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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闪击谯县,温侯你怎么又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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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惊疑:“陈国一向中立。又怎会出兵谯县?”

在豫州。

陈国是最特殊的。

虽然有人有粮,但几乎不参与豫州的任何争斗。

不论是李傕任命的豫州刺史郭贡、袁绍任命的豫州刺史周喁,还是袁术先后任命的豫州刺史孙坚和孙贲。

各刺史在豫州争得再凶,陈国都是稳如泰山。

陈相骆俊有名望,陈王刘宠有骁勇,仅仅是归附陈县的百姓就十余万。

诸郡国穷,唯陈国富。

彭城国在袁涣的治理下,如今也才五万余人,大半还是老弱病孺。

刘备也好奇的看向刘标。

骆俊虽然会看袁涣的情面借粮,但未必会出兵谯县给陈国招来兵祸。

“陈国殷富,若处盛世定为诸郡国之表率。”

“然。”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袁术图谋徐州失败,我料其定会兵指豫州,殷富的陈国就是袁术最好的粮仓。”

“以骆俊之才,不难看清陈国面临的困境。”

“去年骆俊肯借粮给温侯,除了看袁相情面外,亦有结好温侯以为外援的想法。”

“故,我又去信给骆俊。称谯县有谷十万石,请其派出兵马役夫前往谯县搬粮。”

刘标的话,令吕布更是心惊。

骆俊去年借粮,竟还有更深层次的考虑?

刘备暗暗点头。

骆俊在陈国为相多载,能保陈国多载安稳,不会是个不懂时局变通的。

谯县有没有谷十万石,不重要。

重要的是,谯县被袁术任命的沛相舒仲应占据,且又有叛汉投袁的杨奉和韩暹驻兵。

卧榻之侧,贼匪酣睡。

只要骆俊不傻,就必然会同意出兵谯县。

想到这里,刘备遂有了决断:

“奉先兄。如今袁术亲临淮上又有搦之心,若是与之对峙,必然旷日持久。”

“徐州又久经战乱,民生未复,不宜多起战端。”

“不如就此收兵,我回下邳养民;你去取谯县。”

吕布沉吟。

这次来淮上,虽然跟刘备合兵宣称有五万步骑,实际上只来了八千步骑。

真要跟袁术对峙,是讨不到便宜的。

只是就此收兵,吕布又颇不情愿。

刚有一次大胜,又怎能不去炫耀?

“若是收兵,恐让袁术小觑。”

吕布言不由衷。

虽然是回答刘备,但这虎眼一直往刘标身上瞅。

就差没直接喊:贤侄,快给本侯一个在袁术面前炫耀虎威的机会。

刘备看破不说破,笑而不语。

刘标轻笑:“温侯可在营中给袁术留封信。如何写,想必不用小侄来告诉了。”

吕布眼前一亮:“贤侄妙计。本侯这就给袁术留信。”

......

对岸。

黄猗悄悄回营,蹑手蹑脚的来到帅帐见袁术。

见黄猗如做贼模样,袁术不由脸色一冷:“让你去送战书,你鬼鬼祟祟的作甚!”

“吕布和刘备,可有回书?”

黄猗低着头:“回明上,未有回书。”

袁术蹙眉:“吕布和刘备,这是怕了朕?”

黄猗硬着头皮将战书送到袁术面前。

看着战书上的“已阅”,袁术讶然而赞:“好书法。这是谁的批复?”

黄猗惊愕。

明上你的关注点,怎会在字上?

“回明上,这是刘备长子刘标的批复。这小儿着实无礼!”黄猗不敢隐瞒,怕袁术责怪又添骂了一句。

袁术放下战书,忽有感慨:“没想到刘备一介粗鄙武夫,其子对书法的造诣竟不逊士族名门。”

“昔见蔡伯喈隶书骨气洞达,今日见刘标隶书气势浑厚。”

“其韵与蔡伯喈虽有不同,但蔡伯喈久负盛名,刘标少年意气。”

“未来,更可期啊。”

黄猗更惊:“明上,这刘标可是刘备的儿子。”

袁术冷哼:“朕只是瞧不起刘备这个粗鄙武夫,又不是瞧不起才士俊杰。”

“一个粗鄙武夫的儿子,其书法都不逊士族名门;你出身士族名门,竟不如一粗鄙武夫的儿子。”

“朕都替你羞愧!”

