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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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家家就该在家里绣花做女红么？”
被叫住的青年愣了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顾静儿拉着捡好东西的李翠站起身，看向方才大言不惭的小厮：“大字不识又如何，你为何瞧不起人？”
小厮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惹她这般，还被她当众质问，面子上很过不去，冷着脸道：“我何时说过瞧不起你的话，小姑娘，话可不能乱说。”
“方才那句话不是你说的么？”
“什么话？”小厮想着打破砂锅赖到底。
公子还在这儿呢，叫他知道他口无遮拦引来祸端，少不了要被训斥。
他小心翼翼往旁边瞥一眼。
四周的目光都聚集在起了争执的三人身上，柳方明自然也注意到这情况。
仔细一看，与两个姑娘家争论的小厮不正是自己府上的。
他同一旁的几人打声招呼，迈步上前。
见他过来，小厮暗道不好。
都怪这个臭丫头，说话这么大声将公子都引了过来！
“怎么回事？”柳方明看向小厮。
迎面而来的少年一身不俗的衣衫看着就华贵，再看这小厮对她的态度，不用想也是这个小厮的主人家。
小厮只得将方才的事情说了。
但他嗤笑两人的那番话，却被草草带过。
顾静儿瞪着小厮：“好歹也是个男子汉，说出口的话竟然还能当没说过，你倒是真有担当！”
小厮闻言，瞬间黑了脸。
李翠见顾静儿一直帮着自己说话，再看眼前的两人，心一横，将她往身后护了护：“就是，你方才根本不是这么说的，说我是个姑娘家，大字不识，就应该待在家里绣花。”
书斋里围了一片看热闹的。
“来宝，你到底有没有说过这些话？”柳方明面色不虞。
他的贴身小厮，自然是有几分了解的。
前面视线幽邃，向来温和的面上此刻冷淡不少。
来宝心虚，心知骗不了自家公子，在他的威视下最终点头。
少年周身的气息更冷，“向两位姑娘道歉。”
来宝心中不甘，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对二人道歉。
顾静儿没说话，小脸绷着不曾回应。
这小厮明显就是迫于自家主人，才不得已道歉，他心里压根就不服气。
倒是这人，心眼儿还不错。
李翠是好脾气，这小厮道了歉，她自不会说什么。
“公子如此好性子，也该管一管身边的下人。”今儿个是嘲笑她们，明儿个指不定遇上哪个暴脾气的就上手了。
“姑娘说的是。”
“那就不打扰了。”
“姑娘慢走。”柳方明目送二人离开。
顾静儿与李翠手挽着手，转身的瞬间，相视一笑。
李翠还是头一回，面对旁人的嗤笑这般大胆的斥了回去。
心里竟有种前所未有的释然。
待二人离开，少年抿着唇，将掌柜给的东西拿上，对身后来宝道：“这次回府，让来顺来伺候吧。”
“公子！”来宝抬头，瞳孔微缩。
“公子，小的错了，您别让小的和来顺换，小的伺候您伺候惯了……”
柳方明直接打断他的话：“我之前就同你说过，不要随随便便对他人评头论足，你我都不是完人，有什么资格指指点点。”
来宝只觉得如坠冰窖，一个劲儿的讨饶：“公子，小的真的知错了，您就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小的一定改。”
少年没有理会他的话，发了话：“你若再说，就去后厨扫地吧。”
来宝倒吸吸一口气，只能应下来。
心里头，却暗暗恨上方才那两个多嘴的丫头，若不是她们，他也不会被换了这么个好差事。
少年余光瞥见来宝咬牙切齿的神情，叹了口气。
来宝与来顺两个小厮都是从小跟着他的，来宝聪明伶俐，话也多，是有眼力见儿的，怪就怪在聪明不用在正途上，心眼儿太多。
上回也是他自作主张，惹了二叔不快，是他求情才让他逃过。
这一次，竟当街对两个姑娘出言不逊，委实欠教训。
相比于来宝，来顺就是太老实了，总被人忽悠。
两个小厮，一个也不省心。
见热闹散了，书斋里头纷纷议论起方才那一幕来。
“这小厮也是，说话没个遮拦，天底下不认字的姑娘家多了去了。”
“我方才见二人过来买书，心里竟和小厮想的一样，此刻再想想那姑娘说的话，当真是我狭隘了。”
女子读书，有何不可呢？
单凭不认字就被人嗤笑，天底下一大半的姑娘都大字不识，这又怎么说。
一众青年学子思来想去，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然而，刚出门的柳方明迎面便遇上带着丫鬟来逛街的秦姣蕊。
倒也不是遇上的，秦姣蕊去了一趟柳家，得知他出了门，便来书斋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的叫她给遇上了。
但是方才那一幕，那两个女子，有些眼熟。
“方明哥哥，方才怎么了？”她也不矫情，有什么话直接就问出口。
“没怎么，一些琐事。”
“什么没怎么，我分明看见那两个姑娘拦下来宝的，来宝。”她看到垂头丧气的来宝，话音戛然而止。
“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那两个姑娘真对方明哥哥图谋不轨？
“小的没事，小的就是惹公子生气了。”来宝小声答。
“为的什么事，是因为方才两个姑娘么？”
来宝看了自家公子一眼，没说话。
秦姣蕊觉得有些不对，追着他问：“到底怎么了，方明哥哥，你就告诉我吧，是不是那两个姑娘对你纠缠不休？”
这可是她的未婚夫，那些女子怎么能觊觎她的未来相公！
“秦姑娘，你想多了。”知道她会刨根究底，柳方明只能让来宝解释。
听完来宝的话，秦姣蕊看这小厮也不顺眼了。
“是该换了，身为下人，这么不老实，姑娘家怎么了，就不能读书了么，方明哥哥罚你罚的太对了。”
依她之见，还是方明哥哥心善，罚的太轻，来宝若是他们府上的，少不得要挨一顿板子的。
但是，两个姑娘家，居然当街拦住方明哥哥身边的小厮理论，也太不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