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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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荼好奇地问叶运卓：“那你算是有天分的那一类吗？”
叶运卓摇摇头：“我只是算是有点小聪明那种，算了，这件事以后再慢慢跟你说吧，我们到了。”
一个年纪约莫四十的男人在车窗外对着夏荼他们挥着手，叶运卓把车停下，下来看着男人问：“老胡子，把式都准备好了吗？”
老胡子对着叶运卓毕恭毕敬地说：“少当家您放心，所有的家伙事全部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那人看到夏荼有点惊讶，但是转瞬恢复了正常的表情，问叶运卓：“少当家，这位小兄弟是？”
叶运卓简短地解释说：“叶文溪的公子。”老胡子满意地“哦”了一声：“原来是大小姐的公子，大小姐这些年还好吗？”
直到叶运卓用手肘戳了夏荼一下他才反应过来，“大小姐”称呼的是叶文溪，夏荼点点头顺带吐槽着：“挺好的，没事就欺负我爸和我。”
老胡子“呵呵”地笑着：“看来就算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小姐的性格还是从来就没变过。”
叶运卓正在一边清点着去刨红薯要携带的物资，夏荼撇两眼，迷惑地问叶运卓：“叶小毛，你是打算去炸山吗？”
叶运卓对着夏荼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威胁着问：“你是不是想去哪个土堆里喂狼了？”
老胡子看着一旁吃瘪的夏荼低声笑了起来，突然想起来什么，问叶运卓：“对了，少当家的，您这次去的话是搭灶还是单伙？”
叶运卓摇了摇头，似乎也有些担心：“这次路途遥远，老的查陵术士身体不一定能跟得上，万一到了地方水土不服也是个麻烦事，年轻的地猫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我和沙洲地鹰那边联系过了，到时候他们会派几个人跟着我们一起的。”
老胡子的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少当家，这和沙洲地鹰那边一起……这事，老当家的会不会说我们不合规矩？”
叶运卓终于清点完了物资，站起腰来：“合不合规矩那是一码事，能不能找到是另外一码事，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沙洲地鹰要是没有我们的天星观穴术，光靠他们的那些方法，是找不到于阗古城的。”
老胡子的脸上还是有点担心的神色，叶运卓拍了拍肩膀宽慰着他：“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等我回来以后会跟老当家的解释，当前是要去找于阗，再说了，还有这小子跟着，要是他出事了，你想想叶文溪能干出什么事吧？”
打量了夏荼一下，老胡子有些迟疑：“少当家的，要不然这次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吧？”
叶运卓立马摇摇头：“不行，你的身体不要勉强，你手上还有没有能用的人，如果有，就跟着我。如果没有的话，我带着黄帽子和那个臭小子一起去就行了。”
老胡子拿出了一张纸，指着上面的两串数字对叶运卓说：“少当家的，你把这两个号码记住，去了于阗，找他们。”
叶运卓疑惑地问：“这是？”
老胡子很慎重地说：“下面那个号码是个当地人，是个老地猫的儿子，对地形比较熟悉，能当个向导。上面这个号码是苗仙姑的，我找到她了。”
叶运卓愣了很久后才把纸收起来，放进了口袋里。
黄帽子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已经把物资全部装上了车，看着叶运卓，黄帽子问：“少当家，我们？”
叶运卓努力从脸上挤出笑容，对着老胡子点点头：“我们走了，老当家的那边你多看着点。”
老胡子对夏荼他们摆摆手，只是面上还是有着抹不去的担忧神情。
夏荼坐好了，问叶运卓：“苗仙姑是谁？”可是叶运卓并没有理他。
我手上的瓜子吃完了，又抓了一把，问夏荼：“当时你还不知道苗仙姑是谁吗？”
夏荼点点头：“是啊，毕竟他们家之间的事情太过于复杂，又和老一辈的牵扯到了一起，我不知道也很正常。”
我磕开瓜子：“你继续说当时的事情……”
