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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卧龙他哥来了,卧龙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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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复姓诸葛”四个字,刘标面色微变。

汉末流传千古的两个复姓。

一个诸葛,一个司马。

前者流芳,后者传臭。

莫非是诸葛亮来了?

不,不对。

刘标瞬间又否定了这个猜测。

诸葛亮跟着诸葛玄去了豫章避祸,并未去吴郡,来的不会是诸葛亮。

思绪转换间。

关平也道出了这三人的身份。

“,名瑾,字子瑜。”

“左边的那个,是淮阴本地人,姓步名骘,字子山。”

“右边的那个,是彭城人,姓严名畯,字曼才。”

刘标眸有惊喜。

卧龙虽然没来,但卧龙他哥来了;卧龙他哥来了,卧龙还会远吗?

虽说诸葛瑾不如诸葛亮优秀,但也是不可小觑的徐淮俊杰,再搭配步骘和严畯,这组合也不会弱于诸葛亮。

正说间。

诸葛瑾、步骘和严畯也向刘标走来。

方才关平去攀谈时,诸葛瑾就注意到了船头垂钓的刘标。

“琅琊诸葛瑾,有礼了。”三人虽然身着布衣,但这言行举止皆是儒雅不凡。

刘标放下钓竿,起身回礼:“彭城刘布,刘孟临,见过三位兄长。”

关平嘴角下意识的抽了抽。

刘布?

这假名也太,太,太粗糙了。

严畯的语气显得有些急切:“你也是彭城人?彭城如今可还安稳?”

这般直问,略显失礼。

诸葛瑾忙替严畯赔礼:“曼才是彭城人,思乡心切。失了些仪态,还请海涵。”

严畯这才反应过来,也赔了一礼。

刘标轻轻摇头,表示不在意:“同为流离人,我能理解严兄的心情。”

“如今的彭城相乃是陈郡名仕袁涣袁曜卿,善施仁政,抚民用心。”

“彭城如今聚民万余户,更有不少籍在彭城的流民也闻讯陆续返乡。”

严畯喜极而泣:“在吴郡时,我就倍感流离之苦。又恨空学了诗、书、三礼,有抚民之心而无抚民之能。”

“如今彭城有曜卿公为相抚民,我心中甚为感激,若能为彭相身边一书佐小吏,我愿足矣!”

步骘轻笑:“以曼才之能,治千里之民尚且有余,只当一个书佐小吏,也太过谦了。”

严畯摇头:“我虽然善治诗、书、三礼,但治民与治学不同,我又岂能骄矜不自知?”

诸葛瑾、步骘和严畯的言行举止,刘标都看在心里。

诸葛瑾恭敬谨慎又重情义,会在严畯因急失礼时主动替严畯赔礼。

步骘泰然,对友人的才学和定位有极强的自信。

严畯朴质淳厚,知道治民和治学的不同,更情愿去当一个书佐小吏。

正在此时。

陈肃自船舱走出。

诸葛瑾见其姿颜不俗,遂又行礼问名。

关平刚要给陈肃打眼色,陈肃就向诸葛瑾回了礼:“广陵太守之子、下邳陈肃,见过三位兄长。”

诸葛瑾吃了一惊:“你是广陵陈太守之子?”

陈肃面有自豪:“然也!”

关平侧过脸。

若不是有外人在,关平肯定一脚就踹过去了。

都是池塘里的王八,谁又不知道谁,在拽什么文啊!

诸葛瑾和步骘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

陈肃仿佛要将这一路当船夫的苦闷给发泄了,故意又抬高了声音:“容我向三位重新介绍下。”

“这位一脸不诚的方才不知道用什么假名套了你们话的,姓关名平字坦之,河东人,乃是徐州中郎将关羽关云长的长子。”

严畯脱口而出:“你方才不是说,你是下邳关标?”

关平一脸的黑线,狠狠的登了陈肃一眼,然后又手指刘标:“是孟临说,让我不要暴露了身份。”

严畯更愕。

这几人,莫非有私怨?