黄猗羞愧低头,不敢再言。

伴君如伴虎,明上你怎么说都对。

袁术又想到了在朝殿上不谙世事的太子袁耀,心中莫名又多了几分烦躁。

“刘备等人可还有其他话?”

黄猗隐瞒了被刘备和吕布恐吓,只是说了刘标那句“开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

袁术冷笑:“开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这是不想跟朕打啊。”

黄猗愕然:“明上怎知刘备和吕布是不想打?”

“兵不厌诈。打或不打,什么时候打,怎么打,总不能都写出来吧?”

袁术不由更是气闷:朕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婿!

“朕亲赴淮上,三军会因朕的到来而重振士气。”

“淮水天险,又如何能一战而定?”

“统兵最重气势,岂能轻易示弱?”

“示弱,必有诡计。”

“谯县,保不住了。”

“可惜了朕在谯县的十万石谷。”

袁术轻叹。

自张勋败归淮南,淮北诸县就成了孤县。

袁术想救,有心无力。

黄猗愣了愣,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明上,那现在该怎么办?要不我派人去谯县送信?”

袁术摇头:“军势已尽,再战无益。”

“杨奉和韩暹既有反叛之举,朕又岂能饶了这二贼。”

“就让吕布去跟这二贼拼杀,以解朕的心头之恨。”

“你去趟丹阳。”

“若陈宫能退孙策,就传朕令调陈宫回寿春。”

黄猗欲言又止。

若是刨根问底,黄猗又怕再被袁术喝骂,遂领了命去丹阳。

几日后。

袁术又遣斥候渡淮河。

果见对岸大营旌旗虚设,早已人去营空。

斥候又在营中寻到了吕布留给袁术的书信,又渡河来见袁术。

吕布这信写得十分的嚣张。

大意就是:袁术你一天天的就知道吹嘘在淮南兵强马壮、谋士如云、猛士如雨。

我虽然没什么勇武的本事,但却能虎步淮南,让你在寿春如老鼠一般逃窜。

怎不见你的猛士来打我啊?

以为说几句大话,天下人就会信你的大话了?

本侯去打谯县了,敢打我就来,不敢打就滚回寿春,别再丢人现眼了。

云云。

看得袁术是血脉喷张。

“好!好!好!”

“好极了!”

“连吕布这鄙贱之徒都敢留书嘲讽朕了。”

“待朕先解决了曹瞒,再与你这贼夫清算。”

袁术将吕布的留书往火盆一扔,并未因怒而狂。

只是吕布一封留书,还不足以让袁术丢掉王侯气度。

“回寿春!”

......

谯县。

杨奉和韩暹紧闭城门,如临大敌。

在探得张勋连战连败,张辽又在酂县虎视眈眈,韩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主动跟杨奉和解。

虽然恼恨韩暹愚蠢,但杨奉选择了继续隐忍。

为求自保。

杨奉和韩暹决定派人押送舒仲应去许县,暂时向曹操低头。

若不能得到曹操的支持,等吕布回过头来必然会再去谯县。

然而。

舒仲应一抵达陈国境内,就被陈王刘宠给劫了。

骆俊跟刘宠更是亲率沿挝水,水陆并进,直抵谯县城池。

看着城下的骆俊和刘宠,杨奉和韩暹难掩激愤。

“陈王刘宠、陈相骆俊,尔等劫走逆贼舒仲应,又举兵攻打谯县,是要造反吗?”

韩暹怒吼大呼。

大义得先占者。

陈王刘宠勒马横弩,看向城头怒呼的韩暹颇为不屑,甚至连搭理的心思都没有。

“骆相,我们几时攻城?”

