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让匈奴发展吧,帮大秦统一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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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听到扶苏的话,全部沉默。
皇帝今日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响亮,比平日都响,震得他们耳鸣眼花,哪里还能说出什么话?
这是皇帝的老伎俩了。
或许是出生仙界,让皇帝还保留几分仙界的法力,每次皇帝遇到和大臣意见相左的时候,也不固执己见,就是放大声音和他们争辩,只是声音高些,力求‘以理服人’。
只是,皇帝是仙人,当然感觉没什么,他们可是普通人啊!很多人还都一把老骨头了,被皇帝这么一番震下来,命都险些去了半条。
但是没办法,他们还能抗议吗?说陛下您声音小点?
那他们听了皇帝的意见,不提出反对意见不就行了?
于是每到这时候,一群大臣都心里发苦,就如同此时。
再兼任,扶苏平日举止随意,大家相处时间久了,也就忘了陛下的仙人身份,然而陛下一加大声音,便逼着大家又想起来了。
仙人之决策,岂能有错?仙人和皇帝的结合,岂能有假?
于是大家便只能臣服了。
当然,若真遇到弥天大错,伤及社稷民生的大事,一帮子老臣宁愿以头磕柱,也要明志,就别说小小地加大声音了。
此时,大家就知道,扶苏发火了,声音已经加大,一帮子大臣该悠着点。
于是许多臣子都缄默了,在心里掂量着还该不该说话。
再思及扶苏话里的意思,无非是子婴和雒山各有大批朝臣支持,他不知道选哪个,现在时间紧迫,不够他慢慢选了,干脆先选个墙头草垫上……
要说稳,囚臣也确实稳,不能在扶苏出去打仗的时候搞内乱,偷偷端了他的咸阳老巢,因为没人支持嘛!
要是扶苏在北边出个什么事,囚臣在南方也不敢兴风作浪,得看扶苏能不能回来,要是回不来,说不定还得让位于大哥二哥……
这要是子婴和雒山上位,还真不好说!
要不定北方扶苏一出事,南边太子就登基了!
想到这里,朝臣们的心里,一下就懂了!
原来如此!皇帝好算计啊!
懂了以后,他们就说不出让扶苏改换太子的事了……
这岂不是要撅扶苏的根吗?
反正扶苏也不是真的中意囚臣,只是想让他稳定朝堂而已。
如此想着,大臣们安心了。
一帮大臣的神色,扶苏看在眼里。
毕竟都是千年的狐狸,万年的聊斋,大家神色不多,仅仅一些年轻官员,会在面上显露出总总变化来。
不过,总体说来,大家面上先前的严肃紧绷,现在是宽松许多了。
扶苏总算松了口气。
他要稳个屁,就这五个小屁孩,敢不稳吗?
只是老大被妖女缠着,老二太丑,老四懦弱,老五太小,他全部嫌弃!
就随便选了个没出问题的老三了。
没想到这群老家伙唧唧歪歪,只能用大点声音镇住他们了!
现在,总算搞定了!
扶苏松了口气,下令:“令奉常即刻安排举行太子大典,囚臣即位后即刻进宫,随孤处理国事,熟悉国务。”
“喏!”
掌管祭祀典礼的奉常和囚臣前后应道。
事情顺利进行,太子即位典礼举办完毕,囚臣很快成为太子,来到内宫之中,住到扶苏咸阳宫侧殿,便于扶苏随时管教。
也好在这时的宫殿都是用实木实砖制造,有很好的隔音效果,房屋侧殿住上许多太监丫鬟,包括他的儿子,都是不影响扶苏生活的。
当夜,扶苏照例召见妃子,宠爱了芈嫣的侍女姜乔儿。
姜乔儿俏皮可爱,又十分爱笑,扶苏表示,十分享受。
虽然他年纪大姜乔儿许多,足足有三十岁了,但是他修炼内力,看起来皮肤红润,一点也不显老,只有成功男人的成熟感,和姜乔儿看起来很搭,是男权女貌。
风流过后,扶苏照旧在姜乔儿不满的嘟嘴当中,离开被窝,在外室召见三儿子囚臣。
囚臣此时正坐在侧室的梨木椅子上等候,见到扶苏时,连忙站起来,恭敬地行礼:“父皇。”
扶苏挥手:“坐,不必拘礼。”
随即,开门见山地问:“囚臣,你想当皇帝吗?”
