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紧缺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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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最大的能耐之一是口风紧，他决定不说的事情，就算别人磨破嘴皮子威逼利诱也不管用。林泽知道他的个性，所以，没再问，而是打算通过别的渠道去打听这老小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喝了一壶茶之后，二叔起身告别，说岁数大了，午饭吃饱吃好了就会犯困，得回去睡个午觉。
他离开后，林泽立刻问陈建英，二叔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建英撇了撇嘴：“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他唱的哪出。”
“呵呵。”杨隽凯嬉笑着说，“姐，蛔虫要是长得跟您一样好看，一准没人愿意吃打虫药，留在肚子里可以慢慢品。”
陈建英被气笑了：“成天油嘴滑舌的，是不是几天没挨暴栗，头皮痒了？”
“没有，没有。姐，我是真心赞美您呢，天底下长得像姐一样好看的没几个。”
“还说？”陈建英的捏紧粉拳，作势要打他。
杨隽凯嬉笑着躲开：“不说了，不敢说了。”
“小泽，你也别多想。”陈建英松开捏紧的拳头，缓和了语气对林泽说，“你要相信二叔，他不告诉你，也许是为了你好。反正，到了该说的时候，他一定会告诉你的。”
林泽想想也只能这样了，于是，不再去思考这件事，而是聊起与陈建英有关的事情来。
他认为现在陈建英名下有两家店铺，单靠对方与雅妹肯定忙不过来，是时候找几个伙计了。
陈建英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她说，如果是“蜀山传”找伙计，只要她愿意，下一刻就能广发通知；可是，堂口要找伙计就不容易了，因为，按照门派的规矩，堂口的伙计必须是老三门里的人。
以前林泽没怎么关注堂口的事情，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规定，现在，听陈建英这么说，也觉得有点难度，因为，老三门现有的伙计都在其他堂口，想要找过来帮忙，伙计就得改换堂口，那原来堂口的管事人会怎么想？理解的人自然不会有想法，但不理解的会认为陈建英是在挖墙脚。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事还真不好办。”
杨隽凯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问怎么就不好办了；林泽就将原因说了出来。
这下，轮到杨隽凯摇头说不好办了。不过，他擅长急中生智，在转了转眼珠子之后，说了声：“有了。”
他说，伙计更换堂口的做法显然行不通，但是，可以利用“蜀山传”招聘到的伙计，假如有两人，可以轮流到堂口来帮忙，比如，一人半天，就算有人真的会以此为借口，给陈建英和雅妹穿小鞋，也可以解释是伙计将“蜀山传”里的货物送来堂口的。
林泽赞同这样的做法：“这个办法虽然不是长久之事，不过，能暂时解决缺人的问题。可以一边瞒天过海，一边培养出将来能加入老三门的人；等以后有了合适的人选，伙计就不用两边跑了。”
一时之间陈建英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答应试试。
下午，陈建英去了一趟人才市场，但没发现有合适的人选，倒不是人才市场里没人，而是她想找一个与雅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这样，两人至少没有代沟，也没有性别差异，做起事来就会轻松很多。
她给接待的人留了联系方法，要对方一旦有符合条件的人就通知她。
回到堂口，林泽与杨隽凯还在，陈建英笑着对他们说：“看来，你们都很闲。”
“哪有呀。”林泽叫屈，“我倒是想回古玩城做我的小本生意去，可是，这小子赖着不走。”说着，借机帮杨隽凯搭梯子，想捅破对方与雅妹之间的那层窗户纸“小凯，我知道你为什么舍不得走，但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要我说，你既然喜欢……”
他想说对方既然喜欢雅妹，那就勇敢一点表白，可是，他的嘴立刻被杨隽凯给堵上了。
杨隽凯拉着他就往外走，一边跟陈建英和雅妹道别：“姐，我们这就走，这就走。雅妹，我们回去啦。”
