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刨根问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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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似乎不是很懂这方面的道理,在听到‘先天一炁’四个字后,全都变得很是茫然,就连赵叶看起来也是一头雾水。
我顺着心里的感应,跟他们解释了一番。
这所谓的‘先天一炁’乃是道家的说法,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所以在道家的观念里,人就是‘先天一炁’幻化而成,不论四肢百骸还是头脑躯干,都源自于此。
若是从现代科学的角度来讲,感觉这先天一炁有点像胚胎干细胞。
而人在出生的时候,先天一炁最为充足,也最接近于‘道’,这也是为什么婴儿又被称作为‘赤子’的原因。
可随着人的年纪增长,先天一炁也在逐渐消耗,当炁消耗光了,人也便死了。
所以道家除了抟砂练汞服食丹药之外,还需要打磨筋骨、强身健体。
就是想通过这种内修外炼的方式,补足不断消耗的先天一炁,进而达到羽化飞升的目的。
也因此,道家的功法基本都叫做养生功。
就譬如金光咒第一句,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就是讲先天一炁乃是人的根本。
我说到这,除了赵叶,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感觉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就连祝委这个色篮大夫都惊讶的无以复加。
讲述明白这个观点,病人的病情也就好解释了。
我跟他们继续侃侃而谈。
依照病人现在的病症来看,应该就是先天一炁不足所导致的。
当炁不足以支撑身体的消耗,人就会死。
但倘若这人不想死的话,强大的意志力便会驱使先天一炁归于一处,这才将四肢头脑逐渐转化为身体的一部分,回到先天一炁最初的样貌。
讲了这些,病人家属似乎听明白了一些,惊而问道:“你是说......我丈夫之所以会变成个球,就是因为他想变成娘胎里的样子?”
我点点头,同时身上窍穴不住的抖动,让我一个激灵接着一个激灵,也从仙家的角度证明这说法的准确性。
我顺势瞥了瞥祝大夫,开口揶揄。
“咋样?你这主任医师能看出来这些吗?你要不能治就赶紧走,少在这里碍眼。你要能治就立马动手去治,我也不在这继续呆着!”
祝委被我架到了这个份上,万分不情愿的站起身来,耷拉着脑袋,整个人犹犹豫豫的,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确实没有治病救人的手段,但要是被我这般三言两语的就给整走了,面子上又挂不住。
见他这副模样,我一时气急,当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本来以为赵叶会拦一拦我,没曾想还没等她开口,家属却先急了起来,立马拽住我的胳膊,“小伙子你等等!”
她转头看向了祝委,语气明显硬了起来,还带着点逐客的味道。
“祝大夫,不是我信不过你,我感觉这小伙子说的确实有点道理,也兴许她真带点啥能耐,咱们权且让他给瞧瞧吧。”
这下子,祝委的脸面彻底挂不住了。
他左思右想了一阵,心知再留在这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于是他借坡下驴,铁青着脸,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咱们走着瞧!”
赵叶赶紧追了出去,暗中给我竖了个大拇指,又给我个眼神,估计是让我全权负责病人。
至此,我总算出了一口气,同时也可以正儿八经的问事了。
我赶紧伸出三指搭在病人的身体上,随着重瞳的功能,用心去感受病人的脉搏。
然而他的脉搏太微弱了,我连续换了好几个地方都感受不到清晰的律动,自然这脉也切的不够准确。
我又详细观察了一番,见他的脑袋和脖子还没完全缩进去,只是手指伸不进去的程度。
这让我立马想到了另一个办法——悬丝诊脉!
不过当着想法蹦出来的时候,我都被自己给吓到了。
话说我特么连一本医术都没看过,仙家给我能耐让我切脉已经很流弊了,现在我竟然想隔着三根线诊脉,真不知道是我疯了还是仙家疯了。
但我十分清楚,出马仙能给人看病查事靠的就是身后的仙家,哪怕弟马是个饼子,只要他能跟仙家配合好,病也能治的顺当。
所以宁肯质疑自己,也绝对不能质疑身后的仙家。
我当机立断,依照自己的想法,问家属要了三根长发,依照寸、关、尺三脉,分别系在脖颈的风池、风府、天柱三处要穴。
随后,我以自己右手大拇指先托着食指看了寸脉,次将中指按大拇指看了关脉,又将大拇指拖定无名指看了尺脉。
调停自家呼吸,分定四气、五郁、七表、八里、九候,浮中沉、沉中浮,辨明了虚实之端。
配合重瞳再瞧,经脉处有无数黑色小虫拽着先天一炁往一起靠拢,累了就吃点血肉,这才造成了病人现在这副德性。
至此我心里差不多有了底气,知晓这病乃是冤亲债主讨报造成的,于是向家属问道:“你丈夫是做啥的?干啥伤天害理的事没有?”
