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玉石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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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大鼻子突然低沉着声音对夏荼说：“对了，夏荼，你有没有发现这两年很多事情变的奇怪了起来？”
夏荼摇摇头，困惑地问：“你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赖大鼻子犹豫了下说：“说是风声吧，倒也不完全是，只是我感觉这两年似乎各路人都高调了起来，我记得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我跟你说过，查陵术士我还是很多年前见过一个，后来销声匿迹了，更被说掀海浪生和沙洲地鹰了，我在八仙庵这么些年，也没见过几个，可这两年，却突然活跃了不少，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夏荼比我更八卦地凑过去：“你说是为什么？”
赖大鼻子“嘿嘿”了两声，对夏荼眨了眨眼睛：“夏公子啊，这事还需要我跟您多说吗？这说明大家都不想藏着掖着了呗，至于为什么开始高调，我们这些老蜘蛛不知道，您这查陵术士还能不知道吗？”
夏荼四下张望了下，拍了拍赖大鼻子：“赖大老板，那咱们还是明个儿八仙庵再详细聊聊？”
赖大鼻子点点头：“行，还是上好的龙井，行吧？”夏荼对我们摆摆手，催促着：“走吧，去前面看看，咱们别在这打扰赖大老板做生意了。”
天市上不少做工精致的工艺品，老板们都热情非常地介绍着：这是来自西汉的，那是来自唐朝的，可惜囊中羞涩的我只能看着那些漂亮的东西望洋兴叹。
夏荼劝慰着我：“相信我，老弟，不买是对的，这里的东西鱼龙混杂，不过以你的智商，能淘到真的古玩的概率也是无限接近于零。”
我们就这么一路走着一路看着，快到出口的时候，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结果夏荼也被我的哈欠传染了而打了个大哈欠，还顺势流了点困倦的泪水。
黄帽子在一旁笑了起来：“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要是困了就回去睡觉吧，反正天市也不是一年只有这一次，下次再来就是了。”
夏荼打着哈欠说：“行……行吧，我也到了要……要养生的年纪了，熬夜抽烟，法力无边。”
但是趁着夏荼打哈欠的时候，我却从他弯曲的后背间隙处看到路边有个奇怪的面具，一个穿着艳丽、正在打着盹的女子守着一堆东西，那个面具正在其中。
我用手肘碰了碰夏荼，走了过去，蹲下来拿起那个面具。
那个面具主体是块未雕琢的玉石，不过说真的，这么沉重也并不适合放在脸上作为面具。
当然引起我注意的并不是因为这是块很重的玉石面具，而是因为面具是神人兽面纹！
夏荼也看到了那个玉石面具，轻声咳了下走过去，蹲下来假装对其他的小玩意感兴趣，挑拣了半天。
那老板睁开眼睛，大概是看到我们年纪都不大，眼前一亮，立刻对我们介绍了起来：“看几位小兄弟的样子，是第一次来这吧？是来玩货的？我跟你们说，我这的东西那可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实打实的上品，祖上在大官的家里做工，大官就把东西留给祖宗了，就这么一代一代的传下来了。”
我看向黄帽子，笑了出来：“怎么这话听着有点耳熟？”
黄帽子从女子面前的一堆东西中挑拣出一个金子做的饰品，问：“这金步摇倒是蛮漂亮的，是汉代的吗？”
那女子竖起大拇指：“您这一看就是行家啊，这是西汉的皇家之物，您要是喜欢，就带着，不贵，就一方。”
黄帽子放下了步摇，颇为可惜地说：“哎，其实吧，我这俩侄儿都没什么钱，这一方也着实贵了点，算了。”
说着拿起那个神人兽面纹的玉石面具，“哎哟”了声，似是有些拿不住，放了下来，感叹了声说：“这玩意看起来像个面具，怎么这么沉？这东西是人戴的吗？”
那女子笑了起来：“您这话说的，这既然是面具，怎么会不是人戴的呢，只不过是什么样的人戴那就说不好了。”
黄帽子饶有兴趣地问：“不知道老板这话怎么说？”
那女子得意地指着面具低声说：“您是行家，这图案是什么您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黄帽子假意仔细地看了下：“这不是良渚古国的神人兽面纹吗？怎么了？”