当时的夏荼作死地又问了一遍，叶运卓一改平常的语气，声音里满满都是颓丧：“小孩子家家的，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了，行吗？”
当时夏荼看叶运卓的样子，虽然不知道苗仙姑到底是谁，但是也能猜出苗仙姑不是什么路人甲乙丙丁。
甚至夏荼的脑海里已经勾勒出叶运卓和这个苗仙姑一出生死缠绵的大戏，你爱我而我不爱你，狗血的三角恋和恶俗的桥段不断上演，想着想着，夏荼禁不住偷偷笑了出来。
叶运卓对着我夏荼了眼，皱起了眉头：“你小子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一会我们轮换着开车，不然还没到地方，全部都得趴下。”
夏荼想起来赖大鼻子说的三个门派并不来往的事情，问叶运卓：“对了，叶小毛，你这次为什么突然想到去于阗古国？据我所知，这于阗国在西域，按理说是在沙洲地鹰他们的范围，你插手不太像话吧？”
叶运卓只是淡淡地解释着：“这事说起来还真不是我们能插手的范围，但是沙洲地鹰那边本身就人丁凋敝，再加上前段时间他们几个老地猫都折进去了，现在青黄不接的，又发现了好东西，他们能放过吗？所以找到我们也是正常的。”
夏荼有些奇怪叶运卓的态度：“你就不怕他们过河拆桥吗？再说了，我可不想去当免费的劳动力，据我所知，你也不是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有着这样的善心了？”
叶运卓冷哼了声：“我这个免费的劳动力他们请不起也不够资格请，我去那是为了找一样东西。”
听到这里，我“啧啧”了两声：“这么说来，那时候叶运卓和沙洲地鹰的关系其实不太好？”
一个酸酸的声音传来：“可不是嘛，叶少当家那时候在地猫界的名声响当当的，联系之前我们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自己来的，而且都说这位少当家的心气高的很，也难搞。”
我们向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孟加沙尔，他打了个哈欠坐在了石桌边，顺手从零食里挑了个橘子，剥开了橘子后，空气中立刻弥漫着橘子皮的清新香气。
我对着孟加沙尔空荡的怀抱看了眼，努了努嘴：“罗火罗终于睡着了？”
孟加沙尔伸了个懒腰：“可不嘛，我这胳膊终于可以轻松下了，天天就窝我怀里，你俩知道吗？那床我可是让给它睡来着，现在我只能睡地上了。”
我同情地笑看着孟加沙尔：“算了算了，谁让人家是神兽呢，要知道，在古代，这神兽可是要被供起来的。”
不过想到罗火罗后来的遭遇，我干笑了两声：“当然也有不懂神兽的那种人对吧，这种我们就别提了，晦气，不管怎么说，罗火罗也终于是等到我们了不是吗？不过罗火罗的经历足以证明一件事，”
“嗯？”孟加沙尔嘴里嚼着橘子，看着我：“什么？”
我喝了口可乐：“活的长还是有好处的。”
孟加沙尔白了我一眼：“神经病。”
我把脸凑到了夏荼那边：“算了，跟孟加沙尔也没什么好说的，咱们继续说说去于阗古国的那事。”
夏荼又拆开了一包薯片……
叶运卓说他去于阗古国的目的是为了找一样东西，夏荼自然打破砂锅问到底：“你要找什么？说说呗。”
哪知道叶运卓坐直了看着夏荼，一字一顿地说：“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没给你扔到西安城的城郊喂狼！”
看叶运卓动了真格的样子，夏荼乖乖闭上了嘴。
黄帽子掩饰不住自己的笑意，劝说夏荼：“小少爷，你就安稳点吧，少当家发狠的时候你是没见过，真狠起来……”
叶运卓咳嗽了一声，黄帽子继续说了下去：“真狠起来谁也不敢说他。”
不过夏荼觉得这不是本来黄帽子想说的话。
叶运卓看闭上了嘴的夏荼，低声笑了下，对着夏荼的脸上扔了一本书。
夏荼看了一眼标题，整个脑袋都开始犯晕。
我好奇地问：“什么书啊？”
夏荼的薯片在嘴里被嚼的“咔呲”响，他嬉笑着问：“你猜猜能是什么书？”
我猜测着：“难不成是泳装盛典记录册？”
孟加沙尔白了我一眼：“脑子里装点别的东西成吗？你怎么不猜是维密天使走秀图呢？”
我看向夏荼，一本正经地问：“是维密天使走秀图吗？”
夏荼实在没忍住用脚踢了下我，然后举着自己的手痛心疾首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用手打你吗？”
我看着他的手指上沾满了薯片上的粉末：“因为你等会还要嗦手指啊，打我了你还怎么嗦，怕便宜我了是不是？”
孟加沙尔笑的没忍住，橘子汁喷了我们一脸：“你们俩当查陵术士真是委屈了……不过我也好奇，叶少当家给你的到底是什么书？”
夏荼慢悠悠地嗦完手指，放下了手中的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