
船头一将,长髯青袍,威风凛凛。
“徐州中郎将关羽,奉命督巡淮河,前方何人,竟敢聚众生事?”
听到关羽的高呼,刘标的脸上洋溢笑容。
来得挺及时啊!
早在许汜前往寿春的时候,刘标就遣人去下邳见刘备,然后急召关羽入淮河。
庞统制定的淮河防线,需要有一个能水战能陆战还会筑城的大将镇守寿春。
这简直就是给关羽量身定做的!
在得到军令后,关羽就带了十余艘战船入淮河,早早就到了义成附近。
探得刘标到来后,驱船前来助威。
当战船上的军士陆陆续续的登岸,曹仁的脸色再变。
虽说带的是骑兵,但骑兵人困马乏的时候,也难以发挥对步兵的优势。
关羽不来的时候,曹仁就没信心击败吕布。
关羽来了,曹仁就更没信心了。
“徐廷尉,你还想擒吕布和袁术吗?”曹仁不满的盯着徐璆。
若是多跟吕布斗斗嘴,说不定就能拖到朱灵的兵马到来。
哪会像现在这般处境尴尬?
徐璆现在也很懵。
打吧,打不过;不打吧,只能灰溜溜的回许县。
“曹将军,你是带兵的,你说怎么打就怎么打。”徐璆缩了缩脖子。
哼。
曹仁心中更是恼火。
现在知道让我来决断了,刚才你在那高呼什么?
“孟临,要擒了曹仁吗?”吕布也回头看向刘标。
以现在的军力对比,吕布有信心击败曹仁。
吕布也不傻。
曹仁那句“颠倒黑白”提醒了吕布,以刘标的性格怎么可能将到手的传国玉玺真的扔进淮水中。
真要扔,何必用麻绳缠了一圈又一圈,传国玉玺此刻肯定还在刘标的怀中!
刘标摇头:“曹仁不会只有这点兵马,应该是骑兵先到,步兵押后。”
“若真打起来,输赢难定。”
“这里还有袁术及其将吏的家眷,既然承诺了要庇护,就不能食言。”
吕布蹙眉:“可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若不击败曹仁,待其养精蓄锐后,随时都可以追来。”
刘标则是看向了袁术:“袁将军可让家眷登船,我会让二叔将他们安全送到下邳的。”
“不必要的辎重,都可以扔了。”
袁术扫了一眼按兵不动的曹仁,看向刘标:“刘孟临,你的确很不凡。”
“朕言而有信,寿春城朕会让给你,跟着朕的忠吏,今后也都会听你的调遣。”
“朕乃袁家嫡子、豪门贵胄、大仲的皇帝,就不跟着走了。”
刘标深深的看了一眼袁术。
袁术屡犯徐州,又令江淮闹了饥荒,哪怕有寿春和传国玉玺为条件,刘标都是容不下袁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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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
在给袁术的《赠后将军书》中,刘标只承诺了庇护袁术的家眷及其忠吏家眷。
其实就是在暗示袁术:你死,其余人可活。
袁术看懂了刘标的暗示,也看到了刘标的野心大志,这才有今日一会。
仇归仇、怨归怨。
袁术此时的表现,倒也有几分袁氏豪门的豪雄之气。
“二叔,让众人登船。”刘标没有多余的废话,执行力十分果断。
曹仁没有阻拦。
这个时候也没能力阻拦。
只是在心中,曹仁在盼着朱灵能早点赶来。
袁术一方。
倒是有一阵君臣惜别,哀呼哭声。
豪雄末路,亦有凄凉。
到了最后,袁术身边只剩下五十余虎士和纪灵。
“纪灵,你也可以登船了。”袁术面无表情。
纪灵摇头:“若无明上,臣只是草莽村夫,明上若死,臣必先死。”
关羽不由动容:“没想到袁术麾下,竟也有如此忠臣义士。若是死了,就可惜了。”
袁术看着不愿走的纪灵,冷哼一声:“纪灵,你要抗命?”
纪灵脖子一杵:“纵是抗命,臣也不会抛下明上。”
袁术的目光更冷:“你为了全义,就想让朕蒙羞?这就是你对朕的忠心?”
纪灵愣住,欲言又止,似乎是自知说不过袁术,只是低头不语。
“滚!”
袁术厉喝一声,抽剑指向纪灵。
纪灵低着头,依旧不语。
见状。
刘标策马向前:“纪将军,不要让袁将军为难。你的草莽之义,只会让袁将军感受到羞辱。”
“曹仁就在对面看着,你莫非要让曹仁笑话袁将军,连你都号令不了?”
纪灵咬牙,看着满脸如霜的袁术,最终带着虎士退到了袁术后方。
对面。
烟尘滚滚,旌旗招展。
曹仁的副将朱灵引步卒到来。
朱灵扫了一眼对面的吕布和袁术:“曹将军,传国玉玺可有夺得?”
曹仁摇头:“传国玉玺被刘标扔淮水了。”
朱灵愕然:“这?这怎么可能?”
曹仁恨恨的盯着刘标:“此子奸诈,是不是真的丢了也难肯定。”
“我等没能抢夺传国玉玺,若回去必受责罚,朱将军可助我擒袁术,将功补过。”
朱灵敛容,耍了个枪花:“曹将军放心,绝不会让袁术跑了!”
曹仁策马上前:“吕布,我奉命擒拿伪帝袁术,你是要助贼还是助天子?”