严畯老实人没看清,诸葛瑾和步骘倒是看出了些门道。

看似在互相拆台,实则这三人关系匪浅,隐隐又以“刘布”为尊。

诸葛瑾和步骘看向陈肃,静待下文。

陈肃有些得意:“至于旁边这位看着和善实则小心眼的,乃是徐州牧之子、镇东将军吕布之婿,涿郡刘标。”

严畯更惊:“我在路上听旅人提及,徐州牧之子、彭城农都尉刘标,

善农术、好授学,被誉为神农传人又有稷子之名,彭城国和琅琊国的百姓争相传颂。”

“又有传闻,袁术曾派刺客行刺刘标,刺客听刘标授学三日受其感化,竟主动弃刀离去。”

“没想到今日竟能在此相遇,我有眼不识大贤,惭愧。”

严畯作揖一礼,语气更恭。

步骘亦是惊讶:“我亦曾听闻,去年袁术谋攻徐州,明以纪灵吴景攻盱眙淮阴,暗以密使游说下邳相曹豹。”

“我当时与子瑜共论徐州局势时,都断言刘徐州在徐州根基不稳,必会败于袁术之手。”

“不曾想在此危难之际,刘徐州之子刘标挺身而出,孤身前往小沛游说温侯吕布出兵下邳斩杀了曹豹。”

“如今想来,昔日温侯吕布会出兵下邳,定与联姻有关。”

“疏不间亲之计,令人拍案叫绝。”

诸葛瑾肃容:“我本阳都人,只因曹操无道屠民被迫离乡。”

“听旅人言,温侯计除琅琊相萧建,又兵不血刃讨平琅琊国臧霸等人。”

“想必也是刘公子之谋。”

陈肃瞪大了眼。

本来想拆穿刘标的身份,让刘标也尝尝丢“颜面”的感觉,以报这几日当“船夫”受累。

结果。

还夸起来了?

“坦之,先将阿肃吊起来。”刘标面带笑容,当有人说你小心眼的时候,你一定得真小心眼。

关平大笑:“早就想这么干了!阿肃这家伙,吃硬不吃软。”

陈肃脸色一变:“我乃陈家子!”

“陈家子也没有用。”关平取来麻绳就将陈肃一捆,然后吊在了河畔的树干上。

诸葛瑾面色一变:“刘公子,这是?”

刘标轻笑:“不用在意,家父跟广陵太守陈登是挚友,阿肃亦如我弟。”

“当弟弟的不识礼,自然得好好管教。”

“我的身份有些特殊,方才也并非有意隐瞒,还请三位兄长海涵。”

“今日在此偶遇,便是缘分。不论身份,只以表字相称如何?”

刘标的儒雅随和令三人更是惊叹。

叙聊片刻。

刘标又问及三人志向。

严畯的想法不变,只想去彭城当一个小吏,既是为了养家糊口,也是为了报袁涣治彭城的恩情。

步骘答得直接:“我乃淮阴人,对琅琊、东海、下邳、彭城的山川地理风土人情都不是很熟,避难吴郡时又花光了钱财。”

“不知州府可否拨些钱粮,资助我游历徐州四国诸县乡?”

诸葛瑾连忙拉了拉步骘:“子山,你这要求太无礼了。”

步骘拦住了又想赔礼的诸葛瑾,直直的看着刘标。

就在诸葛瑾忐忑之时,刘标却是拊掌一赞:“妙啊!”

“听子山兄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昔日卫鞅初入秦地,没有直接去招贤馆,而是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走遍秦国,了解民风,以秦国实情拟定变法。”

“方有秦国变法成功!”

“我南下之时,家父担心自身名望不足以让贤士来投,遂发布招贤令求贤。”

“不问出身家世名望德行,唯才是举,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劣者汰。”

“想以此法吸纳有才之士,治乡理县。”

“然而此法难寻大才,家父又担心不问德行不能施仁政于民,不问才能不能解民生疾苦,不问出身家世名望不能了解德行才能,亦不能辨别贪官恶吏。”

“我虽提议用重典约束,但重典又会滋生酷吏,若有刺奸督邮蒙蔽视听,百姓受祸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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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若实行子山兄之法,州府拨付钱粮资助士子走访各乡、体察民情,不仅可让士子知晓民生疾苦,亦可淘汰庸碌奸邪之徒。”

“妙极!”

