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捡漏.闹心
歪歪读读 www.yydudu.com,最快更新幽冥地宫:葬龙!
还在翻账本的杨隽凯见林泽拿着一团揉皱了的报纸回来了,问报纸包的什么东西。
林泽高高兴兴的拆开报纸,露出里头的紫砂杯:“瞧,捡了个漏。”
杨隽凯拿过去看了看,放到桌上后说:“脏兮兮的,应该不值钱吧。”
“跟你说你也不懂,反正,知道我捡漏了就行了。”林泽说着,将紫砂杯拿去水池冲洗起来。
不一会,被洗干净又用茶巾擦干的杯子再次摆到杨隽凯面前。
杨隽凯尽管对紫砂器不是很了解,但料子和做工还是能看出好坏来的。
他再次看过紫砂杯后,说:“嗯,有点意思,做得比较到位。对了,多少钱买的?五百?”
林泽笑嘻嘻的摇了摇头。
“一千?”杨隽凯有点意外。
林泽还是摇摇头,左手竖起一根手指,右手竖起两根。
“一千二?”杨隽凯脸上意外的表情变成了惊讶,他就像看傻叉一样看着林泽,“我说林公子,你脑子是不是给门夹了,花一千二买了这么个东西。”
“那你认为值多少钱?”
“看料子和做工,至多八百。”
“那你看看作者的印章后再估摸一下。”
杨隽凯将杯子反过来,只看了一眼,就摇头道:“不认得。”
“这么有名气的作者你不认得?”
“不是,我是不认得上头的字,就跟鸟语一样。”
“哈哈,你说对了,这就是鸟虫篆,也称鸟虫书。我告诉你,你猜的价格错得离谱。”
“什么?”杨隽凯吃了一惊,脑海中浮现出林泽刚才那左手一根手指头,右手两根手指头的手势,“我艹,你该不会说是一万二吧。”
“哪有这么贵,真以为我脑子被门夹了呀。是一百二。”
“一百二?一百二,实际价格可能是八百,八百减掉一百二……我靠,你出去兜个圈,就挣了六百八。我怎么就碰不到这样的好事呢。”
“你碰到了也抓不住机会,因为,你又不懂紫砂器。”
“那倒是。哎,你说,你挣了好几百,总得意思意思吧。要不,晚上你请客,喊上陈姐和雅妹……”
“你呀,总是雅妹雅妹的,喜欢人家又不表白。我告诉你,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什么开着关着的,这么绕口,请说我听得懂的人话。”
“呵呵。”林泽被气笑了,“我竟然对你这个文盲说起古文来,对不起,我自找的,当我没说。”
“那晚上的请客……”
“我请还不成嘛。”
傍晚时分,蜀山北街一家饭馆包间内,传出来男男女女的说笑声。
端着菜盘子的女服务员推门走进去,将盘子放到桌上后正要离开,一个笑容有点暧昧的年轻人却说:“美女,这是什么菜,你倒是报个菜名呀。”
另外一个年轻人拉了他一下:“这明摆着是红烧猪蹄,还用得着报菜名嘛。”说着,对女服务员说,“没事,你忙去吧。”
“嘿嘿,我故意逗她一下的。”那个年轻人说。
逗女服务员的是杨隽凯,而拉他的是林泽。
女服务员离开后,林泽凑到杨隽凯的耳边低声说:“说笑也要分场合看对象,雅妹在场,你说话得注意点。”
“哦,对对。”杨隽凯连连点头。
今晚,林泽为了满足杨隽凯能经常与雅妹见面的要求,来北街饭馆请客,被邀请的除了陈建英和雅妹,还有林泽很想见到的罗佳。
“佳佳,这两天老黑皮有什么动静吗?”陈建英问罗佳。
“姐,我派人盯着他呢,没见有什么反常的。”
“最好他不会闹出动静来,要不然,传出去会被人笑话,说咱们老三门的人窝里斗。”
“嗯,我明白。我叔也找他谈了两次,要他规矩点。”
听罗佳说起罗森,林泽取出一只锦盒放到对方面前:“佳佳,我淘到一只红泥杯,是仿清代‘贡局’款的,送给森叔玩玩。”
罗佳打开盒子来看看,笑吟吟地说:“尽管是仿品,作者的名头却不小。你还真舍得花钱。”
“没花多少钱,捡了个漏。”
“没花多少是多少呀?”