吕布没想到曹仁会忽然将矛头对准袁术,一时语噎。
总不能当众说要助袁术吧?
刘标忽然自怀中取出圣旨:“有天子圣旨在此!”
众人面色皆变。
曹仁大喝:“刘标小儿,你敢伪造圣旨?”
刘标冷笑:“圣旨是真是假,稍后自会给你查验。圣旨在前,尔等竟敢刀兵相向?”
关羽高呼,率先跪下:“徐州中郎将关羽,恭迎。”
吕布等人,也会意跪下。
曹仁气得发抖。
刘标小儿,怎如此不按常理。
徐璆小声道:“将军,不可对天子无礼。先听听圣旨的内容,再作计较。”
刘标手中的圣旨,其实没这么大的威慑力,用不着人人都跪。
可关羽吕布等将士都跪了,曹仁也不得不跪。
很快。
整个河畔只有刘标和袁术还在马上,其余人都是半跪行礼。
“......,特诏平南将军吕布征讨伪帝袁术,若能得其首级,覆灭伪仲,可为豫州牧......”
听到“豫州牧”三个字,吕布终于想起这份圣旨的来源了。
昔日陈登入许县,曹操为了离间吕布和刘备,只给了刘备徐州牧的印绶和圣旨,给吕布的豫州牧则是要讨平袁术才能给。
吕布都忘记有圣旨这回事了。
没想到今日却被刘标拿出来当众宣读。
曹仁也是懵了。
什么时候有这圣旨了?
“徐廷尉,曹将军不信这圣旨真伪,劳烦你来检验。”刘标将圣旨递向徐璆。
徐璆看了一眼处于呆滞的曹仁,上前查验圣旨。
将圣旨翻来覆去检验了好几遍,徐璆在刘标的催促下告诉曹仁:“曹将军,这圣旨是真的。”
“只是这拟诏的时间,有点久了。”
刘标冷哼:“久又如何?讨平袁术、取得袁术的首级,是一年半载能办到的吗?”
“只要陛下没限定期限,这圣旨就长期有效。”
曹仁怒而大喝:“有圣旨又如何?”
“我问的是你们要助贼还是助天子,你拿出圣旨,莫非想以此为理由让我退兵?”
“休想!”
“我既然拿出了圣旨,就自然会遵照旨意行事。”刘标冷喝一声,看向袁术:“袁将军,你是袁氏豪雄,我许你自行决定你的死法。”
曹仁惊骇的看向袁术。
刘标小儿,竟真的要杀袁术?
纪灵大急,刚要上前就被袁术喝退。
“朕还是小觑你了。”袁术拊掌而赞:“若使术有子如刘郎,死复何恨。”
袁术举剑横在脖子上,面向曹仁高呼:“曹仁,回去告诉曹阿瞒,任他费尽心思,也绝得不到大汉的天命。”
“朕会来许县看着,看那曹阿瞒会不会忤逆那汉天子,拒绝将豫州牧的印绶给吕布。”
“朕乃袁氏豪雄,今日败于吕布之手,虽死无憾,哈哈哈哈哈!”
长剑一转,袁术脖子上的鲜血喷涌而出。
一代豪雄,落幕此地。
曹仁的脸色变得铁青:“袁术贼子,都死了还要恶心司空。”
刘标将圣旨一合:“曹仁,我等奉圣旨诛杀了伪帝袁术,你驱兵在此,莫非是要替伪帝报仇?”
曹仁气得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袁术虽死,寿春尚在,我驱兵在此,是去取寿春的。”
刘标不屑冷笑:“那真是不凑巧。”
“如今在寿春城的是黄猗和袁胤,你若去攻城,黄猗和袁胤必定死守。”
“可温侯若去劝降,黄猗和袁胤必会开城投降。”
“再者,温侯有圣旨讨贼,你有吗?”
看着曹仁恼怒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刘标又加了一把火:“曹仁,回去告诉曹司空。”
“想要寿春,就拿豫州牧的印绶来换,若是不给,那这寿春就只能由温侯暂管了。”
“你若不肯,那我们就在这里斗一斗,正好,你劫掠梁国百姓的事,我也得跟你好好清算。”
关羽和吕布上前,护卫在刘标左右。
曹仁咬牙切齿:“你以往我会怕吗?”
刘标冷笑:“你不怕,我也不惧。你肯定在想,你还有援军会来。可你有援军,我就没援军吗?”
“这里是义成,沛国的义成。若是打出了肝火,你这点兵马能回去多少,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再告诉个让你扎心的事。”
“大将军的长子袁谭如今可是我的结义兄长,家父和温侯今后会助谁,可都得看我的心情。”
“你确定,真的要跟我在这里打一场?”
曹仁面色再变:“你何时跟袁谭结义?你的口中没半句真话,真以为我会信?”
刘标嘁了一声:“你也可以不信,不如你大胆的赌一赌,我口中是真话还是假话。”
朱灵拦住曹仁,小声低劝:“曹将军,司空正用兵河内,不宜再跟吕布和刘备结仇。”
“既然袁术已死,可带袁术的尸身回许县,其余的事,就让司空来决断吧。”
曹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忍内心的愤怒:“我要将袁术的尸身带回许县。”
刘标看向蹲在袁术尸身旁的纪灵:“纪将军,劳烦你给袁将军打造棺木,再将袁将军的棺木交给曹仁。”
“以曹将军的器量,料想也不会去侮辱袁将军的尸身让曹司空受人诟病。”
“对吧,曹将军?”
曹仁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你放心,我还没那么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