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柳家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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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运卓低声对苗仙姑说：“二当家，我们进去聊吧，这事事关重大，老胡子让我来找您。”
我都忘记了往嘴里继续塞零食：“他们进去说了啥？”
夏荼摇摇头：“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那次木正远和我们见面了，第一次见面，木正远的态度就很奇怪。”
“说来听听，怎么个奇怪法？”我特别关心这点。
夏荼在我的脸上捏了半天：“我说老弟，你要知道一点，知道的太多，到最后就会变成炮灰。”
我坏笑着看着夏荼：“你是深有感触吧？”
夏荼哀叹了声：“可不是嘛，你都不知道，当时知道木正远跟我们一起出发的时候，叶小毛那张脸，真的比猪肝色还要难看！至于有多难看，自己慢慢琢磨……”
一个狠狠的巴掌拍在了我和夏荼的头上：“没完没了了是吧？你俩今晚不想睡觉，整个家所有人都陪着你们俩疯？”
转头看了下，叶运卓面若冰霜地站在我们俩的身后，手还停在我们俩的脑袋上方没有落下去。
夏荼立刻出卖队友，指着我：“主要是这小子不消停，我都困死了，他非要拉着我陪他说话，不然我不早就去睡觉了嘛，所以我建议咱们共同开始批评叶鸣……”
看叶运卓的眼神，夏荼闭上嘴不敢说话了，简单收拾了一下石桌上的东西，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向着后院走去。
其实说是收拾东西，也就是把垃圾全部用手撸到了地上而已，叶运卓看着我，头对着后院的位置点了点，语气也轻柔了些：“行了，还不去睡？等着我抱着你到房间去吗？”
我迟疑了下，无辜地看向叶运卓：“真的可以吗？”叶运卓冷哼了声，说是反问却明明是肯定：“你觉得呢？”
临走之前我才发现有什么不对，黄帽子居然先跑了！估计是看到叶运卓的时候就已经跑了！
我尴尬地一边笑着一边指着后院：“我马上去睡，马上去睡，这事就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
叶运卓一直盯着我走到我自己的房间门口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等我打开房间里的灯，夏荼的声音尖叫着：“快点关灯，受不了这个灯，太刺眼了。”
我吓了一大跳，接着跳到床上对夏荼暴打起来：“你神经病吧，大晚上的不回你自己的房间睡觉，到我这儿来干嘛？对我有非分之想吗？我跟你说，我是正经人！”
夏荼把枕头压在我的身上，对着我也是一顿爆锤：“你说谁不是正经人，我好心过来怕你晚上要喝水，顺便照顾你，你居然说我居心不良，好，既然你是这么想我的，那我就给你来个痛快的！”
我们俩差点打起来的时候，门开了，站在黑暗里的叶运卓走到了我们俩面前，对着我们俩又是一人一个爆栗子：“睡觉！整个家只有你们俩这儿最吵！明天早上七点钟我准时在你们房间门口等着，要是你们俩没起床，后果自负。”
叶运卓看了下手机，狞笑着：“我说错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你们还有六个小时的睡觉时间，做个好梦，我的外甥和大侄子。”
我和夏荼果然不说话了，过了好久，夏荼问我：“老弟，你睡着了吗？”
我诚实地回答着：“没有，这两天做梦梦的好多，睡的也不少，实在是睡不着了。”
夏荼把脸凑到我旁边：“来，跟哥哥说说，你都做了什么奇怪的梦？难道是……”
夏荼贱兮兮地笑着：“不会是春梦吧？毕竟，年轻人我们都懂的，你说对不对？”
我在黑暗中还是没忘记给夏荼翻了个白眼：“照你这么说的话，你现在已经没法做春梦了是吧？”
果然，夏荼把被子捂在我的脑袋上又对我进行了一顿暴打，不过为了防止叶运卓还在外面，我们只能小声地说着话，就这么说着说着，我们俩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七点钟刚到，我和夏荼的脸就感受到了湿漉漉的舌头，艰难地睁开酸涩的双眼，果然是罗火罗，夏荼吓的差点从床上滚了下去，指着罗火罗结结巴巴地对孟加沙尔大声说：“大清早的你让狗来叫我们！这合适吗！”
孟加沙尔不满意地抱回了罗火罗：“什么狗，人家是神兽好不好，小心咬你。”
夏荼对着孟加沙尔“呸”了声：“神经病养神兽，绝配！”
