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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罪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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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言抓住李烈的衣领,转头看向红颜坊下的司徒渊,勾唇冷冷一笑,扬起手狠狠扇在李烈的脸上。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李烈眼冒金星,他大叫:“啊,你个臭表子,我要杀了你。”

“还敢骂我,我叫你骂……”

苏婉言左右开攻,一边扇着李烈耳光,一边骂:“你个龟儿子,仗着你老子的权势,欺男霸女,暴戾恣睢,为非作歹,今日我便好好教训你。”

李烈痛得尖声惨叫,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他何时受过这般虐打,没几下就痛哭流泣的求饶。

突然,苏婉言的手被人握住,她回头看到司徒渊来到身侧,她瞪着他,说:“怎么,你想拦我教训这龟儿子吗?”

司徒渊轻轻抚摸着她的小手,说:“傻丫头,打人是要他疼,而不是搭上自己的痛,这样的事以后叫下人做便是,别脏了你的手。”

苏婉言嫣然一笑,说:“别当我不知道,你这是变相为你师傅的儿子求情的。你刚刚可听到他说什么,他要把我抓去耍耍,你竟能忍,你还是男人吗?”

“摄宁王,你来的正好,你快杀了这个女人,不然,我就告诉我爹去。”李烈看着司徒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

司徒渊看向李烈,寒眸凛冽,吓得李烈直哆嗦,眸中尽是惶然。

他抬手抚上李烈的头,说:“你要本王杀妻?若是他人说这种话,本王定会将他凌迟,然后丢去乱坟岗喂野狗。

本王看在老候爷的份上饶你一次,以后,但凡遇到本王和王妃的地方,切记绕道走,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可听清?”

“我,我听听,听清了。”李烈颤抖着说。

“很好。”司徒渊莞尔,抚着李烈头的手缓缓向下,到脖颈下手指轻轻一按,李烈身子猛的一颤,昏厥过去。

苏婉言看到司徒渊的手法,她抬眸看向神情淡然的他,美眸中尽是恐惧。

她对人体穴位极为精通,刚刚司徒渊按在李烈后脖梗上,那里有个穴位叫满月伤,那个穴位被点上,每每月圆之时身体就会如剥皮剜骨般的痛,那将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而这点穴之法,要求极有力道,她虽然知道这种点穴法,却手力不够,做不来。

李烈中了满月伤,若找不到深谙穴位之人解穴,那这种痛将伴随一生。

以此种残忍的方法对付视人命为草芥的李烈,到是再合适不过。

而老狐狸,表面上看老候爷面子放了李烈一马,实则腹黑之极,心狠手辣之极。

她联想到自己,若有一天,司徒渊对她失去耐心了,他将要怎样报复她呢?光想着,她就毛骨悚然。

“冷鹰,将李公子送回候府去,告之老候爷,李烈对本王王妃不敬,叫他老人家给个说法。”司徒渊说。

“是。”冷鹰应声扶过昏迷的李烈走出人群。

看着李烈与众打手渐行渐远,苏婉言叹息一声,微微凝眉看向司徒渊。

她想学苏婉言的样子,随意惹祸会让司徒渊不悦,没想到却让她看到他阴险的一面。

他若想一个人死,一定有很多种方法,而每种死法都不会叫人怀疑到他的身上,他真是奸诈狡猾的老狐狸。

她有些同情他的敌人,面对他真的是极度可怕的事。

“嘻嘻,一出好戏,好看,太好看了,嘻嘻。”司徒澍拍着小手笑说。

苏婉言嗤笑一声,说:“你小子,原来好吃瓜这一口。”

“吃瓜?我不喜欢吃西瓜的,我喜欢吃桃子。”司徒澍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寿桃,他撞了撞苏婉言,眉眼弯弯,说:“皇婶婶,我发现你好忙啊,你身边总有那么多事发生,好有趣啊,我决定以后跟着你混了,总有好戏看,真好玩,呵呵。”

“忙?呵呵,你到说出了精髓,我确实很忙,从来到这里一桩一件的破事就没闲过。”苏婉言苦笑。

“王妃万福,王妃万福……”

