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尚遥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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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遮月掩,夜空中,只有零星闪烁的星星。
宫门的据点之中,房间灯火通明,宫尚角将宫遥徵扔到床上,双手撑着将她圈在床和他的手臂之间。
“今早,你答应过我什么?”宫尚角眼底是看不清的情绪,黑沉如同潭水,眼尾因为气愤而带着一抹艳丽的红。
“只赏美景不赏人,不去烟花柳巷,不和陌生男子说话,丑的不算,去哪里都要带着花公子他们……唔。”宫遥徵一句一句数着。
话尚未落音,那滚烫炽热的吻便如疾风骤雨般骤然落下,精准无误地覆在了柔软的唇瓣之上。这一吻仿佛携着熊熊燃烧的烈焰,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开来,势不可挡。
他的双唇紧紧贴合,霸道而又坚决地用力抵开她的唇齿防线,毫不留情地长驱直入,肆意掠夺着属于她的每一寸甜蜜与温柔。
宫尚角的大掌托住宫遥徵的后脑勺,不让她后退半分。
最后报复般轻咬了宫遥徵的唇瓣一口,这才放开她,看到宫遥徵水光潋滟的眸子时,心脏好似被一只手握住一般,又有些心疼。
黑沉冷硬的眸子软了下来:“阿遥,对不起,吓到你了。”
宫遥徵微微一愣,反转来的太突然。
宫遥徵舔了舔被吻的有点麻的嘴唇,抬眸小心翼翼的问:“你不生气了?”
“生气!”宫尚角一句话让宫遥徵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事是她有错在先,她心虚啊!
“但我更气的是我自己,来了扬州都没时间好好陪你,这才让你带着岁锦乱跑。”宫尚角起身坐在床边,眼底是刚刚没消下去的火,神色却带着自责。
宫遥徵怔住了,一股子愧疚油然而生。宫尚角如果这时说她,骂她,甚至打她,她都没现在这么愧疚。
自己真该死啊,没事去什么清风倌。
好奇害死猫啊!依旧再也不去了,也没什么好玩的,还没自家二哥养眼呢。
“二哥,你别这样。我发誓,绝对绝对不会有下次了。”宫遥徵伸出三根手指,一脸真诚。
宫尚角对上宫遥徵的眼睛,眉眼间的冷冽融化,眼眸抬起,眸中尽是宫遥徵的倒影:“阿遥,不用你发誓,我相信你。”
宫尚角握住宫遥徵的手,将她三根手指收回去,神色温柔。
但内心却是想着,以后阿遥出门,还是自己跟着的好,她也没机会再有下次了。
“再说了,我也没点小倌。”许是宫尚角的态度让宫遥徵放松了下来,她小声嘟囔着。
“我在门口听的清清楚楚,我和远徵若是晚来一会,是不是就要点小倌了。”宫尚角的眼神危险起来。
宫遥徵缩了缩脖子:“那是开玩笑的。”
“最好是!”宫尚角眼神宠溺的看着宫遥徵,吐出三个字。
宫遥徵眨着好看的眸子,卖着乖。
“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就出发。”宫尚角起身,快步走了出去,关上门。
宫遥徵:……
媚眼抛给瞎子看?
宫尚角关上门后,冷俊的脸上有些龟裂,他深呼了一口气。
背过手,往书房走去。
再等等,等到成亲那日……
宫尚角眸色渐深…
竖日,
一艘大船开拨,往宫门的方向而去…
西楼之中,
仆从跪了一地,上首的男人半躺在白玉打造的,白虎皮为垫的椅子上,手指转着扳指。
桃花眼中带着凌厉的光,看向西楼掌事的,询问他事情的经过。
掌事的抬起头,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特别强调并没有让楼中的小倌去打扰小姐,最后小姐是让宫门执刃带走的。
“退下吧。”燕郊一句话,如同赦令。
众人松了一口气,起身离开,继续各司其位。
他们主子,比以前,宽容多了。
知道阿遥最后被宫尚角带走的,燕郊也放了心,让人备船启程,他要去追上宫门的船。
微风和煦,
常年被薄雾笼罩着的旧尘山谷,今日显得格外的…喜庆。
红色的灯笼挂满了整个宫门,让平日里庄严肃穆让人畏惧的宫门,多了几分俏皮之感。
宫门外的街道上家家户户也挂上了灯笼,红色的绸带穿插在各家各户中间。
远远望去,旧尘山谷就如同一个侧翻的红汤锅底…
至少,在宫遥徵眼中是这样的。
临近旧尘山谷,宫远徵在侍女的帮助下换好了婚服,带上了那巨重无比的凤冠。
宫遥徵头都不敢低,也算切实明白了那句,别低头,皇冠会掉。
这凤冠比之前继任大典上她戴的还重,她那脆弱的小脑瓜,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重量。
忍忍,一会就过去了。
船上也特意装扮了红绸彩灯,灯笼摇晃着,绣幡随风而动。船身顺着风,推开水面,一点点向码头靠近。
日暮渐落,已至黄昏。
码头前方,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两行装饰得美轮美奂的花舫。这些花舫皆被红色绸缎和五彩斑斓的彩灯所装点,仿佛是盛装出席婚礼的美人儿,优雅地分列于两侧,宛如忠诚的卫士一般,为即将到来的婚船引领着前行的道路。
花舫之上,那些璀璨夺目的彩灯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它们倒映在平静如镜的水面上,随着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使得那光芒也随之摇曳生姿起来。一时间,整个水面都被这如梦如幻的光影所覆盖,波光粼粼,犹如繁星点点坠落其中,又恰似星河灿烂横亘天际。
而此刻,正值黄昏时分,天边那一抹绚丽多彩的霞光如同给这片天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它与花舫彩灯的光辉相互交融,共同铺出一条通往旧尘山谷的银河。
宫遥徵轻轻盖上了那绣满精美图案的盖头。盖头上垂挂着一串串精致的花穗,随着行船的缓缓移动,轻轻地左右摇摆着,宛如风中翩翩起舞的花朵。当船渐渐靠近岸边时,花穗猛地剧烈摇晃了一下,片刻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宫遥徵攀上了宫远徵的肩膀,看似瘦削挺拔的少年,其实肩膀宽厚,胳膊上是有力的肌肉。
她的弟弟,长大了!
