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大战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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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本是奉旨休沐的日子，却全城戒严。
一大早，有人把蒋倾川给请了出去。
之后便杳无音信，到了晚上也没有回来。
正月初二，也是如此。
到了初三，章锦蓉即便是坐在院子里也听说了京城被袭的消息了。
她决定出门看看情况，带着墨兰和初十出了门。
不愧是天子脚下，京城百姓，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
街上依旧充满了年味，家家户户也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似乎与曾经的无数个新年无异。
不过是多了些巡城的士兵穿梭于主街上，百姓却也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夫人，我们去哪儿？”初十问。
他们从侯府出来，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了，夫人却还是没说要去哪儿，做什么。
“这京城有几座城门？”章锦蓉忽然问道。
初十有些不明所以，答道，“安阳、崇阳、朝阳、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共七座城门。”
“七座城门，守这城怕是有些难度的。”章锦蓉想了想又问，“世子爷现在也在参与守城吗，可知他在那座门？”
“将军现在何处，属下不知。”初十答道。
自初一那日蒋倾川离开，他也一直没见到人。
“咱们去所有的城门看看。”章锦蓉想了想，“先从最近的开始走。”
“这……”初十有些为难，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现在非常时期，怕是不能离城门太近。”
“无妨，能到哪里是哪里，看看就好。”
初十应了。
几人乘了马车到了最近的朝阳门。
关卡设在离城门五百米处。
城门紧闭，城下有重兵把守，一派萧然肃穆。
章锦蓉站在关卡的一头向外张望，城外很是安静。
此后她们又去看了其余六座城门。
安阳们和崇阳门的守卫最为森严，大概离城门一千米处便设了关卡，闲杂人等更是不能靠近。
章锦蓉想，应是这两座城门之外囤了重兵。
一圈看下来，初十也没明白夫人究竟是有何打算，他也不问，只等着下一步的指示。
果然，回了侯府之后，章锦蓉跟他要一张京城地图，若是布防图就更好了。
傍晚时分，初十把京城最新的地图摆到了她的面前。
上面还做了些重点的标注。
章锦蓉挑眉看他，心道，这小子还真是有两下子。
初十挠头，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份地图是将军特别给夫人拓的。”
哦，原来是蒋倾川，怪不得还都做了标注。
“我也就是闲着没事干，拿份地图来看看。”章锦蓉问，“将军现在守哪个门？”
“玄武门。”初十答，“夫人放心，玄武门下并无敌军。”
玄武门。
章锦蓉的眼睛落在地图上，玄武门位于城西，是七座城门中最小，也是最破的一座城门。
京城虽遍地王公贵胄，但有钱人大都扎堆于城东，与皇宫临近。城中兵力集中的地方也大多位于城东。
玄武门年久失修，又无重兵值守，若是敌军在城中有细作……。
玄武门很危险。
章锦蓉目不转睛，盯着地图，“玄武门有多少士兵值守？”
“五千精兵。”初十答。
章锦蓉皱眉，若真是大军来袭，五千人能顶个屁用。
她继续看地图，敌军袭击玄武门的可能性很大，但玄武门离皇宫较远。
攻打崇阳门确实会近些，但崇阳门从来都是重兵把守，难度势必很大。
若敌军是有脑子的，便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若敌军是有脑子的……”章锦蓉喃喃自语，右手在图上一点，“应该会主攻玄武门跟韩阳门。”
“将军守玄武门，这……”初十面露惊讶，“可玄武门下并无敌军。”
章锦蓉冷哼一声，“有驻军的那两个城门下不也是敌人了到了城下才发现的么。”
她提笔给蒋倾川写了封信让初十送了过去。
彼时蒋倾川正立于城门之上，俯瞰城外。
他已经在此驻守了三日了，城外仍是毫无动静。
副将徐峥递给他一个水袋，蒋倾川接过喝了一口。
“将军已在此值守三日，该下去歇歇了。”徐峥接过他手中的水袋，推搡着将人给赶了下去。
蒋倾川笑着下了城楼，迎上了初十。
初十把信递给他，“夫人给将军的信。”
蒋倾川接过了信，到一旁没人处看了。
信上很是简短的写着不太规整的几个字。
安阳、崇阳只是烟雾，玄武、韩阳才是主攻目标。
将军要小心。
看过了信，蒋倾川露出了一个晴天映雪般的笑容。
初十很是疑惑，他是知道信中内容的。可将军怎的看了之后毫无畏色不说，还笑了呢。
“将军……”初十欲言又止，“属下觉得夫人的分析是有几分道理的，将军不可掉以轻心呐。”
跟了蒋倾川已有五年整，初十自然是不会怀疑他的判断，只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做好准备总归是没有错的。
蒋倾川点了点头，答道，“回去跟夫人说，我知道了。”
初十领命而去。
初四，敌军由安阳门、崇阳门开始攻城。
声势浩大，来势汹汹。
章锦蓉是在初五这日吃早饭时听闻这则消息的。
初十在一旁眉飞色舞的禀告，“夫人不知，那敌军在城墙之下黑压压的数万人，又是云梯又是火攻的，都丝毫撼动不了我方坚固的城池。”
章锦蓉心道，这不过是个开始，也许正是敌人麻痹东越军队的方法也不一定呢。
不过是不是麻痹，可以肯定的是敌军的总攻应是不远了。
再拖，东越的援兵便会到了。
果然，初七一早，城内出现紧急状态，从侯府门前经过的巡逻士兵也比往日多了不少。
早饭过后，初十带回消息，敌军开始猛攻玄武门与韩阳门，并带回蒋倾川的口信，说他们早有准备，让章锦蓉放心。
放心？敌众我寡，她怎么能放心。
章锦蓉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直接攻打京城，是不是说明敌人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场战斗，前世没有，没办法知道敌军的确切情况，和最后的结果。
怎么办？
能相信蒋倾川吗，他能打赢吗？
能不能有什么万全之策！
若真是玄武门被破，敌人攻进来，最后是赢是输侯府怕是都死定了。
很快她做出了决定，她对初十说道，“带我去见蒋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