囚臣闻言,惊愕地抬头,带着三分畏惧,三分惶恐:“父皇,儿臣……”
他没想到,皇帝竟然问得这么直白!
扶苏只是微笑着看向他,带着点好笑的意味:“不想吗?”
囚臣心中一跳,下意识回答:“儿臣想……”
见扶苏看他,眼里是洞悉一切的神情,只得苦笑一声,再次确定:“父皇,儿臣当然想,世上哪有谁不想当皇帝的呢?”
“然而,大哥乃皇后娘娘之子,二哥也是天潢贵胄,儿臣资质愚钝,哪里能越过两位皇兄去呢?”
扶苏闻言,更好笑了,于是面上隐约带着笑意,唤来太监去准备几样他以往吩咐过的特制酒菜。
囚臣所说的天资愚钝,哪里是真的愚钝?
其话重点在前面,大哥是王翦一派,二哥也是天潢贵胄,乃冯去疾一派,他就一个小小郡守之子,即使资质再好,又哪里能轮的上他?
因此,他只能被迫‘资质愚钝’了。
然而,这些和扶苏有什么关系?
他选接班人,难道要被一帮大臣缚住手脚吗?
因此,扶苏也不回答,只管慢悠悠地吃着桌上点心,等待酒菜上桌。
再看囚臣,坐在对面,眼观鼻,鼻观心,面上带着些紧张,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候,他再也没有之前在群臣面前的淡然,好像一切的伪装都被揭开,心里所思所想,都坦露在面前这位刚刚即位不久的帝王面前。
他的心里剧烈翻腾,几息之后忽然想起,面前这位可是神仙转世啊!带有仙人之力,当初曾携裹着无限伟力,携大军兵临咸阳城下,逼得伪帝胡亥退位,如此强悍的君王在此,自己这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又算得了什么呢?
况且,陛下当年被人篡位,不也是以巨力夺回皇位,重振朝纲,难道渴望当皇帝,竟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吗?
这样想着,囚臣的心情,竟然奇妙地轻松下来了。
他心道,自己在大哥二哥面前一直伪装得无欲无求,十分弱小,就是为了不引发大哥二哥的忌惮,免得引来祸端。
可是,在他最为敬重的父皇面前,在这仙人转世,仿佛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在眼里的圣人面前,自己真的还有必要伪装吗?
换言之,若是有陛下支持,那么大哥二哥又敢随意对他出手吗?
有些东西,总该是要争一争的!
心里这样思虑一周,囚臣的心情便奇异地平静下来了。
他定定地回视扶苏,面上随之而来的,是仿若在朝堂之上,面对众臣的那种坦然。
囚臣如此,扶苏倒是惊异了。
他一直看着囚臣面色,当然知道,这位新出炉的太子殿下,之前的丝毫没有这么淡定,还是比较慌的。
这才多久啊,就如此淡然了,难道他作为皇帝的威严,就只能持续这么几秒?
这样打趣地想了想,扶苏知道,自己这次选对人了。
这位皇子的心理素质,确实十分强悍!
以往子婴被他召见,面对他时,都是战战兢兢的,不敢与他直视,还是占着皇后之子的便利,才显得稍微和他亲近一些。
哪里有这位这么淡然的?
更别说心中积怨的雒山了。
因此,扶苏看囚臣,是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满意。
心理素质达到了,不知治国水平如何?
想起囚臣那篇精彩的策论,扶苏问道:“之前那篇策略,是谁写给你的?”
这次是开卷考试,皇子背后都要大臣辅佐,因此扶苏这样问。
然而,就如同扶苏私下猜测的那样,囚臣坦然回答:“父皇,那策论是儿臣写的。”
“噢,你写的策论,为何是借鉴了你大皇兄二皇兄的策论呢?”
扶苏是故意这样问的,一般他人要是问人:你这个文怎么像是抄别人的,绝对被人骂个狗血淋头,可是扶苏是皇帝,他面对自己手下的儿子,说话还需要谨慎?
