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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跪着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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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出神之中,范海琴抬起手在李幼白面前晃了晃,瞧着她发愣的模样范海琴略微疑惑,然而并未在意。

今日店里来了几位国外豪商,看样子就不是缺钱的主,自己新做的几套衣服,就缺个好看的衣架子摆出来了,她也亦非缺钱,但从小生活在马庄里很明白钱的重要性。

男人可以不帅,女人更可以不漂亮,只要有钱,就能弥补身上所有不足之处,想要出国,仅靠自己如今的微薄积蓄完全不可能远渡重洋去到海外生活。

“等你好些天了,怎么现在才来?”范海琴撩了一下额前的金发,满脸笑意的伸出手拉起李幼白的手腕,将她往铺子里带去。

李幼白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任由对方拉住自己,在经过店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外洋女子面前时,她听到范海琴又笑着冲她们说了些什么,随后,两人一头钻进铺子后头的房间里。

“今天能过来就不错了...”

李幼白被按在椅子上时,看着范海琴淡淡说道,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丢来的衣服给盖住了头顶,等她拿下来,范海琴则一脸坏笑的盯着她,“快把这套衣服穿上看看,外边好多老板等着了。”

闻言,李幼白双手举起手中服饰,只见是一套非常具有中原特色的袍子,但又摒弃了宽衣大袖,转而接受外洋女子凸显身材的剪裁方式,腰部以下的开衩方式极是大胆,或者用保守一些的思想来说,便是放浪的设计了。

范海琴很是得意的双手叉腰,向李幼白解释道:“这种裙子叫旗袍,改良自北方族落中的旗服,我用了西式的剪法,如此贴身的服饰可以展现女子的身材曲线,外洋女子很喜欢这种样式,听说她们在搞什么运动,总而言之,若是满意的话我还可以在衣服上刺些纹路,目前还是件样品而已...”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脸上极有兴趣的样子,李幼白反复看了几眼,记忆中,自己手上的衣服的确就是件正统的旗袍,只不过,历史里那是民国时期才会出现的东西,到底已经不是自己原来的世界了。

李幼白略微失落,也能很快接受,证明曾经的历史不会重演,那也是好事一件。

见其久久不动,范海琴认为是李幼白不会穿,于是呼靠近过去,“不会穿吧,我帮你...”

“不是,你先出去,我再看看...”李幼白稍稍往后退了一下,看起来有些拒绝范海琴靠近的样子。

后者无所谓的耸耸肩,只当她是男子穿这种衣服觉得羞耻而已,没有强求什么,便转头往门外去了,离开前她特意叮嘱说,“你快点,我很忙的。”

确认范海琴走开,李幼白顺势伸手解开腰间束带,穿女装一事,所谓的羞耻感早就没了,最初穿越过来的时候经常会对着自己身体脸红,时间长久以后,自己就是自己,心中掀起的波澜,也在沉淀下慢慢平静如湖中之水。

偶尔胡思乱想的时候,记忆起曾经的男子身份时,就会感觉穿女装有种怪异的奇妙感,类似于穿着异装的那种隐隐的兴奋,到底是非常微妙的情绪,若不去细想自己也很难发觉出来。

李幼白三下五除二把衣裳全部脱下,拿起范海琴递给她的旗袍换上。

这是件紫色绸的单旗袍,质地柔软,紧裹贴合着她的身体,采用的料子远比自己先前做的那件白花旗袍要好,不过不适用于武斗,更符合展示自己身材的场合。

她往外头叫了声,范海琴闻声回来,在推开木门的时候范海琴也是愣怔了片刻,她憋了会笑意,忍俊不禁的笑说,“我就知道你穿这种衣服再合适不过了。”

范海琴没有第一时间进来,而是从外头拿了件保暖的绒毛披挂,再次走进来时给李幼白披上。

此时四月天,中州城地处南北中间地域,还是偏冷的,简单的一件旗袍敞开双臂,于普通人来讲冷得不行。

可能范海琴不记得李幼白会武功这事了,下意识的举动,让李幼白意识到眼前的小姑娘在离开马庄后成熟了很多。

范海琴半蹲在李幼白面前,又拿来一双厚底高跟的露趾凉鞋,嘴里嘀咕着些话,很小声,可还是能尽数落在李幼白耳里,“奇怪了,男人的脚有这么小么...”