他媳妇儿低头思索了一阵,很是彷徨的摇了摇头。
“没啥啊,他人缘好,心也善,还给贫困学生捐过款,平常日子里几乎连门都不出,更不可能干啥伤天害理的事。”
我坚信自己的判断没错,倘若他啥事没干,断不可能得这种歪风邪病。
“你再仔细想想,别漏了什么。”
他媳妇儿又想了半晌,脸上忽然露出一副恍然之情,猛拍了下大腿。
“勾搭老婆子算吗?”
讲真,她这话干的我犹如五雷轰顶,胸口的一团气直冲天灵盖,差点没让我背过去。
心说,这特么哪跟哪啊,勾搭老婆子算啥伤天害理的事?顶多有伤风化,他就算龙精虎猛勾搭了一百来个,那也不会有这般下场啊。
不过我怕错过了什么关键,耐着性子示意她继续。
她吞吞吐吐了一阵,嘬着牙花子思忖再三,这才告诉我个情况。
原来她跟她丈夫是在社交软件上认识的,结婚也比较晚,他丈夫单身的时候为了排遣寂寞,有事没事就在社交软件上勾搭大姐。
甚至为了提高成功率,能尽早上床得劲,她丈夫的选择范围有点特殊,专挑四十多块五十的离异大姨......
说句心里话,她讲的这些都快给我整笑了,还真是是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这特么得憋成啥样啊,专找大姨,还真的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我强忍住笑意,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
“那啥,从一个专业出马仙的角度来看,这些破事真没啥大不了的。就算他勾搭未婚的小姑娘也没啥,虽然这样也会有冤亲债主,但还不至于这么遭罪。你再往细了想想,他还干过啥倒霉事不。”
她长吸一口气,眉头皱成了‘川’字,又垂头深思了一会儿,问道:“那有老头子的算吗?还给人整怀了,堕了一个,赔了不少钱呢!”
我当时真听懵了,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的。
心说这大姨身体保养的可以啊,都快突破人类极限了,四十多五十来岁的年纪还能怀孕,估计都能上报纸了。
不过我还是强装镇定,摆出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故意清了清嗓子。
“那啥......那大姨,呃不对,大姐死了没?”
“没啊,活的好好的,体格比我都好呢!”
讲到这我疑惑了,倘若这一切真如她所说,那这病人应该没干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最多就是挖门撬洞当个隔壁老王,给别人家老头子的脑袋上染点绿。
可就这么点男女之间的破事,还真不够他变成个球的。
眼瞅着这事陷入了僵局,我忽然灵光一闪,问道:“他家以前是做啥的。”
别看我没给人看过事,但不代表不会,从小我就爱往出马仙家里出溜,耳濡目染下,学了不少东西。
既然现世因果找不到,那就往根上找,往祖坟上刨,肯定能刨出点东西。
她朝天翻了翻白眼,若有所思了一阵,口中喃喃嘀咕,“具体干啥的我还真不清楚,我只听说他家以前特别有钱,还有好多地,后来赶上点事,家里就突然倒了。”
我一听有门,赶紧追问,“他家是为啥倒的,你知道不?”
她摇了摇头,一脸丧气,“我也问过,但他啥都不说,估计是处对象那阵跟我吹的吧。”
我端着下巴想了想,虽说男人为了得吃自己喜欢的妹子,会故意给自己往牛批了吹,但这事似乎也没啥可吹的,应该是实话。
如此看来,着冤亲债主的讨报行为,应该就在他家道中落的根源上。
不过要整明白这些事,我自己肯定是无能为力的,还得请仙家帮帮忙。
我正在这琢磨着后续,病房门却突然被踹开了。
只见三个保安拿着甩棍,怒气冲冲的向我走来,整出一副要干我的架势。
在他们身后,祝委伸手架了架眼睛,活脱脱个斯文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