宫远徵将宫遥徵背下船,放到码头上等候多时的花轿里,盖头微动间,宫遥徵对上宫远徵眼尾微红的眼睛。
虽说是嫁给哥哥,但此刻,他还是有些不舍。
他亲手将他最爱的人,送给了另一个最爱的人。
上了岸后,耳边是人们都嘈杂嬉闹声,能感受到旧尘山谷人们发自内心的喜悦和祝福。
花轿被抬起,宫遥徵无聊的数着盖头穗子的摇晃次数。
一下,两下,三下……
宫尚角身骑一匹高大威猛、毛色鲜亮的骏马,稳稳地走在花轿前方。他那挺拔的身姿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气息。
只见他身上穿着一套刺金黑红色的华丽喜袍,袍子上精美的刺绣图案仿佛活了过来,随着他的动作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尤其是领口处那精致的玄金绣纹,在晚霞的余晖映照之下,犹如点点繁星般璀璨夺目,细碎的光芒如同跳跃的精灵,让人眼前一亮。
他那头如墨般漆黑的长发被半束起来,用一根缀满了红宝石的金色发冠固定住。这些红宝石散发着迷人的光泽,与他头上的金发相互映衬,更显得他贵气逼人、意气风发。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几缕发丝,在空中肆意飞舞,更为他增添了几分潇洒不羁的气质。
看热闹的人们惊奇的发现,平日里打马走过从不正眼看人,寒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的人,如今的嘴角噙着笑,眼中是化不开的喜悦。
就连眉眼间常带着的冷漠,如今也化成了一江春水。
宫门的大门敞开着,拾阶而上,一个个火把燃起,号角声一声接着一声的响起。
然后便是敲锣打鼓的喜乐,还有宫紫商准备的烟花爆竹。
烟花燃起的那一刻,整个旧尘山谷渐渐黑下去的天都亮了。
通往大殿前高台的台阶上被铺上红绸地毯,落轿之后,宫尚角轻敲轿门,一双如玉般的柔荑从里面伸了出来。
宫尚角牵起宫遥徵的手,宫遥徵下了轿子,踏上了红绸地毯。
宫尚角掀起宫遥徵的盖头,一旁的喜娘连忙递上喜扇,让宫遥徵用扇面遮脸。
两人携手,一步步走上高台,那身影与那日继任大殿上重合。
雪长老,花长老,月长老身穿长老制服站在高台之上,不约而同般制服上统一都绣上了红色的花样。
长老们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这两个孩子,总算是要修成正果了。
宫紫商递给一旁的花公子,雪重子,雪公子一人一个花篮:看什么看?上去撒花。
沦为撒花童子的几人:……
别说,还真都是童子。
宫遥徵跟着宫尚角的脚步一步步的拾阶而上,真所谓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
少女身着对襟宽袖襦裙,直领光袖衫,蹙金绣云霞翟纹霞帔,霞帔上流光熠熠,是用金线编织上去的上品东珠。
凤冠上九翚四凤展翅欲飞,丹珠为眼,上置细钿无数,以翠点之。
走动间,环佩作响,清脆悦耳。
两人在高台上站定
吉时到~
一拜天地,
两人转身,对着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
面向三位长老,宫遥徵和宫尚角皆无父母,三位长老为宫门尽心竭力,作为长辈,值得这一拜。
夫妻对拜,
宫尚角和宫遥徵面对面,中间就隔着一把喜扇,两人弯腰对拜。
下方的宫紫商眼含热泪,对着暗处打了一个手势,霎那间,方才歇下的烟花绽放,时间好像在此刻定格成永恒。
行却扇礼,
宫遥徵缓缓放下扇子,脸上两边点缀着珍珠,妆容精致,眼底是烟火落下的余晖,眼中盛满了眼前的人。
宫尚角虽面上不显,但心中如同那绽放的烟花一般,直到牵起喜娘递过来的红绸。
送入洞房…
随着最后一声落下,婚礼结束。
宫尚角和宫遥徵意思一下牵着红绸往角宫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
宫遥徵张开手,宫尚角会意,抱起宫遥徵,运起轻功便往角宫而去。
角宫的婚房设在遥乐居,宫遥徵的寝殿。
看着张灯结彩的角宫,宫遥徵差点以为走错地方了。
廊檐旁原本素色的灯笼,如今全部变成大红色,囍子贴满了每间屋子的门窗。
上了台阶,宫遥徵扶了扶略显沉重的头:“你累不累?放我下来吧。”
宫尚角垂眸看向宫遥徵,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新娘今日脚不可沾地,阿遥很轻,不累。”
宫遥徵:我知道我轻,但我穿的重啊!
这一身下来,光衣服和头冠都有几十斤了。
再加上她自己的体重……
宫尚角不语,只是将宫遥徵往上颠了颠,吓的宫遥徵连忙抱住宫尚角的脖子。
宫尚角心满意足的往遥乐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