她说着的时候还特意朝李幼白身上看了一下,见对方胸前还有微微隆起的迹象,表情更是错愕,然鹅外头很多人等着,范海琴也不想去探究些什么,只是认为李幼白还挺会做事的。

李幼白看着范海琴给自己穿的这些服饰,不敢想象中原之外是一副怎样的场景,有点不可置信的问道:“外洋人都穿这些衣服吗?”

范海琴帮李幼白穿好凉鞋后站起来,向她伸出手,肯定的点头道:“那是当然,不过每个国家都不太一样,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老是待在中原怎么会知道世界之广阔,怎么样,被震住了吧,到时候要不要和我一起出海到国外看看?”

李幼白把手掌搭在范海琴手上,让对方把自己从椅子上带起,她心中意动,可随后微微摇头,“短时间内怕是不可能了,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说吧。”

范海琴眼睛一亮,很开心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我们约好了。”

随意说笑着,范海琴给李幼白重新盘了头发,等带她出去,在外头等候的外洋女子便一窝蜂的走上前来,指指点点,伸出手来在李幼白身上摸摸捏捏。

十二分式,把全身圆凸部分都暴露得淋漓尽致,加上李幼白常年练武,身材撑得起这套衣服所要展现出来的性感和刺激。

只可惜中原女子的骨架要比外洋人小上一些,无论男女,样式上是令人满意的,几个洋人女子对此十分合意,高兴的与范海琴说些什么。

没过一会,范海琴又带李幼白回去换了几套裙装,还有长袖革履等较为的中性打扮,效果都还不错,一直忙到晌午过后,叽叽喳喳的洋人女子才结伴出了店门。

范海琴兴奋的回头吧唧一声吻了下李幼白的侧脸,留下一片口水,“成了!”

她的此举轻快,令得店内伙计纷纷侧目,到底是对于这位新人身份的好奇,与自家掌柜是什么关系等等,诸如此类想法不尽相同,更可能是男女不同的穿衣打扮,让得更多人好奇起来,也有些心思不纯的,会朝着邪恶的方向去想。

等到李幼白换回男装出来,从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就少很多了,可也有人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去看,想要探寻某种踪迹。

“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以后要是想定做衣服,就来此处找我。”

热闹哄哄,酒楼雅间里,范海琴点了一桌酒肉狼吞虎咽起来,少了半月前吃牛排时的优雅举止,回归了曾在马庄时的豪迈。

李幼白大快朵颐一阵,咽下大块猪肉后问说:“怎么不去之前那家店了?”

范海琴摇摇头,“在那里花钱就图一个贵字,晚上吃得少,我怕长胖,中午还是要多吃一点,来酒楼最合适。”

李幼白闻言只是轻轻一笑,吃过饭食,两人坐在酒楼里,范海琴要了一壶热茶,各自添上一杯,慢慢喝着,透过窗户看向港口大河边上各种各样忙碌的身影。

午后阳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而远处,一团漆黑的云层又在像大山般缓慢地横压过来了,过得不久,很可能又要迎来一场持久不息的雷雨。

岁月如梭,范海琴学会了内敛与安静,骨子里的张扬,又让她不由自主的挑起话来,“喂,你是个女人吧。”

李幼白没说话。

“你脚板太小了,而且还练过武功,身上一点杂毛都没有,太干净太白了,压根就不是个男人该有的样子,如果是女人就很好解释了。”

范海琴自顾自的说起话来,毫不在意李幼白回不回答,她说了一阵,又讲起自己的事情,“今天签下四笔大单子,可以忙到今年年末,估计要扩展厂房,中州的地太贵了,我不想租,所以要在郊外租片地方,再多雇些杂工过来,再买几台公输家的纺织机保证产量,其余全部都用绣娘,那样做出来的衣服才好看...”

一壶茶,滚滚热气飘荡,没多久就见了底,阳光也收敛了,阵阵冷风刮过河面,又湿又冷,天际尽头,黑云威压过来。

“喂,我说。”

范海琴冲李幼白唤了声,“你还会不会来找我玩,先前的小伙伴走了,我现在连一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不知道啊。”

李幼白放下茶杯,看着外头淅淅沥沥降下雨点,搬着货物的劳工,正在四处奔走避雨,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

“没劲!”

