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郎中英明,果真是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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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飞一听这话愣了,着急的辩解说:“县令老爷,我可没有说来的是匈奴,我这是遭了贼,小民万万不敢谎报匈奴来犯!”
见到他这模样,孙犁赶紧安抚他:“放心,没有说你谎报,只是我等担心这是匈奴的阴谋,才特地前来查看。”
闻言,孙犁松了口气,嘟囔道:“不过是两只鸡,匈奴怎么会有如此浅显的阴谋呢?”
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扶苏心里一阵尴尬的感觉浮出,想想自己之前就是嘴瓢,没想到孙犁如此认真。
但大家的仗势都摆出来了,总不能现在说:好,就两只鸡而已,没毛病?
这样扶苏的面子往哪搁?
他竟然说了有匈奴,那就得认真查探!
要是查探结束以后发现真的没事,那是皆大欢喜了不是。
总之把阵仗做出来,先唬住这帮人再说。
因此,扶苏继续问道:“村庄之中,被劫匪抢夺财务的一共有多少户,可还有其他损失?”
郭飞道:“全部都招贼了!只是我报案比较早,有几个未婚女子被奸淫,现在闹着要寻死呢!”
扶苏看向孙犁:“这么大的事,为何只按照盗窃论处?”
孙犁疑惑,道:“郎中,这是贼子奸淫未婚女子加盗窃,总体来说就是贼人作乱,是可以合成一案的。”
“嗯。”扶苏又道:“郭飞,你那天见到的贼人什么打扮?说话做事,全部给我认真说来。”
郭飞听到问话,显然已经很熟练,张嘴就开始说。
“郎中,那天我正在外面耕地,忽然听到家里妻子的叫声,连忙跑回去,走到门外,就见到大道之上,停着许多马匹,马上都骑着凶神恶煞的劫匪,其中一批停在我家门外,我赶紧跑进去,见到一个贼人抓着我妻子,正想对她……
见到我时,那贼人眼中凶光毕露,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喊声,道:莫惹事,那贼子听了命令,放开我妻子,在院子中抓了两只鸡带走了。”
“我赶紧安抚我妻女,到外面一看,不止两只鸡被带走,养的几头牛羊也尽数被杀死,尸体陈列棚内,血流满地。”
“不过尚好,即使鸡被抓了,牛羊被杀了,我保住了我妻女,也算唯一幸事,可是贼人逃脱,小的怕他们前来报复,因此马上报官,希望郎中能将他们捉拿归案!”
说完,郭飞义愤填膺,神色期待的看向扶苏。
扶苏静目思索,旁边的孙犁感叹道:“这劫匪好强的煞气,你走之时还不忘把牛羊杀死,这是何等的仇恨?”
扶苏道:“可是这些劫匪和郭飞没有仇恨,留着牛羊以后再来抢不好吗?”
孙犁道:“会不会是旧仇?”
一边郭飞一听,连连摆手,道:“我家世代住在村子里,很少出去过,哪里来的旧仇?而且村子人人遭到洗劫,明显不是针对我一家人!”
“这……”孙犁语塞。
扶苏总结:“所以,这并不是什么私人仇怨,而是那帮劫匪对整个村子都有恶意,在蓄意破坏村庄财产。”
孙犁又道:“会不会是六国人士?他们被抓来戍边,本身就有怨气,对对秦人怀有恨意是正常的。”
扶苏摇头:“六国人恨大秦,但未必恨普通百姓,这样掠夺村子的行为太过低劣了,倒像是匈奴所为。”
说着,他心里浮现出一个不可能的猜测,莫非真的是匈奴?
可是,这只是之前他胡乱所说,难道一语中的?!
扶苏这么一说,孙犁惊诧:“这样一想果真如此,之前郭飞报案时,我们只道是贼人,并未认真询问细致情况,如果是匈奴来了阳周县,那就真的太过可怕了!”
说了他又疑惑不解:“这怎么可能?阳周县地处上郡紧要之地,有着重重关隘把手,连着关外的蚊子都飞不进来,怎么可能来了这么多匈奴?”
扶苏没回答,而是又询问郭飞:“你才记得那些贼人穿的是什么衣服吗?”
