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原来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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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川儿的脑袋磕的“砰砰”响，额头破了皮也没察觉似的，悔恨的眼泪不住地往下落。
再磕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柳晗月这才出手阻止。
“真的没人指使？”
“少夫人，小的对天发誓，真的没有！小的就是嫉妒秋梨，这才在茶里下了巴豆粉……在衣服里面藏了细刀片……”
“那刀片，你是用细线之类的东西，从盒子里抽出的吧？”
“是！但是小的只藏了一个盒子，且藏在面上，一下子划破三件衣服，倒是没有想到。”
颓然的垂下头，王川儿似乎已经交代完了，等着最后的审判。
这让柳晗月不禁皱眉，这不像是背后有所指使，且巴豆粉吃下去，只拉了一次，那得多控制量。
想着，柳晗月回头看向百里寒，他也皱起眉，觉得其中似有蹊跷。
“你只在一个盒子里放了刀片？”
“是，当时小的，就想陷害秋梨，抽出刀片的时候，手还不小心划了个浅浅的口子。”
察觉到一丝希望，王川儿不敢有任何的隐瞒，伸出右手，指着手背上浅浅的红印子，已经断断续续地结了痂。
见此，柳晗月已经明白过来，转向墨林。
“墨副将，把秋梨叫进来！”
不一会儿，秋梨就跟着墨林进来，看到王川儿的额头血珠滑下，心底不由得一紧，忙跪在她的身边。
“少将军，少夫人，叫小的进来，有何吩咐？”
“也没什么，王川儿说你喝下了把豆粉，我担心还没过性，准备带你去医馆抽血化验，免得你再次发作。”
闻言，秋梨的眸子闪了下，赶紧摇头。
“多谢少夫人关心，小的没事，不需要这么麻烦……”
怕柳晗月揪着不放，秋梨顿了顿，立刻转移话题。
“少夫人，小的和川儿一起共事，如今她额头都磕破了，能不能对她从轻发落？”
“她陷害你，你还帮她说话，你可还真是以德报怨啊。”
“平日里，川儿对小的很好，小的不知她为何这么做，可是总归大家姐妹一场，小的也没什么事，还请少夫人你……”
话没说完，秋梨的手就被柳晗月拿起，轻轻拍了拍手背，惊得她一下收了话，眼看柳晗月没有低头，下意识地往回抽。
柳晗月的指尖已经触及到她手背的两道伤口，很浅，但些许结痂，能感觉出来，不动声色地浅浅一笑，将她的手拿到面前。
“难得你这么宽宏大量，你这手，怎么受伤了？”
“回少夫人，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见她对答如流，镇定自若，柳晗月眯起眼，这才是细作该有的样子。
并未揭穿，柳晗月研究起伤口，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么细小的两道口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划的？”
“刀片！”
王川儿看到伤口，不假思索地蹦出两个字，秋梨仍旧面不改色，但被捏着的手不禁一颤，引起了柳晗月的注意。
不等她开口，王川儿从地上踉跄爬起，恶地瞪着秋梨，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我说衣服怎么破了三件，原来是你！”
“川儿，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明白。”
“你别再装了，我只想弄破一件衣服栽赃给你，一定是你，将计就计，要把我赶出这里！”
指着秋梨的脸，王川儿气愤难填，冲上去抓住秋梨的头发就要挥拳，墨林见状将硬生生拉开。
她还在那里不满地挥拳抬脚，使劲地想要睁开墨林的手。
“你放开我，她这么害我，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把她先带出去！”
嫌她聒噪，百里寒冷冷下令，王川儿这才收声，抿了抿唇，退了出去。
屋子又再次回归宁静，百里寒起身，缓缓走到秋梨面前，眼底的冷意似乎能将周围的一切都给冰封。
“秋梨，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出来，你若老老实实交代，能免去诸多皮肉之苦。”
“少将军，小的真的不知道。”
秋梨抬起满是泪眼的眸子，顶着巨大的压力看向百里寒，却还是高看了自己，与他的冷眸对视。
那历经沙场的戾气扑面而来，将她吓得体无完肤，一时竟愣住了。
紧接着，膝盖一软，跌坐在地，却仍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这时，墨林转身进来，百里寒冲他招招手。
“墨副将，将她带下去严加审问！”
“是！”
墨林上来，粗鲁地将秋梨拽起，拉着就要往外走，秋梨这才意识到在劫难逃。
“少将军，少夫人是人间月的幕后老板吧？我要是被你的人带走，这件事我的主人也就知道了！”
“慢。”
百里寒抬了抬手，墨林松开秋梨，退到一边。
也不知秋梨哪来的勇气，走到百里寒面前，明明害怕得全身都在发抖，仍旧保持着仅有的气势。
这倒是让柳晗月有点意外，不紧不慢地坐下来。
“这点不用担心，过几天全京城都会知道，我不仅是人间月的老板，还是回春堂和惠民医馆的老板。”
“你……”
秋梨全然没想到，她的那点威胁没有任何作用，咬着唇，脑子飞速转动，却想不出一个更好的理由。
而柳晗月似乎毫不在意，端过桌上的茶杯，慢悠悠地喝上一口。
“太子妃处心积虑将你安插过来，破坏我的发布会，不就是想验证我的身份吗？”
“你都知道了？！”
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秋梨怎么也没想到，柳晗月已经了然于胸。
而更让她想不到的，还在后面。
“放眼京城，与我们将军府不容水火的，也就是东宫了，我今天不为难你，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能影响整个京城的医疗行业，也就能影响整个国家的，如果我有什么闪失，那太子接下去的军需医疗补助项目，怕是很难开展了！”
这话，不仅震惊了秋梨，就连百里寒也是眉头一皱。
转身看向柳晗月，她就坐在那里，笑意浅浅，但眉宇之间透出的气定神闲，令他刮目相看，短短两年，她的成长简直就是飞跃。
深邃的眼底透出笑意，他转而看向墨林。
“墨副将，你亲自将她送回东宫吧。”
“啊？少将军，这就送回去了？”
“你以为，她回去之后，还能这么好好地站着？把人看好了，一定要毫发无伤地送回去！”
柳晗月笑着补充了句，这一点，墨林立刻明白过来，笑着对秋梨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带着她离开。
屋里的两人相视一笑，颇有心心相惜之感。
这时，方玉进门，面色有些难看。
“少夫人，那，王川儿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