范海琴幽怨地说了一句,撇开脸,也跟着李幼白看向窗户外渐渐下大的雨点,随后,春雷汹涌降下,划破长空,雷龙翻滚在浓郁的黑云里,硬生生将天地都撕成了两半。

四月二十六,大雨,今天又死掉了三个衙差。

雨帘里,不少人打着伞过来,尸体被拖拽在泥水中,慢慢地,慢慢地朝大树底下带去,长长的血痕,在雨水冲刷下尤为刺眼。

等错乱的人影近了,为首一些人的面孔才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那是新上任的县令,还是个女子,做不成事,人群里很多人都如此想着。

泗水县郊外,三名被苏尚差使出去乡间问询老农的衙差遭人谋害抛尸荒野,距离她上任到如今,总共有八名衙差遇害。

现在衙门上下,负责办差的小吏,生怕被苏尚点名,那可是有去无回的差事,人人自危,胆小怕事的早已辞掉铁饭碗连夜拖家带口离开泗水县投奔别人。

新上任的县令不得人心,毫无作为,这是大多数人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

“先送去殓房...”苏尚简单查看尸体后起身命令道。

移步回到县衙,苏尚坐进书房中一言不发,房门敲响片刻,小翠端着碗羹汤进来,小心翼翼放到桌上。

今天县里的事情,她在外头就听说了,又死了人,县衙里主要办事的小吏,跑的跑走的走,剩下的对小姐都极不信任,生怕被点到名字去直接送死。

泗水县的情况并没有清河县复杂,可苏尚却不知道该如何入手,想了很多种法子,始终是没能探寻到相公做事惩戒贪官时的精髓。

其实最主要的问题在于,她无法复刻相公的做法。

自从粮灾一事过后,商贾们都已经不再屯粮,而是刻意减少粮食产量,购置米粮后,利用自家商队将米粮来回转运,从而继续弹压控制米价。

泗水县又地处偏僻,几乎没有外来商户到此经营生意,市井萧条,本地的小商小贩清一色全靠着地主吃饭,而且武行作为商户们的打手,两者联合一起又反过来对她造成极大威胁,更别说本地官员与他们蛇鼠一窝。

上任过来,留给苏尚的仅有一个烂摊子而已。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再次敲响,苏尚收起思绪让人进来,是上任县官未有结账的老师爷,如今县衙账头上,还欠着他十两银子没发呢。

“老爷,你看这殓房里的尸首该怎么处理,这天越来越热了,先前存放的几具尸体若是再不焚烧掩埋,就该发臭了。”老师爷一进门,没施礼就径直走到苏尚跟前一顿询问。

按照规章制度,因公伤亡的衙差,小吏,都是能拿到朝廷一笔抚恤金的,而且子承父业,可让家中后辈前来继承。

“银库中可还能挤出钱来?”苏尚无奈地问道。

老师爷瞪大双眼,摇头叹息说:“哪还有什么银库,就剩个空壳子了!”

旋即老人话锋一转,“真要老头子我建议,就去寻本地的几个老财主谈一谈,通力合作,老爷此次前来泗水县那才能有一番作为。”

苏尚被气笑了,“那我这县令岂不是成跪着要饭的了。”

老师爷吹胡子瞪眼,丝毫不怕苏尚县令身份,哪怕是朝廷钦点的命官,在泗水县当中也不过是个芝麻小点,对方根本不能拿自己怎么办。

“老爷,真要这么说,当官,特别是县令这种父母官,地方官,还真就是跪着要饭的!”老师爷说完也不等苏尚发话,拍拍屁股就离开了。

眼前一幕,看得小翠很是愤慨的跺了几下脚,气愤的说:“要是姑爷在这,他们那群人都不够看的。”

小翠说完后来到苏尚身边,她懂得不多,也只能尽可能提供小点的建议和安慰,“小姐,要不向朝廷上书,请求拨款?”

苏尚当即拒绝了提议。

“朝廷国库不可能有多少存银了,几十年前,六十三连城飞盗窃取库银无数至今下落不明,大秦帝国又接连年年征战,四处讨伐,粮饷,军饷,赈灾建设商道水路,哪一样不用花钱,真要有钱赈灾,怎么可能还会发生灾荒这种事。”

苏尚叹息着,缓声说:“哪怕上书,经过批准,等到朝廷将银款拨到泗水县,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为期只有两年,两年后的四月我就要回京复命,你小姐我等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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