郭飞道:”他们穿的就是普通粗布麻衣,没有什么羊皮牛皮狼皮包裹,和我们穿的一样。”
孙犁一拍手:“这就奇怪了!”
扶苏:“怎么回事?”
孙犁弯腰拱手:“郎中常在咸阳,有所不知,我在这边时常抓捕山贼盗匪,那些山贼抢夺民众粮食,手中有几个钱财,这边又靠近关外,常和夷狄来往,很容易用钱财交换到夷狄的羊皮狼皮,他们往往和粗布麻衣一起缝制,穿在身上。”
扶苏:“也就是说,这伙人是新生的盗匪,还没来得及积蓄钱财?”
“有可能,但是,还有一个更大的可能!”孙犁说完,心里更加慌张,几步来到自己的马匹上,取下马上携带的弓箭,来到郭飞面前。
“你看看,那些人有没有佩戴弓箭,那些弓箭和这把是否一样?”
郭飞接过弓箭,认真看了几眼,又回想半晌,道:“他们倒是有佩戴弓箭,但是和这把不一样,更加粗大一些,弓弦更细。”
孙犁闻言,神色更是严肃,向外汇报一个小卒,那小卒打马,飞快的离去了。
回来,孙犁神色沉重,对扶苏拱手:“郎中英明,此次很可能正是匈奴为祸,被郎中所觉!“
说着,他羞愧不已:“匈奴之心狼子野心,可恨我还无知无觉,真是枉做县令!”
“这次幸好有郎中过来,慧眼破迷瘴,一眼就看出匈奴为祸,不然大祸将至矣!”
这一切进展太快,扶苏还有点懵,孙犁竟然迅速得出结论了,他不好意思的道:“哪里是我英明,是你这县令当得称职,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孙犁闻言,赶紧跟他解释:“粗布麻衣,说明这是专门准备的衣物,是为了做掩饰用的,掩盖他们的真实身份。
滥杀牛羊,说明他们对此地百姓怀有恨意,什么人对边关百姓恨意最深?无非是常年与百姓作战的匈奴人了!
边疆百姓长期受匈奴所祸,人人拿起刀兵就能上战场,互相结结仇怨深重,他们也长期过来掠夺,抢不了就毁掉,已经养成习惯。
至于弓箭,那是因为匈奴人的弓箭和大秦制式弓箭有所不同,弓柄更粗,弓弦更细!”
说到这里,扶苏明白了,他初来上郡什么都不懂,但是在这里长期当官的老油条县令,可是一切都看得明白,马上就捕捉出蛛丝马迹。
说完,有小卒从外面走进来,道:“老爷,弓箭带来了。”
孙犁走出去,从小卒手上取来弓箭,来到郭飞面前,慎重的问:“你所见到的那伙人,佩戴的是不是这样的弓?”
郭飞一见,神色激动,道:“正是,正是这样的!”
孙犁道:“那就没错了,就是匈奴人!这就是他们所用的弓箭!”
郭飞疑惑了,问:“县令老爷,我们这里虽是荒野,但在阳周县内部,属于阳周县管,前面有长城,还有大量的士卒抵御,北边更有阴山阻挡,有蒙将军坐镇,匈奴哪里敢到这里来了?”
孙犁道:“我看你年岁不大,是一直守在家里,没有出去吗?”
郭飞不好意思都说道:“确实如此,我们连村都少出,有什么东西一个月派一个人去采购一次就行了。”
孙犁道:“那难怪,昔日匈奴为祸时,在更北边打就打完了,这几年匈奴又被打得,缩在漠北草原不出,你没感觉也正常。”
高飞闻言急了,道:“老爷,我当然听说过匈奴的厉害,只是以前没有真正面对过,这次可算见到了,我棚子里的牛羊血才刚刚干涸呢!
如今匈奴为祸,竟敢来到阳周县,还请老爷派兵剿灭匈奴,将他们赶出阴山啊!”
孙犁摆手,看向扶苏:“不用着急,蒙将军早有远见,知道这事并不简单,特地派来郎中吴迁带兵剿灭匈奴!”
郭飞闻言,犹如得到一颗定海神针,立刻看向扶苏,道:“望郎中老爷剿灭匈奴,凯旋归来!”
