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巅峰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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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逐渐敛去，已是能隐约探见些许景象，这幻身方才没有趁势暗袭，不屑为之么，倒也算是有些傲骨。
片刻流转，天地终于重开，拨开云雾，自远方闻见凤凰长鸣于空，放眼望去，我不禁一声惊疑，何等意外，眼前这绝美之景，竟是一时间令人有些心旷神怡。
好一片幽静宝地，天空一碧如洗，山谷绿树成荫。清风拂面，似有高山流水，自峰顶倾泻而下，又见山泉叮咚，潺潺流水润泽万物。百万里山谷郁郁葱葱，水天一色，繁花似锦，白鹭展翅，置身如此艳丽绮美之地，当真是如临仙境。
“这就是...金凰圣域么。”
我不禁惊叹，如此巧夺天工之境真难想象竟是由一人随手所创，这金凰幻身所施展出的圣域与方才那天蝎圣域相较，其水准飞跃了不知多少层次。听闻人说，魔道修炼一途，当修为从法魔域境提升至圣魔域境后，这圣域缔造之术便是第一难关，要在一处虚空之内开天辟地本就难如登天，而要将那片天地间的万物缔造得如此惟妙惟肖则更是难上加难，正如那天蝎皇先前所展放的圣域，其疆域虽说同样是浩瀚无比，但却完全只是一片洪荒之相，与此可谓是天差地别。
这可不是什么外观与美感之类的无聊对比，众所周知，圣域之内，森罗万象皆是由施术者凭借神魂之力鲸吞天地魔力缔造而成，一草一木，尽可化为灭敌之刃，魂力越是雄浑，缔造水准便越是近乎无暇，万物被赋予的魔力也越是强大。好比同样的一块钢材，将之冶炼成棍棒和枪炮，两者高下一见便知。
“魔域这东西，还真是麻烦...”
我撇了撇嘴，从这两域交替的一刻起，便是瞬间出现一股莫大的威压转全然笼罩了一方天地，那般感觉，就好似有着无比沉重的山岳，死死压落在我的身上，一时间里，竟使得我体内魔素的流转都变得凌乱万分，虽说还不至于举步维艰，但这魔能耗损的速率却是凭空提升了好几倍！
我不禁咂舌，这厮也真是奸滑，他知道我魔力底蕴虚浮，却还故意以此加速削减，是想尽快让我无法东山再起么。
正待我视察现状之时，侧旁的湖水之间忽的有着十余条锦鲤跳跃而出，在水面上掀起些许水花后，又漂亮地落回了湖里。正待我不以为然地移回视线时，刹那间，湖面惊现数道金雷划破虚空，我神色微凛，就见在那些锦鲤之间，竟然有的口含金珠，势如闪电般将之朝我喷吐过来。
那金珠的攻速倒是足以与那金凰翎平分秋色。若在平时，凭那种东西想要击中我倒是可笑，可却偏偏挑在此刻这个节骨眼。
“该死...”
我暗骂一声，并瞬间将武极心魔咒运转到极致，勉强辨出了攻击路径，数颗金丸险之又险地从我衣间擦身而过，击中在了后方的那巍峨的山岳上，听闻一声霹雳炸响，整个山体顷刻间便被轰得粉碎，烟沙弥漫百里。
“看来，此地并非如表象那般怡人呢。”
我立即凝聚感知力，环视一周，果然四下藏有暗鬼。这万般景象看似瑰丽，却是处处暗藏杀机，山川草木，蛇虫鼠蚁，皆不能小觑，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果然还是那天际中飞舞着的千百万凤凰，虽看似婀娜百态美不胜收，其危险程度却是远比那凤凰翎还要更甚十倍，根本就是个龙潭虎穴。
“九魔！现形！”
我不再犹豫，迅速单手结印，心内一声低喝，唤出了魔魇。要知道，体内魔素的流转直接影响着魔法的释放速度，眼下与这等强者对战，若是无法随心所欲施展技能，只怕会瞬间毙命当场。
见那赤红鹰瞳寒芒一闪，纵身冲破天际一声长鸣，刹那间，强劲的灵魂波动自其周身呼啸荡漾开来，引得天地剧烈震荡，而天地间施于我身的层层压缚，也正以惊人的势头迅速消融而去，数息之后，这一身状态终于又是恢复如初，压抑的魔力也再次猛烈燃起，连那沉寂下去的火海都是再度翻腾，疯狂吞噬着万里山河草木。
强横的魂力波动疯狂肆虐于天际，也是使得那飞舞的千百万凤凰齐齐投注视线，那般神色就宛如寻到了猎物，随即，便携带着毁天灭地的魔威，朝着此处纷纷扑杀而来！它们算不得真正的生灵，却是有着一些基本的灵性，自是容不得领域受到外人侵扰。
...