“本王在陈国外,水土不服,待不了太久。”

刘宠是汉明帝刘庄的玄孙,正宗的天潢贵胄,比起寻常的宗国王又骁勇善弩。

昔日黄巾起义,各郡国官兵纷纷弃城逃走,陈国人惧怕刘宠,皆不敢叛。

刘宠有王侯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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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骆俊相劝,刘宠都懒得来谯县,更别提谯县城还是两个白波贼出身的贼匪。

骆俊知道刘宠的性子。

这平日里陈国事务几乎都由骆俊在管。

刘宠不想管俗物,更愿祭祀黄老君,以求长生之福。

这次能请出刘宠带兵,也是因为骆俊称杨奉和韩暹在谯县有谋陈国之意。

若不除掉二贼,别说求长生之福,指不定哪天就被刺杀了。

刘宠虽然不想惹事,但也不想平白无故的掉脑袋。

谁不让刘宠求长生之福,刘宠就将谁当祭品祭祀黄老君。

“陈王暂且忍耐。”

“我已探得温侯吕布正沿挝水北上谯县,最多两日就会抵达。”

骆俊耐心的劝。

刘宠兴致缺缺:“还有两日啊?这可真误事,本王好多天没去祭祀黄老君了。”

提到黄老君,刘宠又不困了:“骆相,不如本王去南郊立坛祭祀?你在城下跟这二贼对峙如何?”

骆俊头疼:“我不善兵,亦无善射之勇。陈王若去了南郊,这二贼又趁机出城,我如何能挡得住?”

刘宠正色规劝:“陈相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陈国九县都在你肩上担着,你若不善兵,陈国未来堪忧啊。”

“难道你想让本王跟彭城王刘和一样,只能当个流离他乡的王?”

“本王待你如挚爱亲朋,你可不要辜负了本王啊。”

骆俊头皮发麻:“我只是陈国的国相。”

“国相可以有很多个,王只有一个王;这陈国九县,我一个人的肩膀可担不起。”

“再者。这陈国九县近十万户,事务繁多;我每日都忙不过来,哪还有精力去研学兵事啊?”

刘宠和骆俊在城下闲聊,将城头的韩暹气得不轻。

太小觑人了!

竟敢不搭理我?

我可是大汉前大将军!

“韩将军,这陈国的兵马似乎是在等人。”杨奉敏锐的觉察到了不对劲。

韩暹吃了一惊:“杨将军的意思,陈国的兵马在等吕布?”

杨奉面色凝重:“只有这个可能!我曾听闻,彭城相袁涣曾向陈相骆俊借谷十万石。”

“刘标小儿又用计离间你我,让你我不敢在谯县轻举妄动;如今陈国兵马又忽然出现在谯县,定是刘标小儿的布计。”

“必须在吕布到来前,先击溃陈国的兵马,否则你我死无葬身之地了。”

韩暹眼神变得狰狞:“刘宠虽有勇名,但陈国的兵马不经战事,不难击破。”

“我出城搦战,你在城头观其军势;若军势混乱就出城助我破阵擒将,若军势不乱就鸣金收兵以骄齐心。”

“今夜再出城劫营,必可击破!”

杨奉想了想,同意了韩暹的对策。

虽然如今落魄了,但能从白波贼混了十几年到大将军的位置,韩暹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商议已定。

韩暹遂引兵马出城。

“大汉前大将军韩暹在此!刘宠,你不在陈国待着,怎敢犯境?”

“若不退去,我必擒你去许县,请天子定你擅出封国之罪。”

韩暹持枪大喝。

开口就铆足了气势。

刘宠愕然的看向骆俊:“骆相,这贼,竟也当大汉的前大将军?”

骆俊不假思索:“自封的。”

刘宠松了一口气:“自封的啊。差点以为真的大汉的前大将军。”

“这贼都出城了,打还是不打?”

骆俊扫了一眼城头的杨奉:“二贼只有一贼出城,想必是在观我军军势。”

“陈国之兵少经战事,贼众又是穷凶极恶之徒,不可小觑。”

“可用强弩压阵。”

刘宠赞道:“骆相,你也不是一点不善兵啊。这兵法倒是运用有方。”

骆俊面色凝重:“若无陈王的骁勇配合,我只是在纸上谈兵。”

韩暹见刘宠和骆俊依旧不搭理自己,心中更是忿忿。

“杀敌者,重赏!”