诸葛瑾愕然的看向刘标。

如此无礼的要求,刘标不仅答应了,还拿卫鞅旧事来举例褒赞?

步骘同样心惊。

不论提不提这个要求,步骘都是有游历徐州诸县乡的准备的。

不识山川地理、不识风土人情,又如何能为政一方治乡理县?

之所以提这个要求,是因为步骘想趁机试探刘标的器量是否能容忍这等无礼的要求。

乱世求仕,稍不注意就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尤其是徐州牧刘备还是个北疆武夫出身。

为什么名仕明知道袁术行僭越之事也要投袁术?

最直接的原因:袁术厚待名仕!

这是由袁术的出身决定的。

武夫就不同了。

前有董卓、李傕、郭汜,后有公孙瓒、陶谦,都是视名仕如糟糠,想杀就杀。

刘备有仁德之名?

可刘备也是武夫出身!

虽然以“武夫”为标准来判断刘备对名仕的态度会很武断,但谁会拿自己的脑袋去赌刘备是否会视名仕如糟糠?

真正有才的人,必然都是懂得趋利避害的。

就如张昭会拒绝陶谦的征辟、赵昱王朗借见天子的机会一个分别谋了广陵太守和会稽太守。

其余如张竑、诸葛瑾、严畯、步骘等有才能的士人纷纷难逃扬州避难。

能在徐州好好待,谁又会愿意流离他乡。

譬如步骘,祖上可追溯到孔子七十二弟子之一的步叔乘,秦汉之际又有步氏族人因军功封侯在淮阴。

然而,出身淮阴大族的步骘,去了扬州也只能是流离人,不会被当地豪族当回事。

这次因吴郡不稳,又被迫离开吴郡回徐州,步骘心中其实也没什么底。

刘备虽然赢了袁术两次,但不等于会厚待徐州本土的士人。

然而。

眼前的刘备之子,却是毫不犹豫的认同了步骘提出的“无礼要求”,更为这个“无礼要求”附加了“道理”。

无礼变有理,又不会让步骘觉得这是在虚情假意的敷衍。

寥寥数语,刘标就向步骘表现出了过人的器量和不俗的智慧。

步骘肃然起敬,躬身赔礼:“孟临器量,令人钦佩。是我方才无礼了。”

刘标近前扶起步骘:“厚待士子,本就应该是州府应尽的责任。”

“若无子山兄直言进策,我父子都不能认识到这个不足;若直言进策都是无礼,那我父子也不配立足徐州。”

步骘凛然:“我一向以为,武夫不识礼。如今想来,是我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

刘标谦逊:“是我侥幸,能有恩师曜卿公授之以礼。”

严畯惊呼:“孟临是曜卿公的门生?”

刘标更谦:“不瞒三位,在遇到曜卿公以前,我为人孟浪,不怎么识得礼数。”

“幸有曜卿公不以我粗鄙,潜心授礼,我这才能识礼明义。”

“曜卿公曾言:武夫不识礼,并非武夫不想识礼,苦于无人教其礼罢了;百姓不识农术,并非不想识农术,苦于无人授其农术。”

“曼才兄方才说我善农术、好授学,这其实也是我向曜卿公学礼后才明白的道理。”

“我一人之力短,众人之力长,想要让徐州的百姓都能吃上一口饱饭,就得让百姓识农术。”

“我既然懂农术,就理当授百姓以农术,方能对得起曜卿公对我的恩情和教导。”

严畯肃然起敬:“孟临所授虽非儒术,但也是利民之术。稷子之名,实至名归,佩服!”

步骘听得痛快:“今日能遇孟临,实乃人生快事。子瑜,将你珍藏的美酒拿出来吧。既然遇到了贤士知己,又岂能不痛饮几樽!”

诸葛瑾大笑:“正当如此!”