如此阵仗，就连站于界外观望的王下圣骑们都是不免有些动容。那天蝎皇见此情形，似是发现了些端倪，不禁莞尔，与身旁的同僚低语，“魔魇之境的神魄能抵御住此等圣域之威？这少年倒还真是会藏拙，他那道魔魇的魂力说不准都不在你我之下了。”他很清楚，虽说那道幻身看似只是圣魔域境，其实力却是明显已然超越了那一范畴。他天蝎皇好歹也是曾经冲击过魔王境的人物，以往被他一度炼化掉的大量神魄，早已将他的魂力淬炼得远超常人，而即便如此，他那圣域也几乎是瞬间就被击碎而去，那等超绝实力，只怕比他当年冲关时所抵达的巅峰之境还要更上一层，那等存在施展的圣域之威，就连寻常的圣魔域境强者都未必能承受得起，何况是区区一介魔魇境。
听闻奥古斯汀开口，站于他身旁的一名手持玉扇衣装古典的金发女性直掩面一笑，“这少年倒是有些奇异，纵观古今，魔道天才也不在少数，却是没有哪一位能像这般出格。汝可愿与妾身打赌？三年之内，本境必将出现一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魔王，如若不然，妾身可赔付十座大星域。”此女与其同样背负着王下圣骑之名，席位仅次于奥古斯汀，名为玉藻仙，别名天狐女，就某种层面而言，她的名望可是比奥古斯汀还要高出许多。
听到玉藻仙的预言，奥古斯汀不置可否，魔王境好似天障，又岂是那么容易铸成的，要知道，强如当今圣主金凰圣君这般绝世天骄，也是足足用时百年方才跻身魔王境。看似送上门的福利，奥古斯汀却是全然不为所动，反而悠哉地掸了掸身上的铠甲，“鬼才要跟你赌，这里又不是轩辕界，你天狐女的名头谁人不知，跟你赌斗，当我是白泽那个蠢蛋么。”
“咳咳...我说你这老鬼，聊天就聊天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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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就爱伤及无辜。”有位看起来一副倒霉相的男人忍不住出声道，虽然看起来有点衰，又有点滑稽，却也是有着不俗的实力，名为白泽，位居第六席，似乎往年在玉藻仙手上狠栽过一回，常被其他人当作调侃的笑料。
奥古斯汀直接将其无视，“玉藻，依你之见，那少年翻盘的概率，几成？”
玉藻仙凝眉片刻，似有思忖，“坦白来讲，不足一成。”
奥古斯汀点了点头，玉藻仙都这么说了，多半也就十拿九稳了吧，虽说那少年天资过人，可毕竟还是选错了对手。
“不过...妾身就愿赌这一成...”玉藻仙意味深长地笑道。
...