韩暹举枪一挥,招呼众军卒向前。

刘宠不屑冷笑。

下一刻。

弩手向前,一支支劲弩向前,或是抛射,或是平射。

一波接一波,连绵不绝。

韩暹前排的军卒首当其冲,哀嚎声、惊呼声此起彼伏。

城头的杨奉大惊失色,忙令人鸣金收兵。

韩暹也被刘宠这连绵不绝的弩矢给吓住了。

区区陈国,哪来这么多的劲弩?

“无趣!”

“贼就是贼,乌合之众。”

刘宠挥手,让众弩矢退入阵中。

韩暹气急败坏的登上城楼:“这狗贼,好多劲弩!”

杨奉心情也是沉重:“传闻陈国多弩,我本不信,没想到今日见识了。”

“既然不能正面强攻,那就趁夜劫营。弩兵只是结阵远战厉害,若是被近了身,那也只是被屠宰的羔羊。”

韩暹忿忿:“我也正有此意。我这就宰羊屠狗,让军士饱餐一顿,今夜就去劫营。”

骆俊见杨奉和韩暹不再出城,遂移兵去谯县西南方向十里安营扎寨。

这一移兵,更坚信了杨奉的判断!

“陈国兵马在等吕布,今夜决不能再有失。我跟韩将军同去劫营!”杨奉发了狠。

韩暹迟疑:“若你我皆出城,城内有宵小反叛,又当如何?”

杨奉冷哼:“韩将军,眼下已经不是担心城内宵小反叛的时候了。”

“今夜若是劫营失败,我等留在城中就是在等死。”

“汝南多黄巾,若是兵败,你我就去汝南,也不失为一方之雄。”

“你若舍不得你新纳的美妾,那就留守城池,我独自去劫营。”

韩暹咬牙:“美妾虽美,哪有活命重要,我跟你同去!”

是夜。

杨奉和韩暹集结全部兵马出城,就着夜色摸向陈国兵马的军营。

见军营戒备松散,杨奉心有疑虑。

韩暹举枪:“杨将军,都到这里了,就算有埋伏也得上。”

杨奉咬牙,也举枪向前。

“杀!”

喊声如雷。

营内巡夜的陈国军士见状,毫不犹豫的就往营后方向跑。

“果然是空营。”

杨奉面色一冷。

虽然料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当真的遇到这样的结果时,杨奉的心中依旧难受。

这意味着:今夜劫营失败,谯县很可能待不下去了!

“撤!”

杨奉没有犹豫。

只听得一阵阵铜锣声响起,一将自外而来,赤兔长戟,威风凛凛。

“吕,吕布?”

杨奉和韩暹大惊失色。

本以为只是陈国的兵马在设空营,没想到连吕布都来了。

“杨奉、韩暹,尔等还不下马请降!”

吕布没能跟袁术在淮河打一场,心中本就憋着气。

如今预见杨奉和韩暹,正好有了发泄郁气的目标。

杨奉拔马就走。

跟吕布打?

疯了才跟吕布打!

都是曾在长安待过的,吕布有多猛,杨奉心知肚明。

若徐晃还在,杨奉还敢跟吕布斗上一阵。

如今身边无悍将,杨奉不敢有半分骄狂。

杨奉跑得太快,快得连韩暹都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时,韩暹已经被截住。

“杨奉狗贼,竟敢先跑!”

韩暹那个气啊。

压根没想到杨奉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就跑了。

前有吕布兵马拦路,后有陈国兵马拦路,韩暹左冲右突不能突围,被吕布扬手一箭射落。

杨奉跑了,韩暹死了。

剩下的兵马更没了战意,纷纷逃窜,落入挝水者不知凡几,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战斗。

等吕布和骆俊刘宠引兵来到谯县城下时,城头早已更换了旗帜。

刘标出城热情迎接:“温侯,可有擒杀杨奉和韩暹?”

吕布气闷:“死了一个,跑了一个。”

刘标惊讶:“竟然还跑了一个?温侯你最近莫非是身子又虚了?小侄多少得几句,酒色伤身,得戒!”

“你要伤身太过了,今后连魏续都打不过了。”

吕布脸色一黑,向身后的刘宠和骆俊介绍道:“这便是玄德的长子,彭城农都尉刘标。”

“玄德子孟浪,让两位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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