林泽还像白天那样,左手竖起一根手指,右手竖起两根。
“一千二?有点小贵了。”
杨隽凯憋不住了,说道:“错啦,是一百二。”
“才一百二?”罗佳有点意外。
“呵呵。”林泽笑着说,“要不,怎么说是捡了个漏呢。”
罗佳收起杯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我知道你送杯子是为了与我叔搞好关系,但我叔的脾气不见得是一只杯子就能改变的。”
“没事,森叔对我有意见也是正常的,毕竟我是小辈,有可能他是看出我有缺点,而我自己却没发现,所以,才觉得不满意的。”
“唉,不说这个了。你有这份心,他能不能体会到不好说,反正我能看出来就行了。”
“就是,不说扫兴的话,咱们哪,该吃吃,该喝喝,饭桌上不谈别的。”杨隽凯说道。
罗佳没有开车,是打车来的,因为,蜀山北街没怎么开发,能停车的地方很少,所以,很多人来北街办事,都乐意打车或骑电动车来。
吃完晚饭,陈建英与雅妹回店里去了。
林泽与杨隽凯送罗佳回家,途中,林泽问罗佳这几天忙不忙,要是不忙的话,一起去张渚玩几天,顺便看看那里茶叶市场的情况。
老三门罗家主管经营,假如林泽有意与谢渚生合作,买卖上的事情早晚要向罗森汇报。
他邀请罗佳一起去张渚,一来是有罗佳陪着,他会很开心,再则,先让罗佳了解一下当地的市场情况,回头跟罗森谈起这事时就会容易得多。
罗佳平时除了去罗氏企业上班,就是在家里呆着,身边没几个谈得来的朋友;平常减压的办法不是看书,就是逗豢养的大虫子玩。
她对这样的人生感到无力,也觉得无趣,早就需要一些新鲜的东西,来唤醒她对美好人生的向往。
现在,见林泽邀请她,自然感到高兴,但考虑到罗家人说话做事都要经过家长的同意,而直接管她的家长正是不苟言笑的叔叔罗森,是以她没把握自己会抽的出身来。
“我尽量吧。”她说。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懂她心思的林泽听得心头一阵刺痛。
将罗佳送回家后,回家的途中,杨隽凯发起牢骚来。
他说:“我就搞不明白了,都说人生苦短,弹指一挥间,都变成一堆堆的灰。这罗森为什么非得搞得自己活得不舒坦,同时,还让别人活得不自在。他是不是这里不对头?”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别瞎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就冲着森叔为老三门每年争取来的经济利益,咱们做小辈的就没资格对他说三道四。”林泽严肃地说。
“可是……”
“没什么可是,别说了。”杨隽凯还想说什么,被林泽止住了。
其实,林泽对罗森也有想法,只不过,为了不让外人笑话,他认为保持老三门各家的平衡,是最妥当的选择。
一顿饭,吃出了重重的心事;因为心里不舒坦,这一晚,林泽没能睡得踏实,直至第二天上午九点,在杨隽凯用力敲门之后,他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他觉得脑子里晕乎乎的,摸了摸额头,吃了一惊,连忙取来温度计,量过之后才发现,自己发烧了,而且,温度还不低。
林泽不能有事这是杨隽凯做人的原则,现在,见自认识之后只受过伤没生过病的林泽发起烧来,自然感到焦急。
他立刻建议林泽去看医生,可林泽却死活不肯,还说,这点小毛病,躺一会就会没事的。
结果,这一躺就躺到下午两点。
杨隽凯进卧室摸了摸他的额头,一摸之下吓了一跳,觉得热得都能烙饼了。
这下,他可不依林泽了,在劝说无效之后,使出了杀手锏。
他给陈建英与罗佳打去了电话,说了林泽生病的事情。
几分钟后,林泽先后接到陈建英和罗佳打来的电话,两人都说在第二人民医院门口等他,要是二十分钟内见不着人,从今往后老死不相往来。
无奈的林泽只能起床胡乱洗了把脸,由杨隽凯开车,两人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