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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十里洋场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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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尉巴托,我莫名地立马就冲动起来,廖丽芳却用手怕打了我一下,我这才没有做出过激的反应,但是仇视的眼神却一直盯着跟在铁塔身后的尉巴托。

首先走近山洞的魏侍者开门见上地朝我说道:“姚传奇,尉巴托要用你作为人质去交换金安娜回来,你愿不愿意去?”

魏侍者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忧郁阴沉。

显然在进入山洞之前,他已经跟尉巴托有过一场谈判了。

金安娜被尉巴托控制其实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尉巴托居然敢单武器匹马的过来,直接提出用我作为人质去把金安娜换回来。

这家伙究竟是丧心病狂还是斗胆包天肆无忌惮?

回过头来一想,尉巴托之所以敢如此有恃无恐地过来提出交换人质的条件,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那就是他背后站着魏侍者这个最大的后台。

有魏侍者横亘在我和他之间,在这个魏侍者作为绝对主宰的地下世界里面,他尉巴托还有什么不敢的?

尉巴托是绝对清楚他在魏侍者心目中的分量的。所以他才敢这么为所欲为地乱来。

想到这儿,我对魏侍者的心理情绪由怨愤变成了对立,说道:“魏侍者,你说这话是不是显得有点太过虚伪?你问我愿不愿意去,我有选择的权利吗?这里不是都你跟尉巴托说了算吗?我在你眼里根本就是一堆苟屎,你就把我当苟屎铲除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尉巴托,你也不用大费周章的说啥交换人质,这样太麻烦,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我说我会对知道的东西守口如瓶,你是绝对不会相信的。那么这样,你只要把金安娜放回来,我立马当着你的面把自己了断了。反正,我现在无论在你和魏侍者眼里,都是一个祸根!我说到做到!”

魏侍者听我说这种满带着个人情绪的话,而且似乎还话里有话,于是沉声朝我说道:“姚传奇,你说什么气话呢?你的这条命要是这么廉价,我还会让你活到现在?我是征求你的意见,你要是不愿意去交换金安娜回来,我们就想别的办法。对了,你刚刚说你知道的什么东西会守口如瓶?”说完又扭过头用怀疑的眼神瞟了一眼已经站在山洞里的尉巴托。

因为有晏永贤提醒过我不要相信任何人这句话,再加上魏侍者对尉巴托又是这样一种又恨又袒护的态度,所以我不得不对这个魏侍者多长出一个心眼,于是说:“我说的什么意思,尉巴托知道,你直接问尉巴托。”

我直接把这球踢给尉巴托了。

我的话把魏侍者搞得疑心大起,他朝尉巴托问道:“尉巴托,你跟姚传奇两个究竟在我面前打什么哑谜?”

尉巴托却不理会魏侍者问询的目光,而是盯着我说道:“姚传奇,看来你还是一个挺聪明的人,你很清楚我是因为什么才提出要用你把金安娜交换回来的。我其实满欣赏你这种说话的方式和个性

。俗话说英雄惜英雄,这种情怀我或多或少还是有一点点的。这和我跟你是敌人还是朋友无关。既然你是聪明人,金安娜的命运,现在就完全取决于你……”

此时,我才突然明白过来尉巴托出现在这儿的真实目的,所谓的用我作为要挟魏侍者的筹码去换回金安娜,只不过是这家伙制造的一个噱头,他急着出现在这儿的真实意图其实就是为了试探我把知道的秘密朝魏侍者泄露了没有。

我似乎突然看见了尉巴托的致命软肋!

尉巴托这家伙太害怕我把专列上的高参谋跟他是一伙的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了!

尉巴托是怎么跟专列上的高参谋牵扯在一起的?为什么尉巴托会如此害怕高参谋的身份暴露?

我不得不开始慎重地思考这个问题。

而我由着性子顺嘴说出的这番带着强烈个人情绪的话,无疑给尉巴托吃了一颗定心丸!在吃了这颗定心丸的同时,他又用金安娜的生死作为要挟,把我的嘴给堵上了!

甚至,包括晏永贤出现在那个地厅里的信息也不能朝魏侍者透露……

我跟尉巴托之间发生的快速的心理转换,只有我们两个当事人心知肚明!

但作为魏侍者,他完全听出了我和尉巴托之间的对话里藏着很深的埋伏,所以用老狐狸一般的眼神看看我,又看看尉巴托。

这时尉巴托用很意味深长的眼神凝视了我片刻,语气突然变得很干脆地说:“好了,魏侍者,你也不用征求姚传奇的意见了,既然他对你产生了那么大的误会,那么,我也不再为难你。金安娜我会照顾好她的,虽然,她杀死了我的一个兄弟,但是这笔账,我不会记在她头上。不过,我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得把这个送过来。”说着,尉巴托从他的衣服兜里又摸出了一个注射器和两个小玻璃器皿装着的药水。

魏侍者迟疑着没有从尉巴托的手里接过注射器和药水,而是朝尉巴托问:“你这是干什么?”