突然响起百姓们的呼喊声,她看过去,原来是订酒席的小厮回来了,好几辆马车上下来好些堂倌,忙碌着架桌子铺席面,空气中飘散着美味佳肴诱人的香气。

想到刚才百姓们对少女求救的冷漠,苏婉言没了好脸色。

她能理解百姓的胆小怕事,可还有人记得邪不压正,她幽幽一声叹息,转身走进红颜坊。

“苏婉言,你个败家娘们……”

刚走进大堂,就听到云楮林的尖叫。

苏婉言翻着白眼,从司徒澍手中夺过寿桃,向冲来的云楮林温婉一笑,见他开口之时,突然将寿桃用力塞进了云楮林的嘴里。

“呜……”云楮林怔然看着苏婉言。

司徒澍看吞寿桃的云楮林,滑稽之极,拍着手大笑:“哈哈,这嘴比蛤蟆还大,好好笑,哈哈……”

云楮林拔出寿桃,瞪着苏婉言说:“十桌流水席,一天不能断,苏婉言,你可真豪气啊,你知道那要多少钱吗?”他又看向司徒渊说:“你还不管管,还等她把你的家底败光不成。”

“聒噪。”司徒渊沉声说。

云楮林翻着白眼,气呼呼的说:“知你是俱内的,我嘴真欠。”

苏婉言摸了摸鼻子,冷然看着云楮林,说:“外面那么多人,我觉得十桌太少了……”

闻言,云楮林立换上笑脸,说:“不少,一点都不少,这样刚刚好,我的祖姑奶,可不能再加了。对了,叫你给元家送的请柬,你可送了,这人怎么还没来啊。”

“着什么急啊,时间不还早着呢,刚叫木兰带进来的少女在哪里,我去看看她。”苏婉言说。

云楮林粲然一笑,说:“这事你办得极好,我到要夸夸你呢。”

“对,救美人,甚和你心意,我可告诉你,别打什么歪主意。”苏婉言说。

“我是什么样的人,小王妃你不知吗?走,我带你去看她。”

云楮林搀扶着苏婉言,司徒渊一把推开他,揽住苏婉言的腰。

司徒澍伸出小手,笑看云楮林,说:“本王就赏脸叫你相陪吧。”

云楮林笑说:“还是瑞王殿下善解人意。”他牵上司徒澍的小手迈步向后堂而去。

苏婉言来到雅质的阁楼,走上阁楼的二层,正遇到端着水盆走出房间的木兰。

“王妃,您来了。”木兰将水盆放下,连忙给她打开房门。

苏婉言进到房间看到坐于床上的少女,少女见她,立撑着下床要跪下。

“你别动。”苏婉言急急上前扶住少女,让她坐回到床上。

“民女参见王妃,谢王妃相救,若云愿为奴为婢,当牛做马还报王妃的大恩大德。”少女说。

“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必记挂在心上。”苏婉言笑看少女说,轻抚在少女的手腕上,低眸倾听着她的心脉。

少女看着苏婉言,她一张清丽的小脸还有着些许稚嫩,清澈的明眸有着坚毅与沉静,如樱的红唇畔下,一颗美人痣引人遐想。

她身上已换了干净的衣裳,只是她太过瘦弱显得有些松垮。

苏婉言放开手,盈盈笑看少女,说:“除有些气虚,无大碍,你安心在这里静养。”

少女眨着明眸,说:“给王妃添麻烦了,那李烈可是……”

“放心,李烈再不敢来了。”苏婉言笑说。

“王妃……”

少女清澈的眸子里泛起泪光,张了张嘴,又紧抿的红唇,欲言又止。

“你放心,凭李烈还不敢动我的,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等你脚伤好了,我叫人送你回去。”苏婉言说。

少女低头抽泣,说:“我,我叫慕容若云,我家住在凉州,可如今,我已无家可归了。”

云楮林看着少女,眸中有着惊讶,说:“凉州,姓慕容?凉州有铸兵世家就是姓慕容的,几个月前慕容家主慕容谦因贪没铸造款被斩头了,你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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