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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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放下茶杯，“齐大人，我也不兜圈子了，我已经劝服了我王叔，这夏州便还给晋国，党项可以退出夏胜之地，不过……”他看着齐嘉道，“还请齐大人，给我们一百件火枪。”
齐嘉一愣，“成王，这火枪可是朝廷统一分配，我可搞不到这东西。”
成为冷笑，“齐大人，你少给我打哈哈，你在胜州这么些年，你敢说你搞不到这个东西？天下的便宜你也不能一个人占了。如今我们还在和辽国混战，若是等辽真的吞了大夏，怕是下一个夜不能寐的就是晋国了吧？”
齐嘉避而不语。
成王继续道，“我听说辽军之中，亦有火枪，既然辽军有了，我们夏军自然也要有，才能和辽国相抗，齐大人，唯有辽夏旗鼓相当，这场仗才打得符合晋国的利益。”
齐嘉低头微微笑出了声，“成王啊成王，我确实不聪明，不如您会谋划人心。可这夏州胜州，都已经是我囊中之物，您又凭什么用两地来做筹码？”
齐大人一向低调含蓄，何曾说过这般张狂的言语？一时间成王的脸色凝固了半响。
“逼狗入穷巷，实非明智之举。”成王开口道，言语减少了几分咄咄逼人，“齐大人何必自谦。”
齐嘉微微一笑，这才道，“成王一路奔波，想必累了，不如先好生休整一番，咱们再谈。”
见齐嘉和顾敏不急着接招，成王心底再着急也没有用，只能点头答应，自己泡了个热水澡，好生休息。
顾敏和齐嘉一回到自己的房间，顾敏便道，“李齐光说的不无道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话虽如此，李元泽可不是什么信守承诺的君子。”齐嘉道。
“难不成我还怕他来夏州不成。”顾敏冷哼道，“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齐嘉低着头思索着，“火枪可以给他们，但是弹药得大夏自己给钱买了。陛下不是担心国库空虚吗？这不正是个好时机。”
可顾敏却担忧了起来，“若是大夏和辽国转头将枪口对准咱们，可怎么办？”
齐嘉冷哼，“卖多卖少，不还得我们说了算。”
顾敏还是很犹豫，“这火枪前朝便有，若是让他们自个儿研究出来，咱们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即便咱们不给，难道他们就不会有吗？辽国不已经有了。”齐嘉目光深沉，“等他们费尽心机的得到，还不容卖给他们赚些银子。”
顾敏想了想，当年毛熊和鹰对兔子的技术封锁不可谓不严苛，用尽手段，没脸没皮。气得兔子下定决心痛定思痛，一定要搞出些名堂，最终兔子成了有核国家，让毛熊和鹰气得咬牙切齿。重压之下，必有反击，当同此理。
顾敏笑道，“那这次，可得好好多坑他些银子。”
“只是需机密行事。”齐嘉道，“此事不可泄与第三人。”
一想到敲诈成王和李元泽大把银子，顾敏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火器局缺银子，那可是缺的很，朝廷平日里也算不得大方，户部那些银子勉强能维持火器局的运转，若说做一些新的尝试，怕是不够的。
第二日，顾敏便给成王报出了一个价格，成王一听，脸都绿了，“齐夫人，你这漫天要价的，显不出诚心。”
顾敏却严肃道，“我给你的火枪并不贵。”
“可是五发弹药的价格都赶上了火枪的价格。”成王拧紧了眉头，“若是没有弹药，那火枪又有什么用？”
“成王，物以稀为贵，若是我给辽国也开这个价，怕是他们早就把银子送到我的面前了。”顾敏轻笑，“你是老熟人了，我自然不会让你吃亏，我额外给你二十把火枪，三千发子弹，免费白送给你，可行？”
成王眉毛一动，显然是心动，可还是语气生硬道，“这么一大笔钱，我可做不了主，让我回去和王叔禀报，他自己来裁夺吧。”
“那我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顾敏道，“我们等得，可曲西战场等不得，罗成虽然有几分鬼才，可耶律叶摸清了他的套路，怕是很快就能占下曲西。”
成王步子微微一顿，随即又加快了往外走的速度。
打发走成王，顾敏还是不太放心，让人加强了夏州的防守，免得李元泽趁夏州松懈，来个突击什么的。
而齐嘉忙着解决夏州城内党项人和汉人的冲突问题。此外，朝廷得到收复夏州的消息之后，命齐嘉代管夏州，后续夏州是单独设府，还是并入附近州府，朝廷还要再议。
细说起来，夏州离汾州庆州比胜州更近一些，若是要划入其他州府，怕是会被一分为二，分别划入夏州和汾州。
庆州知府潘大人和齐嘉有仇，齐嘉自然不希望自己辛苦，让潘大人捡了便宜。便谋划着拿下胜州和夏州之间的留川，留川面积不大，但是大多为山地，一无良田，二无风貌水草，地方空旷，若要拿下，倒也容易。
齐嘉和顾敏商量了一番之后，便想着把这个机会交给齐行寅。
“留川地势崎岖，恐有敌方军士藏匿其中，你此去务必小心。”顾敏嘱咐道，不放心齐行寅一个人，还专程派了老海老湖跟着他一道。
自从上完战场之后，齐行寅整个人褪去了不少浮躁的性子，沉稳了起来，这会儿十分严肃的道，“必不负大人夫人的期望。”
自进入军营，齐行寅在众人面前，皆以大人夫人称呼顾敏和齐嘉。
看着顾敏担忧的表情，齐嘉劝道，“你可算是知道，当年你把我拽下马，我看着你上战场的心情了。”
“那不一样。”顾敏瞪了齐嘉一眼，“我那时候多大，行寅才多大？他怕是知道咱们要回京城，需要他撑起胜州，所以才这般逼着自己。”
齐嘉也感慨了叹息。“行寅自幼聪敏勇敢，他比咱们强上不少。勇敢似你，聪敏似我。”
齐行寅这一行，可比想象中危险得多，愿意为留川此处并不会有多少党项人和党项士兵，却没想到在留川居然出现了不少潜伏的辽兵！也幸亏他们带着火枪队，对方不敢与之硬拼，大部队朝着北边撤退，退出了留川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