尉巴托说:“跟你说实话,如果姚传奇搁在你这儿,千真万确是一种潜在的危险,我对他的设计还有很多缺陷……不过,任何实验,都是存在风险的。所以,万一出现不可控的危急情况,你就给他注射这种药水……”

“这是什么药水?对姚传奇的身体有妨害吗?”

“这是我背着我的柏国导师在生物实验室里秘密研制的一种疫苗,至于对姚传奇的身体会不会有妨害,怎么说呢,机会和风险是共存的。不赌一把,怎么知道输赢?”

“这么说你这种药水根本就不能朝姚传奇的身体内注射!”魏侍者说道。

“能不能朝姚传奇的身体内注射,到时候完全取决于你。我只是尽我分内之事。好了,不打搅了,我先告退……”

尉巴托把注射器和药水塞到魏侍者的手里就要撤离。

这时魏侍者朝尉巴托陡然间

大声问道:“尉巴托,你究竟闹够了没有?能不能别闹了?”

尉巴托停住刚迈出去的一只脚,回转过刚刚扭转过去的身子,朝魏侍者一摊双手的微笑道:“我没闹,你怎么老是觉得我是在这儿跟你闹情绪?魏侍者,你不要永远用长者的眼光看我,把我看成一个没有长大的幼稚小孩。我在做什么我比谁都清楚,倒是你……算了,我不说了,再见。”尉巴托把话撂了一半,然后头也不回走走出了山洞。

尉巴托的话倒把魏侍者弄得愣在原处,目瞪口呆般地看着尉巴托的背影在洞口消失……

好一会儿,魏侍者才回过神地用自嘲般的口吻说道:“嗬,一个肉臭味干的小子,居然还教训起我来了……”

然后转过身,看着我和廖丽芳,最终还是把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眼神奇怪而且阴森。

我被魏侍者这种奇怪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的,心里打起了鼓。

廖丽芳首先朝魏侍者说道:“魏先生,你用这种眼神看着奇儿做啥子?他脸上刻有字吗?”

魏侍者没有理会廖丽芳的问话,而是上前两步,蹲在我的跟前,朝我沉声问道:“姚传奇,你刚才跟尉巴托究竟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觉得你好像隐瞒了我好多事情……”

我知道在魏侍者这条老狐狸面前要撒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这家伙的眼睛毒起来,就像是能把一个人的心给跟看穿咯一样,于是我毫不讳言地说道:“我是隐瞒了你事情,但是我不能跟你说,也不会跟你说,你刚才也听到了,金安娜的生死还在尉巴托的手上攥着呢!我得为金安娜负责。”

魏侍者被我的话气得差点就朝我擂上一拳了,我分明看见这家伙的拳头下意识地握紧了。

“姚传奇,你究竟是不是傻了?你未必连自己跟谁是一伙的都还没搞清楚?”魏侍者耐住性子地朝我说道。

我半说气话半认真地说道:“我还真不知道我跟谁是一伙的。你要证明你跟我是一伙的也简单……”

“要我跟你证明我跟你是一伙的?姚传奇,你是不是把事情搞反了?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飘了?”

“那你就别用这种审问的口气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硬气地说。

魏侍者朝我咬牙启齿般地说道:“姚传奇,你中了尉巴托的离间计了,你知不知道?”

“我谁的计也没有中!我现在只相信一个人告诫我的一句话,在这儿,不要相信任何人!”

“谁告诫你的这句话?”魏侍者逼问道。

我立马意识到有说漏嘴的可能,于是白了魏侍者一眼,说:“没有谁告诉我,我自己悟出来的。”

魏侍者死死地盯着我的瞳孔看了一会儿,泄气般地说道:“姚传奇,算我看错了你,原来你耍起心机来,跟尉巴托没有区别!我原本以为你就是一个单纯得一眼就可以看穿的璞玉,没想到

我还是看走眼了。”

我完全听出来魏侍者说这话用的是激将法,我才不上这条老狐狸的当呢,所以我说道:“我不是跟你耍心机,是我们之间缺乏起马的信任……”

这时,廖丽芳终于插话进来了,朝魏侍者说道:“对咯……魏先生,奇儿把话都跟你说得再明白不过了,他都不信你,你还喊他给你说啥子嘛?我觉得你是有点为难一个十多岁的小娃娃了。一个十多岁的小娃娃,能够跟你隐瞒好大的事情嘛?是你多心了,疑神疑鬼的……”

魏侍者被廖丽芳的话搞得有点哭笑不得地下不来台,盯了廖丽芳一眼,说道:“你根连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参合进来多什么话?”

廖丽芳依旧快言快语地说道:“我是看你们把奇儿欺负得不成样子我才多话的,要不然,我才懒得多话呢!”