他这话在屋子里开始说的，一句话说完，人已经到了屋外，可见他走得有多急，有多么担心林泽会当着雅妹的面，说出让他面色红润有光泽的话来。
“我说兄弟，下回可千万别操心我的事情了，你刚才真要是把话说全了，我得立刻去找一把洛阳铲，打个地洞钻里头去。”上车后，杨隽凯苦笑着对林泽说。
“呵呵，瞧你小子也不像是脸皮薄的人哪，至于紧张成这样嘛。”
“这话说得。你看，咱们换位思考一下，假如我当着佳佳的面，说这样的话，你会是什么感觉？”
“这……”林泽语塞了。
杨隽凯知道对方已经明白刚才自己的心情，便说：“所以嘛，咱们就好比是瞎子和棒子，相互体谅相互扶持，不要起内讧让双方都下不了台嘛。”
“我靠，说得这么严重。你信不信我立刻打电话给雅妹，把你喜欢她的事情给捅出来。”
“哎，别，别。兄弟，照顾一下大叔我的感受，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能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所谓，好烫慢慢煲，好粥慢慢熬，我不急在一时的。”
“切，占我便宜？还大叔，你哪点像大叔了。”
“事实就是这样的嘛。”
“是事实也不能讲出来，我听着就感觉你是在占我便宜。”
“行，行，下回不说了总可以了吧。”
两人有说有笑的，没多会，车子便开进了古玩城停车场。
下车后，他们边与熟人打招呼边上楼。
刚到三楼，就发现店门口站着一个壮如铁塔的人，是马德草。
“咦，小草同志，你怎么来了？”杨隽凯觉得意外，随即发觉马德草的神情不大对头，看上去很是落寞，甚至，还有点伤感。他立刻意识到可能出事情了，忙关切的问，“怎么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泽打开店门，让两人进店里说。
刚进门，马德草的眼睛就红了：“小泽，小凯，我妈病了。”
“病了就看医生呀。对了，是什么病？”杨隽凯问道。
“类风湿性关节炎，已经下不来床了。”
听马德草说出疾病的名称，林泽立刻想起已经入狱的宋老大也是患有这样的毛病，他想，宋老大为了治病，不计成本不计后果地寻找天元灵石，可想而知，这种病有多么严重；同时，他也想起天元灵石似乎能治这毛病。
他要马德草别急，说这就出发看望对方的母亲去。
关上店门，三人先去林泽家中取了灵石，随即，奔赴马德草家。
小渔村里马家的卧室中，马德草的母亲躺在床上，双手搓揉着小腿，脸上是痛苦的表情。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接着，马德草的声音传了进来：“妈，小泽和小凯来看您了。”
声音一落，三人一阵风似的走进来。
“阿姨，真不好意思，这几天忙，一直没来看望您。”林泽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
“没事，只是一点小毛病，躺几天就会好的。”马母忍着痛，脸上露出和蔼的表情。
马德草的眼泪落下来了：“还说是小毛病，医生都建议动手术了，还说，拖延下去，有瘫痪的可能。”他是个坚强的人，自打懂事起就没怎么哭过，但他也是个孝顺的人，见到母亲疼痛难忍的样子，他就心如刀割，泪就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傻孩子，多大的人了还哭。”母亲慈爱地说，她的眼眶也有些红了。
“阿姨，您这毛病有多久了？”林泽开始询问起病情来。
“说起来，有好多年了。以前村里人都以养鱼、捕鱼为生，成天浸在水里，日子久了，就落下了病根；村里好多人都有这个毛病的。”
至此，林泽已经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职业病。
他对马德草的母亲说：“阿姨，我有样东西，可能对治您的病有作用。我算了一下，今天刚好是农历十五，是月圆之夜，等月光能照进房间来，咱们就试试。”他担心对方听不明白，补充道，“这东西有点特殊，月光对它来说就像是药引子，月圆之夜的治疗效果据说是最好的。不过，我也只是听说，管不管用我也不敢保证。”
“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至于管不管用，随缘就好。”
在等待夜幕降临的过程中，马德草说了他的打算，也说出了去找两人的原因。
他说，母亲治病要花很多钱，单靠农具店的收入显然不够，这不，今天去找他们，就是想借点钱，因为，母亲看病花光了积蓄，如果真的要动手术，手术费他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了。
他还说，自己准备干销售，也许，拿抽成能多挣一些。
林泽立刻想起陈建英正缺人手，心想，假如马德草去她店里干活，单是抽成这一项，马德草挣的就可能比原来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