囚臣听了,当然不敢起丝毫怨怼之心,而是一脸认真,解释道:“父皇,儿臣所写的策论,本非如此,只是听闻了大皇兄二皇兄的策论之后临时改写了一篇。”
“啊,竟有此事?!”
扶苏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他回忆起朝堂之上的场景,大家手拿策论,自己念出来,要是临时起念,确实可以随意更改。
只是,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因情导势,想出一篇如此精彩的策论,可不是件容易事。
囚臣站起来,将手中一直拿着的策论递给扶苏看:“儿臣万万不敢欺瞒父皇!”
扶苏接过策论,见里面所写果然和囚臣在朝堂之上念的不一样,不过是篇普通策论,内容和子婴的差不多,一片歌功颂德之论。
看完,扶苏放下策论,对囚臣更加满意。
这是天送麒麟儿吗?
这时候,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位不是自己生的,乃是原主的儿子。
这时候若是没有儿子,找外姓过继都比比皆是,更何况这位本来就与他的身躯血脉相连呢?
扶苏心中对囚臣更加亲近,便顺势又问了他几个朝堂问题,囚臣都能清晰回答,提出自己的观点。
一通聊完之后,扶苏心满意足,志得意满地对囚臣说道:“之前在朝堂之上,孤让你做太子,你便安心做就是,孤的决定,你无需怀疑,也不必担忧什么!”
囚臣闻言,眼睛发亮。
扶苏又道:“当然,这次孤离开朝堂,将一切托付给你,正是你最好的机会,你应该懂吧?”
说着,他的眼里透出一丝狡黠,带着笑意。
囚臣见状,神色更是兴奋:“儿子……明白!”
这激动得,都不称儿臣,自称儿子了!
扶苏也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快乐之中。
片刻,又正色起来。
“孤离开朝堂,你名声不响,镇不住这帮老臣,你当如何?”
他没有直接给出建议,而是询问,就是要考囚臣。
囚臣思索片刻,回答道:“依儿臣拙见,子婴公子与雒山公子各有党羽,儿臣初涉朝堂,势单力薄,不可动作太大,应当于两派之间周旋,稳定朝纲,于细微之处积累声名。”
或者,或许是担心扶苏觉得他过于谨慎,又解释道:“父皇身体康健,正是鼎盛之时,儿臣无需急切,朝堂虽有党羽派系之分,却无功绩政要之别,儿臣慢慢积累功绩,涉及政要,相信待时机到来,朝堂众位大臣们自然会认可儿臣。”
囚臣讲诉之时,神色十分沉稳,自有一种囊括四海之态,对于夺取皇位的大事也不疾不徐,要一步步扎实地积攒政要功绩。
扶苏更加满意,他拿出蒙恬寄过来的一份奏折。
“你看看这个。”
他将奏折递给囚臣。
囚臣接过,细细看完。
扶苏等他看完,边思索,边说道:“蒙恬说,匈奴人几次试探,都被他打了回去,最紧要的一次,匈奴善于险些被杀,如今像是怕了,龟缩在阴山之北不出。”
“囚臣,你对匈奴,是什么看法?”
囚臣没想到扶苏会问他这个,眼中有一瞬间的诧异。
扶苏安抚道:“你随便说,孤这次北上,就是要打匈奴的,正好听听你的意见。”
囚臣又是一阵思索。
这次会面,相当于他当上太子之位的最后一次考核了,实在不能马虎。
一阵沉默之后,囚臣试探着说:“父皇,儿臣窃以为,匈奴为祸虽乱,却不可尽灭。”
听到他这句话,扶苏的脸沉了下来。
难不成这囚臣文质彬彬的,内里却是个软柿子?
囚臣见他脸色,急忙补充道:“父皇,匈奴之根在北,大秦之根在南,若尽灭匈奴,草原空旷,则新夷又生矣!”
听到这里,扶苏一愣,有点生气的脸色也好转。
“你接着说。”
看到扶苏脸色好转,囚臣总算松了口气,站起来道:“父皇,儿臣认为,不如以夷制夷,驱狼吞虎,再以猎狼,让匈奴发展,帮助大秦一统北方!”
此话一出,气势磅礴,囚臣的眼睛极亮,仿佛炙热的两团火焰。
他恭敬行礼鞠躬:“还请父皇准许儿臣回去思索,查翻史料,再请一篇策论上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