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大战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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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夷军营内一片混乱。
山本木子跪在大帐中央，额头紧贴地面，不敢抬头看坐在上首的东夷大将藤原健太。
“混蛋”藤原健太猛地拍碎面前的矮桌，
“两万精锐！整整两万精锐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帐内其他将领噤若寒蝉。自从那些景国女子进入军营，先是士兵们接连病倒，随后像被收割的麦子般成片死亡。军医查不出病因，只说是某种奇毒，却束手无策。
“大人，”山本木子声音颤抖，
“属下怀疑是李慕那瞎子搞的鬼。那些女子...那些女子恐怕有问题！”
藤原健太眼中凶光闪烁。他何尝不知？但粮草将尽，士兵病倒大半，十万大军如今能战者不足五万。更要命的是，李慕承诺的十万遮茉钱至今未见踪影。
“传令下去，”藤原健太咬牙切齿，
“全军戒备，准备撤退。另外，山本，你再去见那瞎子，就说...就说我们愿意用那些女子换粮草和遮茉钱。”
山本木子愕然抬头：“大人，这...”
藤原健太一脚踹翻山本，道：“你以为我想认输？但现在不退，等景国大军一到，我们都得死！”
南虎关军营内，李慕正听着牧云的汇报。
“少爷，东夷那边已经死了两万多人，病倒的更多。探子说他们正在收拾行装，可能要撤。”
李慕嘴角微扬：“想走？没那么容易。”
欧阳雪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三少爷，我们真要给东夷粮草？那可是资敌啊！”
“资敌？”李慕轻笑，
“欧阳将军，你知道那些‘景国女子’其实是东夷人吗？”
欧阳雪瞪大眼睛：“什么？”
“她们是我让酒前辈从东夷带回来的风尘女子，”李慕解释道，“身上种了‘缠绵毒’——只要与男子交合就会传毒。东夷人抢我们的女子，我就用他们的女子毒他们的兵。”
欧阳雪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明白李慕的毒计。她想起自己曾误会李慕，不禁羞愧难当。
“报！”一名士兵冲进营帐，
“东夷使者求见！”
李慕整了整衣袍：“让他进来。”
山本木子这次没了先前的傲慢，一进来就跪倒在地：“李三少爷，求您救救我军！那些女子...那些女子有问题！”
李慕故作惊讶：“哦！什么问题？”
山本木子额头冒汗：“她们...她们身上有毒！我军已经死了两万多人！求三少爷赐解药，我们愿意用她们换粮草和遮茉钱。”
帐内众人暗自冷笑。李慕沉吟片刻：“解药我有，但价格嘛...”
“三少爷尽管开口！”山本木子急切道。
“第一，退兵三百里；第二，交出所有劫掠的景国百姓；第三...”李慕顿了顿，
“我要藤原健太的人头。”
山本木子脸色煞白：“这...这...”
“做不到？”李慕冷笑，“那就等着全军覆没吧。别忘了，陆逊屠的大军可正往这边赶呢。”
山本木子浑身颤抖，最终重重磕头：“属下...属下这就回去禀报！”
锦绣城，柳氏府邸。
李斯匆匆赶回，脸色阴沉：“娘，出大事了！”
柳氏正在梳妆，闻言不悦：“慌什么？”
“那瞎子...那瞎子用毒计毒杀了东夷两万大军！现在朝野震动，皇上已经派密探去南虎关了！”
柳氏手中玉簪“啪”地折断：“什么？那小杂种哪来这么大本事？”
“不仅如此，”李斯压低声音，“魏晋中大人传信，说皇上震怒，怀疑我们李家暗中培养势力，要对我们不利！”
柳氏脸色阴晴不定。她原本只想除掉李慕这个眼中钉，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
“去，告诉你师父罗峰主，让他派高手去南虎关。”柳氏眼中闪过狠毒，“这次务必让那小杂种死无全尸！”
南虎关军营外，一队商旅缓缓接近。
守卫士兵上前盘查：“站住！干什么的？”
为首的商人陪着笑脸：“军爷，我们是给李三少爷送药材的。”
士兵狐疑地打量他们：“有通行令吗？”
商人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士兵一看，脸色顿变——那是皇室密探的暗令！
“放行！”士兵假装镇定，暗中对同伴使了个眼色。
商队进入军营后，为首的“商人”——实则是密探头子陈平——低声吩咐手下：“分散行动，查清李慕与东夷的真实关系，特别是那些女子的来历。”
营帐内，李慕似有所感，突然抬头：“小婴，去请酒前辈来。”
不多时，麻衣中年乔陌到来。
李慕沉声道：“前辈，皇室密探已经混入军营。”
乔陌挑眉：“你怎么知道？”
“直觉。”李慕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他们一定会查那些东夷女子的事。前辈能否...？”
乔陌了然：“放心，那些女子已经转移到安全处。不过...”他犹豫了一下，
“有件事你得知道，欧阳雪那丫头最近行为有些古怪。”
李慕想起那个噩梦：“前辈知道欧阳将军的来历吗？”
乔陌摇头：“不清楚。但她看马凉的眼神...很复杂。”
正说着，牧云匆匆进来：“少爷，马凉将军求见！”
李慕与乔陌对视一眼：“让他进来。”
马凉进来后单膝跪地：“三少爷，”他抱拳说道，“这些密探负隅顽抗，不得已...”
