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多少钱,我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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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龙珠二字,晏谨脸色微变,眼眸虚闪了几下,不过很快恢复常色,让人捕捉不到。
“所以那个十二峰峰主是让裴寒拿到引魂灯和龙珠?引魂灯我知道,龙珠又是什么东西?”苏璃一脸疑惑的问道。
裴婆婆摇头:“我只是个寻常妇道人家,什么引魂灯,龙珠我统统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十二峰峰主开了一个很诱人的条件,那就是只要裴寒能帮他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就会让我们离开十二峰,恢复自由身。”
“对于我们这样卑·微低·贱的人,尤其是裴寒,这个条件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
“所以裴寒才会千方百计的想从我身上得到引魂灯?”
苏璃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自己的储物手镯上。
时至今日,她都没弄明白引魂灯到底有什么用,为什么那么多人费劲一切想法也要得到它。
难道它真的如传言说的那样?
不,她不相信。
若真有那么大的威力,那么历代帝王为何没有复生成功?
“临走前,十二峰峰主在我身上下了毒,每个五天必须要有一颗解药,不然便疼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裴寒就算再怎么不想回去,每隔五天还是得回去一次。”
裴婆婆忽然握住苏璃的手:“姑娘,我知道青山书院出了一些事,也知道有人在冤枉裴寒杀了人,可裴寒那个孩子我太了解他了,他平日里看到蚂蚁都会绕道走,又怎么可能会去杀人呢?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裴寒那孩子,别人就算再怎么折磨他,他也从不记恨别人。当年那些门里的打手多少次把裴寒折磨的奄奄一息,甚至把裴寒抚养长大的老奴·隶们都残忍杀了,他也不曾记恨。那孩子知道,很多事情他们也只能听命,不然死的就是他们了。”
“他有才华,有本事,没了我,或许有办法逃脱血煞门的掌控,可他还是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就是他的负担和累赘。”
“半年来,他背着我走过一个又一个村子,我们再难他也不会偷一文钱,更不会做什么坏事。”
“我不过给了他一块饼子他尚且如此待我。你们说,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去杀对他有恩的院长?”
裴婆婆说到这里,声音哽咽,甚至对着苏璃和晏谨跪下:“二位,我知道身份低贱不配求你们,可我还是想求求你们。救救裴寒,他是个好孩子,他不可能杀人的。”
“婆婆,快起来。”苏璃扶她起身,裴婆婆却是坚决不肯起,反而是一个响头又一个响头用力的磕下。
在地面上发出咚咚咚的沉闷声响,却砸的苏璃和晏谨二人眼睛发红,鼻子发酸,心里沉甸甸的。
“我求求你们,裴寒孤苦无依,除了我这个老婆子身边没有一个朋友一个亲人,他不太会说话。别人冤枉他,他除了沉默根本不会为自己辩解。”
“我知道他没有杀人,我们也想帮他。老人家,你快快起来,你这样是在折煞我们。”
苏璃强行的将她扶起,让她坐在凳子上。
“你们真的……真的相信他不会杀人?”
“自然相信,不然我们为何会来这里?”
就算裴婆婆没有说出那些裴寒所经历的事情,他们也相信裴寒。
如今她说了,只是更加确定自己是对的。
一个毫无人身自由,活在黑暗深处的乐人,突然间有人给他一缕光明。
如果换成别人,只怕早就不择手段,只想得到那缕光明,那份自由。
可他依然有自己的原则,在跟她索要引魂灯的时候,处处留情,甚至护她。
在她被追杀的时候,不顾性命的替她挡刀。
在血煞门杀来的时候,还是不计后果的替她求情。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是那些学生口中的杀人凶手?
“婆婆放心,我们会找出杀人凶手,还裴寒一个清白。就是不知婆婆知不知道是谁杀了院长跟张夫子?”
裴婆婆摇摇头。
她双目失明,腿脚又不好,整天留在村子里,如何能够知道那些事?
她之所以知道院长和张夫子被杀,还是听村民们说的。
“那你知不知道,有谁会易容成裴寒又或者有谁跟裴寒长的极为相似?”
“我好像,好像不记得有人易容成裴寒的模样啊,至于有谁跟他长的相似……这更不可能了,裴寒清冽俊秀,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如果有人长的跟他很像,峰里应该都知道才对。”
苏璃骨节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布满了深思。
好一会,她才缓缓开口:“您上次说,裴寒一直寻找他的亲生父母?”
“是的,这么多年来,他从不放弃,一直坚信自己的父母是迫不得已才放弃他的。”
“那他名字?”
“奴·隶们在发现襁褓中他的时候,是冬天,当时他是被放在奴·隶场门外的雪地上,所以就叫他裴寒。至于名字谁取的,怕是无人知道了。”
从小王村离开后,天色已晚,出乎意料的是,裴寒找上了他们。
他换了一身新衣,布料不好,做工却是极好。
“你的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不过有一些地方勾破了。抱歉,你看这衣服多少钱,我赔你。”
许是脸上有伤,还有巴掌印,裴寒给自己带了一个面具,用来遮去脸上的印迹。
露在外面的,只有他一双清冷的双眸。
他精神不好,眼里染着很厚的血丝,因为换了新衣从外表倒是看不出身上伤痕累累。
晏谨无所谓的摆手:“不过一件衣裳罢了,破了就破了,扔了便是。对了,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
裴寒眼神一闪,微微低下头,有些不敢与他们对视。
苏璃忽然扬唇浅笑,走到裴寒面前,指着他手里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裳说道:“裴寒,你知道这件衣裳是什么布料吗?”
裴寒一怔。
晏谨也是一愣,不明白她想说些什么。
“这是蜀锦,蜀锦的布有多珍贵想必你也知道吧?说它一寸布锦一寸金,一点都不为过。虽然你把勾破的地方缝好了,可它还是毁了这身衣裳,是不是啊?小晏晏?”
“啊?”
啥?不就是蜀锦吗?他又不是买不起。
破没破,很重要吗?
晏谨一脸懵逼。
“多少钱,我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