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6 戏里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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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影戏还能这么演？血沫子都喷到白幕上了，咋个一眨眼就消失了！“
“嘿！你也不看看耍皮影戏的是谁啊！”
“聂主理，柯正那个不是有本事的？更何况还有个顾先生！”
“可这一些咱都听过了啊！不就是柯正先前说得那些吗？”
“嘿！你听过了，可是还有好多刚来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个事儿呢！更何况你听的哪有这皮影戏上演的好啊！”
在白幕黑下来的间隙，一众看客们小声交流着。
用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工夫，顾宁安就用皮影戏的方式，将头前柯正所说的事情挑着重要的地方给演了一变。
纵然都听过一遍了，可不少的看客都看得津津有味，一群把戏班的学徒更是拿着纸笔，将这一幕幕的变换以文字的形式写了下来。
唰！
白幕再次亮起，其上浮现的画面正是当下他们这九曲池的样子。
内三环看客们的背影，戏台，相对而立！
瞧着这一幕，给人一种在照镜子的感觉。
“师兄！”
“小正！”
“七年了！今日我必然要为师傅讨个公道！”
“来吧，虽然师傅真不是我杀的，但我累了……”
一阵短暂的交流过后，师兄弟二人便是战到了一起！
吐火成龙、飞剑成雨、撒豆成兵……
眼花缭乱的把戏，化作了一道道“利刃凶兵”朝着二人奔袭而去！
明明是扁平的白幕，可落在众人的眼中却是无比的真实，险象环生之间，引得看客们连连惊呼！
说来漫长，但二人的斗法总共不过十来个呼吸的样子，待二人分于两侧对峙之时，双方的身上都已经出现了多处惊悚的伤口！
殷红的血水滴滴答答的往下垂落，很快就在地上凝聚成了两滩散发着甜腥味的小泉！
“师兄！多年不见，你退步了！”
“师弟，是你有长进了……”
短暂的交流了一句，眼看着二人又要斗作一团之际，天边赫然浮现了一抹金光！
刺眼的金光让二人不得不伸手掩目！
令人不敢置信的是，那金光落到了二人的身上，竟在转瞬间，就让二人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
连带着地上的血迹也是消失的干干净净！
待金光散去，师兄弟二人放下手来，便看见身前多出了一位手持桃仗，须发皆白的老翁。
老翁一袭白衣，宽大的衣袍无风自动，一眼看去，仙风道骨四个字就莫名浮现在脑海之中。
“这位前辈是？”*2
二人都是有眼力见儿的，意识到眼前的老翁不简单，皆是抱拳拱手，显得极为尊敬。
白发老翁捻须笑道：“叫我白云道人就是。”
“白云前辈！”*2
师兄弟二人一齐作揖。
“好了好了！”白云道人摆摆手道：“甭那么客气了！你们刚才在这打生打死的，扰了咱的清梦。”
“老夫道号白云，喜静、喜平……”
“既然今儿个正好撞上你们了，就给你们平平事，解解怨，如何？”
听到这话，聂崇同柯正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待眼神各自挪开之后，各自开口。
柯正：“白云前辈，我等乃是死仇！”
聂崇：“白云前辈可是相面门道？”
“嚯！”白云道人笑道：“一个死仇，是想叫我别多管闲事……一个相面门道，是想让问我能不能算一些事情？”
不等师兄弟二人开口，白云道人便是屈指一弹，两道流光顷刻没入了二人的眉心！
被吓了一跳的二人各自倒退了数步，检查了一番身子并没有发现异常后，方才松了口气。
见白云道人闭目捻须，聂崇不由得问道：“白云道人，您这是？”
“天地门，两个徒儿，师傅自尽……”
一口气将师兄弟二人之间所发生的种种说了个清楚后，白云道人便是睁开眼，笑道：“老夫不能掐不会算，但有一手瞧人过往回忆之能。”
“尔等今日之所以闹到要生死相搏的境地，全然是因为师弟觉得师兄杀了师傅。”
“而师兄又在早年怕师弟炼化自己为傀儡而隐瞒了真相……”
“啧啧啧！有时候这般小误会，可能就要让人钻一辈子的牛角尖啊！”
此话一出，师兄弟二人皆是一惊！
可待他们品出白云老道话中之意后，脸上的神态便是一喜，一怒！
面露喜色的聂崇躬身作揖道：“白云前辈！您有大神通！”
“小正！你看！他说出了我当年的事情！”
“这是一场误会！师傅不是我杀的！”
闻言，怒容满面的柯正厉声道：“我说怎么打着打着突然能蹦出来个前辈高人！”
“合着是你安排的啊！”
“嗯？”聂崇皱眉道：“我都不知道你要来，又怎么能事先做好安排呢？”
柯正冷笑着挥挥手，甩出几颗豆子！
豆子一落地就冒出一阵白烟，烟雾散去后，就是有三个长得跟白云道人一模一样的老翁浮现！
三位老翁怒不可遏的指向对面二人，厉声道：“你们是一伙的！”
啪！
白云道人打了个响指，三个由豆化成的老翁瞬息烟消云散！
柯正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冷笑道：“怎么样？藏挟门道要变个人，藏个人，那还不是翻个手的事情？”
“柯正，你误会了。”白云道人笑了笑，继续道：“你们的事儿我明白了，而且也想到了解决的法子。”
聂崇躬身道：“请前辈赐法！”
柯正冷笑：“用不着你管，你既然觉得我误会了，就任凭我们死斗就是了。”
闻言，白云道人脸上的笑容更盛：“柯小友！老夫说了喜静，喜平，你看看你师兄，待老夫多客气？”
“再看看你？”
“但凡你好好说，老夫不管也就不管了，但就冲你这个态度，老夫还真就一定要管上一管！”
“老匹夫！”
自觉一对二没有胜算，柯正抱着先解决白云道人的心思悍然出手！
然而，不等他有什么动作，眼前便是忽得一黑！
在他失去意识之前，耳畔只听到一句满是戏谑的话：“既然当年的关键在于隐瞒了你们师傅的遗言……”
“那今日你们师兄师弟便换换身份，看看你柯正，在遇到那事之后会做出什么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