扶苏慎重的点点头。
既然已经确定是匈奴人,就要明确进一步的事,扶苏问:“孙犁,你比较熟悉这一带,你分析一下,匈奴人是怎么过来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孙犁闻言,思索了一会儿,先问郭飞:“你见过的贼匪骑兵大约有多少?”
郭飞道:“老爷,约摸二三十骑。”
孙犁道:“郎中,这一小伙匈奴骑兵为二三十骑,加上此处乃重镇之地,匈奴骑兵无论是怎么过来的,绝对数目不会太多,根据地形判断,阳周县周围平坦,唯西北有大山,他们很可能隐藏在西北三十里的大山里,极有可能有数百到上千骑!”
“至于目的,根据郭飞所言,有匈奴首领让那骑兵‘不要惹事’,说明他们的主要目的绝不是烧杀抢掠,这次掠劫物,只是他们本性难移,无意之中露出了马脚。
据下官所知,他们的真正目的,极有可能是整个阳周县!”
“整个阳周县?”扶苏下意识问。
孙犁:“对,郎中,阳周县地势险要,乃兵家必争之所,这无论是地势,还是南北通达的直道,里面的几大武器炼造场所,都价值无法估量!
然而,下官无法理解的是,仅仅几百上千匈奴骑兵,又能做什么事?
难道他们就想凭这点人力占据阳周县城?那绝不可能!
可是,如果不是想占据阳周县城,他们还想做什么呢?
此处距离蒙将军驻扎之处不远,跑马两日就到,匈奴人即使打下来也绝对守不住,难道他们想毁坏我们的武器练造场所?这倒是个麻烦,可是那边重重把关,真打起来,我们也未必畏惧他们!”
孙犁这一番分析,扶苏算了解了情况,他同样无法想出匈奴有什么计谋,这时候身边也没什么谋士,扶苏有点懊悔,出门没有把张良带上就好了。
纵观秦汉末年有名的谋士,一就是张良,二就是陈平,三是范增,四是萧何。
萧何都不能算谋士了,他是打理后方的人才,也能够识人,但是真正出主意,还得张良陈平才行。
陈平还没有出现,也不知在哪个旮旯里。
范增是项羽那边的,如今反秦气焰被压制,都不知道人在哪,可能年纪大了,找个深山老林养老去了。
这就是历史的偏差性,每个历史的不同走向,就会有不同的人站出来,而当历史出现偏差,走向另一条道路,站出来的人或许又不一样了。
说起来,世上泱泱几千万上亿的人,人才何止那么几个?
只是真正踏上风口浪尖,能够取得才华的,只有那么几个罢了。
如现在的情况,秦国一家独大,反秦势力被压制,范增陈平这样的,或许不愿意为秦朝效力,不愿出名显现,于是就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了。
而另外一批愿意效力秦国的人,想要安身立命,扬名万古的人,又得到了机会,如扶苏的三儿子囚臣,便能够得到机会发挥。
但是真正有什么本事,还要看时间来验证。
所以,真的来到历史之上,金手指固然稳固,但原来的记忆却未必够用,一切都会出现偏差。
想到这里,扶苏当即修书一份,让使者跑马回上郡驻扎地,交给蒙恬。
忙完这个,扶苏安抚孙犁:“县令不必担心,不过是几百上千匈奴士兵,正好我带着这队快骑军去会会他们!”
孙犁闻言,立刻拱手道谢:“一切就拜托郎中了!”
“嗯,我不清楚西北大山的位置,还请县令给我派个熟悉本地地形士卒,为我细细讲解。”
“郎中,那是自然。”
两人敲定,孙犁为扶苏派了一个通路士卒,名卬日,扶苏便浩浩荡荡的准备出发。
做出这个决定是有点冲动的,扶苏身边如今没有谋士辅佐,自己又从未打过仗,知道对方是素来善战,穷凶极恶的匈奴,却还这么大喇喇的冲上去。
但是他想,人做什么都总得有第一次的,如今对方人数不多,他也未必要打仗,可以先观察一下,可打可不打?
况且自己这五百人,全都是最精锐的秦之锐士,自己用修炼武功,可以一当百,如何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