那女子双手一拍，满脸都是笑容：“我就说您是个行家吧？这个面具，可是从不能说的人手里拿到的。”
“不能说的人？”黄帽子将双手抱在了怀中，似笑非笑地说：“这年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人？”
那女子对着人声鼎沸的左右看了下，靠近了黄帽子：“我看跟您也说的来，这样吧，您要是买这个金步摇，我免费送您个消息，那可是大地猫的消息。”
黄帽子可惜地“啧啧”了两声，站起来说：“哎，老板，那您要是这么说，恐怕咱们就没的谈了，我跟您说，我手上可有个宋代的错金银双凤镜，您要是光来这玩货的话，那咱们就没得说，要是您来这吃货，这东西您保准看得上，那可不是这天市里的大路货。”
女子哀叹了声：“算了，算了，既然到这天市，咱们就相当于交个朋友，这神人兽面纹的玉石面具，据说是掀海浪生一族弄到的，哎，你们听说过掀海浪生吗？”
“掀海浪生？”我本来想炫耀一下说：“我知道，”但是夏荼似乎提前知道我要说什么，狠狠踩了我一脚。
所以我说出口的话在半路拐了个弯变成了：“我知……我只听说过查陵术士，没听说过什么掀海浪生。”
那女子惊异地看着我：“这小帅哥年纪不大，知道的还不少呢，居然听说过查陵术士，你不知道吧，咱们这西安城的叶家就是查陵术士的龙头，不过听说他们一家深居简出，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欢跟人打交道。”
说到最后，那女子撇了撇嘴：“反正我是听说，查陵术士没几个正常的，毕竟现在那叶家少当家的都几十岁的人了也不结个婚，说不定就是现在流行话说的什么Gay。”
我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要是叶运卓在这，听到这样的话，估计能气到当场拆了这老板的铺子。
黄帽子轻咳了声：“老板，你不是要说掀海浪生的事情吗？怎么扯到了查陵术士了，不过我还是奉劝您一句，这隔墙有耳，还是不要在背后说人家坏话，万一这附近有个查陵术士叶家人，人家不是要找您麻烦吗？”
女子不在意地挥挥手，把话题说到了玉石面具上：“这天市现在至少持续三四天，您知道吧？我呢，来天市不仅吃货，也玩货，这玉石面具是个年轻人送我这儿的，他说他是个掀海浪生……”
老板说，那年轻人身形偏瘦，穿着有些大的唐装，戴着无框眼镜，不爱笑，很高冷的感觉，到了她这儿就问老板吃不吃货，因为他手上有个玉石面具想要出手。
一听到有玉石面具，老板就让那年轻人拿出来看看，果然年轻人就把这东西拿出来，老板就问年轻人打不打算搬砖头，年轻人居然说这东西就放她这儿，但是需要老板给他帮个忙，要是有人对这玉石面具感兴趣的话，问问来人认不认识查陵术士就行。
黄帽子客气地对老板说：“那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就是过来看这金步摇的，觉得这玉石面具挺有意思的，所以才冒昧打扰了，跟老板聊的也挺愉快的，可是，”
黄帽子指着我和夏荼：“这俩孩子也困了，我带他们回去睡觉，害老板今晚没做成生意，实在抱歉，那我们就不继续打扰，先走了。”
老板拦住我，笑意盈盈地在我的腰部摸了把：“小帅哥这小身板倒是要练练了，要是愿意的话……”
没等她说完，我立刻退后了两步，不过夏荼和孟加沙尔倒是笑开了花。
我们离开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人盯着我们的后背，但是转过头的时候，却发现一切正常。
走远了，黄帽子突然耸耸肩：“那金步摇倒的确是个好东西，但并不是汉代的，从它的花树造型来看，应该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东西，不过你们两个要了也没用，先找着女朋友再说吧。”
我嘟囔了句：“谁送女朋友礼物送个古玩啊，这几千年前的东西戴在脑袋上都不嫌恐怖么。”
夏荼邪邪地笑了，靠近我：“送我，我不嫌弃恐怖。”
我一把把夏荼推到远处，满脸嫌弃地看着他：“你要是长成小龙女那样，别说这花树步摇，就是比这大两倍的翡翠步摇我也给你弄过来。”
“这有什么难的，”夏荼假意一脸深情地看着我：“过儿，你只要叫我一声姑姑不就行了吗？ ”
我把他的脑袋推的离我更远。
到了家，正看到我老爸和叶文溪走出来，叶运卓走在两人的后面，像是两人的跟班。
我和夏荼对视笑了下，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