望着漫天袭来的金凤，我极速推演着应敌之策。
如此浩大攻势，想必即便是绝尘羽，一时间也不可能尽数抹灭。焚天劫威能固然不俗，却也耗能不菲，不便肆意挥霍。武极心瞬间爆发性最强，代价却是耗减血气，同样也不宜久用。相对来看，狱炎葬倒是招数灵活，且攻击范围最大，续航时间持久，虽说魔力耗减高得有些过分，但那不过是一次性损失，随后仅凭神魂力量便能驾驭...既是如此，那便先拿它一试吧。
“火灵卫！”我立于高空单手一挥，一声大喝。
随之，炎海瞬间惊涛涌起，众人只见，在那火海之内，竟是有无数形态诡异的魔灵纷纷破出海面升空而起，仅是转眼之间，数量便就冲破了百万！到最后，那般阵仗竟是已完全不输于对方。那岩浆自其形体不断洒落，使得天地间仿佛下起了火雨，一双双赤瞳犹如鬼魅，面相狰狞。
坦白说，以我目前的修为，若要仅以这些火灵来对敌，必然还远远不够，于是，我单手结印，再度施法。
“绝魂影！”话音落下，眨眼间，天穹中便是浮现百万颗深红魔玉，并迅速拟态幻化成了千百种兵刃，无数绝尘羽缠绕其上，瞬间便将其全然浸染如墨，兵刃之上，黑炎缭绕，阴气逼人。众火灵得手了兵刃后，终已是再无忌惮，咆哮嘶吼声震荡天地，各自脚踏虚空，对着那袭来的敌众疯狂杀去。
两军交锋，战况何其惨烈，每隔十息时间，双方兵将便是有着万数折损，各自你死我活，一时间里战局竟是有些陷入僵持，谁也没能占据多少优势，时而圣域之内会有明枪暗箭奔我而来，同样也是被这些火灵尽数档下，省了我不少的力气。
我嘴角微掀，这些火灵卫乃是受我神魂之力亲自调遣，论起灵性，必然会比那些凤凰还要更胜一筹，我所掌握的万般武技，他们又怎会不知。绝尘羽的速度增幅直接作用于我所施展的一切法术，自然也包含他们在内，被灭掉的火灵瞬间就能从岩浆里再生，再加上足以破敌的武器，对付那些飞禽已是绰绰有余了。
“还是不肯现身么...”片刻之后，依旧不见人影，我心下一声冷哼，这厮久久不愿露面，莫非是觉得我依旧不够资格让他亲自出手？
“待我将你的凤凰尽数斩杀了，看你届时又将如何？”只要我有心为之，将这武极心的心眼效能，短时间内作用于全军也是可行的，只是目前我对此魔咒还算不得精通，一旦施展，随后的片刻时间会使瞳力减退，由于届时有可能被趁机偷袭，若非万不得已，倒不是很想使用此法。
正要施展法咒，忽然，那漫天凤凰的形迹开始变得有些可疑，也不再去理会那些火灵，竟是纷纷围绕着一处虚空不断盘旋起来。
无数凤凰开始绽放出耀眼金光，最后尽数融解，全然化为了精纯的魔力，融合在了一体。转眼后，就见飓风大作，地动山摇，放眼望去，一道身高足有十余万丈，背生八翼身披战铠的金凰灵影凌空降世，那般形貌，竟是与那金凰幻身一般无二。在那灵影出现的一瞬间，整片天地气氛都是变得压抑了无数，灵影漠然扫视了漫天遍野的火灵一眼，那般神色，就仿佛是在打量地上的无数蝼蚁。随即，就见他袖袍轻轻一挥，一股似能撼天动地般的恐怖威能骤然掀起，金芒横冲百万里，沿途的山岳大地尽数化为虚无，就连天地虚空都被撕裂出了一道巨大裂痕，千百万计的火灵几乎仅是一瞬，就被削减了半数以上，仅是余波扫过，都使得此地翻江倒海，险些差点将这整片火海都给掀飞了出去。随后，那灵影瞥了我一眼，似是在询问我最后的抉择。
我不禁瞠目，这就是那金凰幻身真正的实力...不对，他似乎还没有施展魔珏禁咒，更别说是那更加要命的魔王禁咒了...我究竟在跟什么怪物战斗啊，这种东西要怎么才能赢...
眼下多少算是有些明白，为何他会如此泰然自若，他是从一开始就知晓，这场战斗根本就如同过场游戏，没有丝毫悬念的么。这还仅是魔域境，在这之上，还有魔王境，魔帝境，魔祖境，魔尊境...是我太过天真了么，就这么点实力，还妄图能守护所有人，太可笑了...今日，我就要陨灭在这里了么。
见我这般失魂之相，那灵影面无神色地点了点头，肆虐于天地的恐怖威压也是开始逐渐撤去...
