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茶楼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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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静谧,一时之间安静得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虞秋濯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我的时间不多了,将军考虑一下。”
“除了我,你有像我如此接近江信的机会吗?”
天边余晖灼目,虞秋濯往后靠靠,她的碎发被黄昏染成黄色,在轻轻抖动着。
余晖被碾碎,化成金黄的碎片,映在她光滑的额上。
她眨眨眼,细碎的光点在眸中,“我的时间不多了,先走了。”
余晖残阳,挥洒在天边,浮生堂静谧,赵观砚抬头盯着她离开的方向,手指蜷曲,在桌案上敲出‘咚咚’的响声。
***
藏衣阁
虞秋濯又换了件高领青衣,戴上面纱,可以将掐痕基本遮住。
照着灰扑扑的铜镜,依旧可以清晰地看到纤细脖颈上可怖的掐痕,“嘶——”
“江信可真不是个人玩意儿。”虞秋濯一边理衣服一边骂骂咧咧。
沉尘来时整个人似乎冻透了,携着冰粒子匆匆忙忙地就往二楼藏衣间赶。
冷气袭来,眼见沉尘要用她那冻得通红的手给她上药,“诶——,我自己来吧!”
她接过白瓷瓶,指尖触及冰冷的温度,凉得她一哆嗦,下一瞬汤婆子像小火炉一样,烫得沉尘怔愣,眼中是样式简单又平平无奇的汤婆子。
她垂下眼眸,蜷曲手指,缓缓接下那小小的温热。
“看你冻的,别再推辞了,是人就会怕冷。”她用手轻轻催着她收下。
虞秋濯对着镜子,镜中人美艳非常,却毫无血色,小心地化开药膏,涂抹在掐痕上。
冰凉清爽的感觉仿佛沁入身体,脖颈间冰凉蔓延,覆盖痛感。
沉尘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后,拿过瓷瓶,“这里有没涂到的。”
铜镜模糊,看不清沉尘的脸色,只看到她像往常一样熟捻地化开药膏,面无表情地给她抹着。
“哎哎,你轻点啊——”
沉尘指尖微动,笨拙地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
“女君!!!”
蹲在延禧殿台阶上的流玉眼睛一亮,像只归春的雀儿,扑腾着向她飞来。
虞秋濯牵过她的手,压低声音说:“先回宫,别问。”
流玉立马明白过来,噤声跟着虞秋濯回宫。
回到宫里,流玉一脸紧张,扒开虞秋濯面纱:“女君,你声音怎么了!”
听到她可怜的小女君被威胁,流玉泪珠子哗啦啦地流,“女君...”
她撇着嘴,眼睛不敢去看她脖颈间的伤,眼中尽是恨意。
虞秋濯捧起她的小脸,“没事啦,都已经过去了。”
虞秋濯扬起一个难看的笑,又赶忙转移话题,生怕这小妮子再撅着嘴哭,“对了,我没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来过我这里?”
流玉啜泣着说:“淑妃来过,说..."
她好像才反应过来,张着嘴,满脸惊骇地对着虞秋濯:“她送了化瘀的药来...”
虞秋濯:“...?...”
脖颈间的疼痛若隐若现,又刺又痒,每呼吸一次都疼得让她心尖一颤,她弯下脊背,发丝好像都再在颤抖:“她...?...”
孟凝初是...江信的人...?
她前脚刚被掐脖子,后脚梦凝初就遣人来送药。
其实她之前也疑过她,流珠被陷害时,孟凝初施以援手,可若无利害,她绝不会如此好心。
是敌是友?
她压下声线里的颤抖,慢慢找回自己思绪,一遍一遍地摩挲着脆弱的脖颈,指腹冰凉,一圈一点,将她的恐惧抹平。
她眼睫垂下,她摩挲着指腹刮蹭下来的药膏。
此招虽险,却有胜算。
与其在宫里任人摆布,供人磋磨,倒不如搏一搏,想要自由,这一步,是必然。
***
初时阁
“阿巧,看我这字写得如何?”
桌案前,一紫衣女子兴致勃勃地问着身后的婢子。
阿巧向前凑凑,“自是极好的,笔酣墨饱、挥洒自如。”
“对了,东西送到延禧殿了吧?”她又拿起一张纸,阿巧见状熟捻地摆着镇纸,“已经送过去了,不过,去的时候,还没回来。”
“行。”
孟凝初轻叹一声,“她这次太鲁莽了,该给她长长记性。”
墨迹挥洒,点点墨渍点缀,孟凝初兴致缺缺,声音变得很冷:“提醒提醒她,宫里,眼线多的是。”
已至腊月,将近年关,又连着几日下了一场大雪。
自生辰宴已过了半月,上京倒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窗外的风呼呼作响,敲打着窗叶,敲得虞秋濯心里发慌,她裹紧身上的毛毯,将拿着话本子的手往回缩了缩。
她素来怕冷,宫里地龙烧得暖烘烘的,又点了炭火,延禧殿难得的祥和。
‘吱呀——’一声,寒风如注,从门缝往里钻,“女君,我回来了”流珠掩上门,话中的轻快让虞秋濯也打起精神来。
“流珠,说吧,这大冷天你不陪着你家女君,上哪儿偷耍去了?”虞秋濯弯着眼睛将话本子折好。
流珠也没多说,偷偷摸摸地从袖中取出三个橙黄的橘子,献宝似的往虞秋濯面前递。
她眼里满是兴奋:“我听说永乐宫旁的橘子树结果儿了,就想着女君很久没吃橘子了,定是想吃的紧,就偷偷去摘了几个。”
“我偷偷去摘得时候,正好碰到遂初阁的碧溪呢,说不定她也是给嘉贵妃摘的,想来这橘子定是甜,才有那么多去摘的。”
虞秋濯倒没说话,眉眼含笑地看着流珠,伸手拿过她手里冰凉的橘子,颠了颠。
“听说年关时吃福橘意味着纳福招吉,尝尝!”她摇摇手里的橘子,“天冷,你快去烤烤手,我来剥。”
橘香馥郁,黄中带青,透着亮色,色泽鲜艳,剥开橘皮一股清香四散开来。
“流珠,过来。”虞秋濯招招手,掰下一瓣往流玉嘴里塞,顺带自己也吃了瓣。
汁水在口中爆溢,无尽的酸涩在口中蔓延,“呕——”俩人都顿住了,想吐又吐不得,只能眼一闭囫囵往下咽。
虞秋濯虽然早就知道北域的橘子要比南域酸些,可没想到竟如此酸,她盯着手里剩下的几瓣,在她手里可怜的呆着。
嘴里又泛起一股酸涩,“福橘要吃下去,才会有福气。”
虞秋濯的手心渐渐冰凉,可惜地叹声气:“流玉还没吃到呢,阿烨最讨厌吃酸了...”
还有岁岁...
虞秋濯鼻头酸涩,喉头像卡着根刺一样,上不去下不来。
她甩甩头,不去想,“把沉尘叫来。”
沉尘面色一如既往地冷,“娘娘怎么了?”
虞秋濯嘴一撇,“没怎么,不能叫你吗?来,这是宫里的福橘,吃了福气就来了。”
“不许吐,我俩都吃了。”虞秋濯还吐舌头向她证明。
沉尘下意识地想把橘子还给她,可不知怎地,硬生生地将停在半空中的手又收回来,捏紧了些。
她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带起一阵凉风。
“记得吃啊!“虞秋濯朝着她的背影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