魏侍者刚要再和廖丽芳拌嘴,突然间就像是触了电似的陡然一惊地说道:“铁塔好久出去的?咋不见他人?人喃?”

廖丽芳这才说:“尉巴托刚出去,他就跟出去了……”

魏侍者一听这话,惊得从原地蹦了起来,说了一声:“不好,这小子要干傻事!”然后就火燎了后腚般地跑出了山洞……”

魏侍者跑出山洞后,廖丽芳才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咋个这魏先生变得有点神戳戳的了?原先他从来没有这样子过的……”

我笑道:“不是他变得神戳戳的了,是你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对了,你咋个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来的喃?我觉得这个事情太巧了,就跟做梦一样,显得一点都不真实了。跟你说实话,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我们三河场二江沱的人了,真的没有想到,今天会在这个地点见到你,而且还是我做梦都想见到的我大恩人的孙儿。”廖丽芳的脸上又露出一丝欣喜地朝我说。

于是我就将我是怎么到了这个地下世界的原委大致朝廖丽芳说了一遍,廖丽芳顺着我说出的原委梳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原先地方上就有传言,说你的阿公的名堂有点深沉,有可能是对抗派逃离名湾的时候潜伏下来搞破坏的头子,还说你们屋头装有秘密电台,跟名湾那边的人联络发电报用的。当时还有人专门去你们屋头搜过几回,但是都没有搜出啥子东西,倒是搜出一些照片才是真的。那些照片我看到过,都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人的照片,有两张还是和你爷爷站在一起照的。见过世面的人说这个照片上的女人是你阿公的姘头,照片是在当时号称十里洋场的明珠照的。说起来也是很奇怪的,搜出照片的那天晚上,就来了几个队上的人,把照片没收起走了,还把当时委派到镇上的特派员连同保甲长一起逮到村公所里面好生调查了一顿,差点没有脱倒手,撇清关系。后来才晓得,你阿公跟李金泉有渊源,要不然,就凭那些照片,你阿公早就遭特派员整死了!那阵子的

特派员的权力是很大的,可以现场决定毙一个犯了事的普通老百姓!”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对廖丽芳说的话感兴趣起来。

廖丽芳显得兴致很好地说:“当然是真的。因为这些照片,当时风言风语的传了好久。你是不晓得,那天队上的人来没收照片的时候,题抢摔炮的,阵仗好吓人,本来有两个民兵还暗地里头头私藏了两张那个女人的照片,吓得也主动交出来了。所以从那件事过后,我就晓得你们一家跟一般的人家不一样。”

由于有了从专列上到现在地底世界的真实经历,尽管我对廖丽芳说的这些话深信不疑,但是我也不会把照片上的漂亮女人朝我阿公的绯闻上靠。特别是有人火速参与进来没收照片,我便意识到这些照片绝对不简单,严格地说,是照片上的这个女人不简单。

那么,照片上的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遗憾的是目前只有廖丽芳是见到照片的唯一当事人,但对于廖丽芳来说,她对照片上的这个女人除了觉得漂亮外,便再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我这时才自嘲般地暗自想到——我这十八年基本上算是白活了,我一直以为我们家就是一个跟一般的老百姓没有太大区别的普通家庭,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我们家的成分高,家里古玩字画屯了不少,而这些文玩字画,最后又成了我阿公被针对的罪证,我还充当了针对我阿公的急先锋!

出于女人的心细,这时廖丽芳朝我问道:“对了,你的衣裳裤子呢?一直这样子只穿一条裤衩子咋得行?”

而我本身穿的衣裤,正被铁塔乱七八糟都晾在山洞内的岩石块上,倒是铁塔的那件兽皮褂子,被收捡得很好的摆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件兽皮褂子,于是说:“要穿我也只有穿那件兽皮褂子,原先的衣裳我是穿不上了。我身上有铁链子。”

提到缠在我身上的铁链子,廖丽芳才注意到铁链从我琵琶骨穿过的地方,咦了一声地说道:“你身上的铁链子尉巴托是好久给你穿在身上的?咋个两个新鲜伤口都没有?铁链子就跟已经长在你肉里了一样?按道理,伤口是不会长还原得这么快的啊!”

我起身,身上的铁链子被弄得哗哗地响,丝毫不觉得意外地说:“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原因。”然后就去取那件兽皮褂子。

当我去取那件兽皮褂子的时候,顺便看了眼铁塔藏武器的那个石壁缝,武器却已经不见了。

我的脑子里不由得打了个闪。

铁塔是什么时候把武器取走的?他取走武器去干什么?

杀尉巴托?

可是,作为尉巴托那么阴险狡诈的家伙,铁塔能得逞吗?会不会反而着了尉巴托的道?

难怪魏侍者会火燎了后腚似的撵出去……

此时的我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朝廖丽芳说道:“不好,多半铁塔哥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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