“小夜！”脑海中突然响起了某个熟悉的声音，宛如蕴含着玄妙的魔力一般，瞬间使我清醒了过来。
该死！我究竟在干什么！我已经不在是独自一人了，我背负着千万人的命运，我和她约定好了！哪里会有什么无法翻越的高墙，阻碍我的，不过是我自身的觉悟罢了。我们都不是这世界的主角，比自己强大的存在何止如此，只要一步走错便会灭亡，但即便如此，那也不是可以停滞不前的理由。无须去祈求强者的怜悯，遵从本心，向着巅峰不断迈进，那便够了。
谢谢你了，洁儿，你总是会在我万念俱灰之前，给我带来救赎呢。
“喂！圣君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我可还没认输呢。”我笑着叫道，随手丢了一记绝魂影，不痛不痒地打在了那灵影背上。
十余万丈的巨大灵影徐徐转身，面露疑色地将我盯着。
我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刚刚脚抽筋，”我左右展开双臂，“让您打一拳，然后继续如何？”
金凰灵影盯着我，沉默了一瞬，似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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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懒得再度多言，魔威再起一拳轰出，一声轰响振聋发聩，好似巨星陨落一般，大陆瞬间裂成无数块，冲击波排山倒海，沿途的一切尽被夷为平地，百万里火海被掀飞了几十万丈，地面上仅留下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巨大坑洞，深不见底。
众人噤若寒蝉...
“刚刚...那小鬼是不是被干掉了...”
“不是说试炼么，真的杀了啊...”
“再怎么说...也用不着这样吧。”
“年轻气盛，方才圣君明明已经罢手，却要自寻死路。”
“有没有可能还没死？”
“傻了么，你去挨一下试试？”
“那么强的怪胎最后也死了...”
“嗯...我突然想起有急事，今年还是不参赛了。”
“坏了，肚子疼，我也不参加了。”
...
那灵影向着坑洞俯视了片刻，随即似是突然察觉了什么，方才这整片炎海都是被一拳震飞，怎却到现在都不见落下？
他抬首望去，终于是发现了端倪。在那数万里高空之中，似是有着四尊通体血红的庞然大物缓缓成型，最后，宛如四座巨型山岳一般自九霄狠狠砸落而下，一声震天咆哮，将他围困而住。看其身型，皆是超过了他三倍之上。
饕餮、穷奇、梼杌、混沌。
恶名远扬的上古四大凶神，有所不同的，它们皆是通体血红，金铠附体，黑炎缭绕，一看便知出自谁手。对准了那最先扑去的饕餮，金凰灵影再次一拳打出，天地再次地动山摇，然而，那饕餮巨兽仅是被震退了十步，便又再次疯狂反扑而去。四兽看似灵性低下，实则竟通晓武技，彼此连携攻守有序，临危不乱，专门寻其破绽，攻其不备。
“好四头孽畜！”
像是被逼得急了，那金凰灵影一时竟是爆了句粗口。虽说只是借其形骸，但那股震世凶气却是半分不假，没过许久，一人四兽，这五尊庞然大物便已尽数打成一团，整座圣域天翻地覆，场面何其凶残，没过许久，大半座圣域都已是天崩地裂，化为了虚无。四头凶兽三伤一死，金凰灵影也被撕咬得一身血痕，衣衫褴褛，哪还见有半点尊王风范。
见到这般情景，众人已是不知该不该吐槽，虽然战况这般惨烈，却又莫名有些搞笑，只是，在场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笑出声来，除非是嫌命太长。那王座之上的圣君本尊也是有些面色尴尬，忍不住暗自传音了出去，将他那分身一番数落。
堕了本尊的颜面，那灵影不敢再继续惺惺作态，即刻单手结印，念了句魔咒，顿时，一条金光锁链显现而出，好似金色雷龙般在空中舞动盘旋，其长度足足十万里有余，几乎眨眼之间便是将那几头纠缠不休的凶兽牢牢捆住，动弹不得。有见识的人已是惊呼出声，此法正是金凰圣君的魔珏禁咒之一，幻域擒龙锁，此术在那圣君的魔珏五术之内都算不得是弱项。传闻久远时期，在那金凰圣君还身处魔珏境之时，便是已能凭借此术斩杀魔域境强者。
整条穿云锁链猛然一震，瞬时雷鸣炸响，凶兽齐齐一声哀鸣，顷刻间便尽数灰飞烟灭，巨型魔灵间的破坏性战斗终是了结。灵影面色阴晴不定，不过是解决几头孽畜，竟还逼得他使出了魔珏禁咒，当真是颜面无光。沉寂持续了一瞬，忽然，那灵影的双目陡然睁大浑身绷紧，在其身后区域的暗处，万道灵光骤然爆发显现，某种无法言喻的伟力不知何时竟已悄然促成，那等空前强大的无边威能连他都是感到了浓浓的威胁，一时间不禁惊色满面。
...