孟加沙尔拿起手边的橘子就扔在了夏荼的脸上。
叶运卓阻止着我们之间的打闹，没好气地把我们的衣服扔到了我们脸上：“给你们十分钟洗漱，十分钟后要是我看不到人，你们俩自己走去柳子昂家。”
我和夏荼差一点点就没赶上叶运卓的时间，把睡眼朦胧的我们拎上车以后，叶运卓提醒着我们：“到了地方机灵点，别给我丢人，不然你们俩知道回来以后是什么结果。”
虽然我们俩的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但是叶运卓话里的危险我们还是能明白的，所以我和夏荼立刻保证绝对不会让叶运卓丢脸，叶运卓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在后座上假寐。
到柳子昂家开了整整一个小时，就在我以为是不是都要开出西安城的时候，叶运卓睁开眼睛，在我们俩的头上摸了把：“走吧，下车。”
柳子昂的家十分气派，从外面看起来比古色古香的叶运卓家要更加有现代的风格，但是过了大门，到了庭院里面，才发现风格也和叶运卓家一样，雅致却带着繁复的古味。
今天到柳子昂家里的人十分多，但是柳子昂却在第一时间走到我们的面前，客气地对着叶运卓伸出手：“叶少当家居然亲自来了，可真给您说中了，蓬荜生辉。”
看到我们两个，柳子昂露出讥讽的笑容：“你们两个……是来凑数的吗？带着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叶少当家现在能用的人似乎也是越来越少，要不要我给您介绍几个？”
没想到夏荼也没有气恼，兴奋地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错了，我们俩是来蹭饭的。”
叶运卓轻咳了声掩饰住自己的笑意，反呛着柳子昂：“人多但是找不着主子里的东西又有什么用，掀海浪生一族人倒是不少，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从海底捞上什么宝贝，您说呢，柳少当家？”
柳子昂的笑容比刚才更客套了些，唤了声“喜鹊”：“过来好好招待下叶少当家，他们这桌可是贵客。”
柳子昂正要走的时候，叶运卓叫住柳子昂，从黄帽子的手中拿起两个盒子，递给柳子昂：“两份薄礼，不成敬意，也难为柳少当家这么关注叶家的动向，良渚古国嘛，您要是想去，没必要这么藏着掖着，放心，只要你不怕你们祖师爷不戳你的脊梁骨，你随时可以去。”
柳子昂对叶运卓抱拳：“祖师爷的事，我会跟他说的，这个就不劳叶少当家费心了。”
坐在桌边，叶运卓优雅地喝着茶，我和夏荼开心地磕着瓜子，一边八卦地大笑着。
叶运卓看了我们俩一眼：“你们俩聊什么呢，那么起劲？”
夏荼对叶运卓眨眨眼睛说：“说真的，要不是你说这是柳子昂的接班仪式，我还以为是吃他的席呢，搞这么隆重。”
黄帽子在一旁耐心地说：“夏荼，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掀海浪生本身就喜欢面上风光，再说了，选接班人这么大的事情，对于他们一族来说，就是未来几十年要跟着的人，所以隆重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夏荼嗑完了手上的瓜子，笑眯眯地看向叶运卓：“哎，叶小毛，你当时接班的时候也这么隆重吗？”
叶运卓拿起茶杯，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黄帽子叹了口气：“那时候查陵术士正处于低谷期，叶家因为老当家的身体原因也着实不怎么样，所以大小姐虽说不当当家的，但是实际上的确是大小姐把叶家拉出了深渊，少当家的也是在大小姐的基础上将叶家拔高了一层楼。”
我疑惑地看着黄帽子：“对了，那我爸呢？他是家里的长子，怎么说也应该承担起一定的责任，他不会就看着叶文溪和叶运卓努力，自己在一旁玩手机吧？”
黄帽子和叶运卓对视了下，露出为难的表情，黄帽子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尴尬地把瓜子推到我的面前：“这个事情，我们说其实不大合适，他当时心气高，和老当家的也发生过不少冲突，所以……”
虽然黄帽子没有说完，但是我也能猜到当时大致的情况，我试探着问黄帽子：“不会老当家的身体就是被我老爸给气坏的吧？这个不孝子孙，我觉得有必要给他上上课了。”
黄帽子摇摇头：“没有的事，老当家的当时能够死里逃生也已经是奇迹了，有些事情，算了，你们以后再慢慢了解吧。”
叶运卓的目光一直看向远方，许久说了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