李慕看着尸体，突然俯身从一具尸体怀中摸出一封密信。信上只有一行字：“李慕通敌属实，速调大军剿灭。”
“看来陆逊屠是铁了心要我们死啊。”李慕轻叹，随即眼中寒光一闪，
“马将军，准备迎战吧。这一次，不是东夷，而是...我们曾经的同胞。”
马凉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末将誓死追随三少爷！”
李慕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希望如此。”
三日后，东夷使者再次求见，这次带来的是一颗装在盒子里的头颅——藤原健太的。
山本木子满脸谄媚：“三少爷，您的要求我们都做到了。解药...？”
李慕示意牧云递上一个瓷瓶：“一半解药，可缓解症状。等你们退到三百里外，交还我景国百姓，再给另一半。”
山本木子咬牙应下。就在他转身要走时，李慕突然道：“等等。”
“三少爷还有何吩咐？”
“替我带句话给你们天皇，”李慕轻声道，“景国内乱，不劳外族插手。若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让东夷...换个天皇。”
山本木子浑身一颤，仓皇离去。
欧阳雪不解：“三少爷，为何不趁机全歼东夷残部？”
“因为更大的敌人来了。”李慕望向北方，“陆逊屠的十万大军，距此已不足百里。”
众人色变。李慕却笑了：“别担心，我早有准备。欧阳将军，还记得我让你盯着的那个人吗？”
欧阳雪点头：“赵将军？他一直很安静。”
“安静得反常。”李慕冷笑，“今晚，我们去拜访他。”
夜深人静，赵将军营帐内烛火通明。
他正对着地图沉思，突然帐帘被掀开，李慕带着欧阳雪和牧云走了进来。
赵将军神色不变：“三少爷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李慕径直走到地图前：“赵将军在看什么？陆逊屠大军的行进路线？”
赵将军瞳孔微缩：“三少爷说笑了，末将只是...”
“只是什么？”李慕突然一把掀开他的床铺，下面赫然藏着一套皇室密探的服饰和令牌！
欧阳雪拔剑出鞘：“你果然是内奸！”
赵将军见事情败露，反而笑了：“李慕，你以为赢了东夷就万事大吉？皇上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你逃不掉的！”
“谁说我要逃？”李慕慢条斯理地坐下，
“赵将军，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告诉我陆逊屠的全盘计划，我饶你不死。”
赵将军冷笑：“休想！”
李慕叹了口气，对牧云使了个眼色。牧云会意，一把掐住赵将军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你...你敢杀朝廷命官...”赵将军挣扎着。
“命官？”李慕冷笑，“一个密探算什么命官？牧云，搜他身。”
牧云从赵将军贴身处搜出一封密信。李慕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怎么了？”欧阳雪关切地问。
李慕将信递给她：“陆逊屠不仅派了大军，还...请动了天剑门。”
“天剑门？”欧阳雪失声，“那个有九境高手坐镇的隐世门派？”
李慕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他重新振作：“无妨，兵来将挡。欧阳将军，去请我师兄师姐来。”
待欧阳雪离去，李慕对牧云道：“杀了吧，做得干净点。”
牧云手上一用力，“咔嚓”一声，赵将军的脖子应声而断。
李慕看着尸体，喃喃自语：“陆逊屠，你为了杀我，真是不惜血本啊...”
次日黎明，探马来报：皇室十万大军已至三十里外，领军者正是魏晋中！
更可怕的是，天空中隐约可见几道剑光——天剑门的高手也来了。
军营内人心惶惶。李慕却站在高台上，对集结的将士们高声道：
“兄弟们！三年前，我父亲李青海为景国鞠躬尽瘁，却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今日，陆逊屠又派大军来剿灭我们这些为国抗敌的将士！”
“你们说，我们能坐以待毙吗？”
“不能！”将士们群情激奋。
李慕继续道：“我李慕在此立誓：此战若胜，必为诸位讨回公道！若败...黄泉路上，我李慕陪诸位一起走！”
“誓死追随三少爷！”吼声震天。
李慕转身对白霓月和赵大山道：“师兄师姐，天剑门的人就拜托你们了。”
白霓月嫣然一笑：“放心，师父早有安排。”
赵大山拍拍胸膛：“师弟别怕，师兄保护你！”
李慕心中一暖，随即目光坚定地望向北方——那里，尘烟滚滚，大战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