关平在一旁本来听得拽瞌睡,这士人间文绉绉又叙礼的对话听得关平头大。

只是一听到有酒,关平立马就清醒了。

“这搬酒的粗活儿让我来!”

“我力气大,跑得快!”

不等诸葛瑾拒绝,关平就拉着诸葛瑾往营地而去。

不多时。

关平就抱着一坛美酒归来。

“你们都是士子,只有我是武夫,这倒酒的事就交给我。”

“来来来,这酒一闻就香醇无比,好酒,好酒啊!”

关平热情的给众人倒酒。

诸葛瑾笑道:“士子不学礼,跟鄙夫无异;武夫若学礼,犹胜于士子。坦之可与我等共饮。”

关平偷眼看了一眼刘标。

见刘标没反对,大喜:“子瑜先生豪气,那我就不客气了。”

正说间。

吕玲绮将烤好的肉菜用竹签串好端了过来,这种别致的烹饪让众人皆是眼前一亮。

吃得尽兴时,步骘连连称赞:“孟临这是自哪里找来的庖厨,可否也为我寻一个?”

关平嘿笑:“这可不好找,那可是温侯的女儿、孟临的娇妻,找不到第二个的。”

步骘差点没咬到舌头,连忙起身赔礼:“竟是吕夫人,是我孟浪了。”

刘标起身唤来吕玲绮:“是我失礼,忘了介绍了。”

成妇之礼后,吕玲绮比以前更加落落大方,擦拭了手中油渍后,就近前向众人问礼。

“我的庖厨之术都是刘郎教的。”

“若刘郎同意了,子山先生今后可派几个厨娘去彭城寻我,我必会倾囊相授。”

众人更惊。

刘标轻笑:“我平日里好种地,闲暇的时候也会研究些庖厨之术,久了就有了个人的风格。”

“庖厨小术,让诸位兄长见笑了。”

严畯笑道:“孟临太过谦了。先贤人有言,治大国若烹小鲜;懂了庖厨之术,也就懂了治国之术。”

众人皆笑。

唯一笑不起来的就是被吊起来的陈肃。

看着众人喝酒吃肉又开怀聊天,陈肃无语泪噎。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这还吊着个人啊!

直到跟诸葛瑾三人作别后,刘标这才来到陈肃前。

“阿肃啊,我现在还是那个看着和善实则小心眼的的人吗?”刘标笑眯眯的,看得陈肃一阵心慌。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陈肃果然的选择了认怂:“兄长器宇轩昂、虚怀若谷。先贤人有云上德若谷,兄长乃上德之人!”

听到“上德之人”,刘标下意识想到了陈珪夸吕布的“大德之人”:陈家人老老少少,这恭维人的本事都成家学了。

今日偶遇了诸葛瑾、步骘和严畯,刘标心情不错,挥了挥手:“坦之,放阿肃下来吧。”

“让阿肃将此地打扫干净,不能让人说我等粗鄙不识礼。”

陈肃本来松了一口气,又看了满地的垃圾,只感觉头一阵晕眩。

我乃陈家子,士族名门,竟然要扫地。

刘标又入船舱提笔撰书,将诸葛瑾、步骘和严畯以及“州府拨付钱粮资助士子走访各乡、体察民情”的提议尽书其中。

又让刘备派探马刺探诸葛瑾这批人的行踪,提前出城在下邳城外的泗水渡口恭候。

尤其是诸葛瑾。

这数百人的老老少少中有不少都是诸葛瑾的族人和乡人,这得重点优待!

将竹简捆好,刘标又来到船头,向不远处的渔船招了招手。

渔船到来。

穿着布衣眼神犀利的渔夫立在船头,恭敬的向刘标行礼。

刘标将竹简递给渔夫,叮嘱道:“速将此书送回下邳交予折冲校尉陈到,务必要亲手交到陈校尉手中。”

渔夫凛然,恭敬的接过竹简:“公子放心,绝不会有失!”

看着远去的渔船,刘标嘴角泛起了几分笑意。

什么?

这都是孙十万今后的班底?

让孙十万去配钥匙,他能配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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