在那嶙峋怪石阴影之处，万千黑羽形成的半球结界，将我的气息完美地屏蔽。我寻到一处岩壁倚坐下来，一口鲜血忍不住喷吐出来，顿时身心俱疲。先前为挨下那巨灵的一拳，瞬间就削砍掉了我近乎一半的魔力，即便如此，依旧还是没能完全抵御，最后弄得这般满目疮痍，左臂也严重骨折了。不过，也亏得如此，才使得敌手大意，给我争取了足够的准备时间。焚天火，狱炎核，武极劲，这是三道咒法中最为狂暴的魔能本源，将其慢慢压缩到极致再融合于一点，最终爆发出的威力必将是毁天灭地，念那巨灵再如何凶悍，也势必难逃陨灭一途...
灵兽全死了？那条锁链...原来如此，魔珏禁咒，终于拿出来了么...
察觉了威胁，那金凰灵影即刻回首巡视敌情，就见一道金红交错的璀璨流光冲天而起，犹如灿星，凭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眨眼便移形至其面前。在那夺目星芒之间，隐约可见一人浑身浴血，其右手之上，亿万魔能集聚成辉，仿佛能够窥见大千星河闪耀。
“武极..焚天掌！”
一声战吼之下，凝缩到极致的无边能量陡然爆发，天地万里虚空顷刻炸裂，那似能毁天灭地般的能量波动，甚至已隐隐穿破了空间，连那圣域外界的大殿都是有些震颤了起来。此掌过处，天地尽灭，纵是天陨行星亦能击为粉尘，够胆你就接下来试试！
金凰灵影不敢犹豫分毫，立即挥出了擒龙锁链，将那目标层层缠缚而起，形成了一颗千丈大小的金色囚笼，越束越紧。然而，令他难以置信的，几乎才仅是眨眼时间，那巨大的金色囚笼竟就轰然炸裂，崩碎成了无数残片，而那道星芒却依旧不减其速地飞冲而去。随之，灵影闪电般地单手结印，八翼瞬间齐展成盾，宛如铠甲般将身躯护在其内，并同时倾注了全身魔力，对着那道星芒一拳轰去，金光扫过，天塌地陷，只是那看似极端恐怖的一拳，在那颗灿星之下却是好似土屑一般，瞬间就被摧枯拉朽地粉碎而去，整条手臂都被炸成了碎屑。最后，在那万众无比惊愕的目光下，那颗星辉势如破竹地冲破了层层防御，狠狠撞在了那凰翼盾甲之上，将那巨大无比的身躯都生生震退了上千里。火花迸射尖鸣刺耳，很快，那金色盾铠也同样遍布了裂痕摇摇欲坠。就见一道流光射向天际，那道所向披靡的星芒终是将那灵影全然贯穿，在其胸膛处留下一个直径千丈大小的空洞。巨灵躯体上无数裂痕不断蔓延，最后，那宛如巨大山岳般的灵影，终是再无法支撑，一声震天轰响下四分五裂，化为了漫天金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